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不断倒下的手下,然后又看看企图靠近轩辕菁的凌斐染。
手中的剑鞘也在那一瞬间飞出,剑尖直指凌斐染,毫不留情。
要不是因为你,菁儿是不会与我作对的。
脑海中想到菁儿幼时对自己的依赖,再想想眼前,速度更加快了。
轩辕菁突然看到中年男子的进攻,可是凌斐染却置之不理。
此刻,轩辕菁的理智也恢复了,可是,她不能停,也停不下来。
她刚才,魔魇了!
眼见中年男子,也就是她的父王,离凌斐染越来越近,可是他却不理会。
轩辕菁只感到一股揪心的痛,她做这么多都是为的他。她绝对不允许他离开,不管是什么原因。
强行逆转经脉,血液倒流,瞬间浑身的疼痛感让轩辕菁额头上大汗淋漓,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快点,再快点!
“斐染!”一口鲜血喷出,轩辕菁大喊道,凌斐染听到叫声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身后的杀气,可是……
现在这个距离,他躲不开。
“噗刺!”
剑刺进肉的声音让人不甚心慌,“菁儿”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额额唤道。
而此时,轩辕菁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剑,自身后向前,终是贯穿了整个身体。
轩辕菁望着凌斐染,嘴角带笑,身体却无力下滑,她——活不了了。
“菁儿”凌斐染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顿时集聚了太多泪水。
快速飞身而下,接住轩辕菁不断下落额额身体,凌斐染紧紧的搂着轩辕菁。
轩辕菁只感到浑身难受,刚才她强行逆转经脉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
再加上,轩辕逸跋本来就是抱着必杀之心去击杀凌斐染的。所以,这一击,可真的就要了她的命。
她知道,她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斐染…”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轩辕菁强行压制住不断上涌的气血。
抬起手,握住凌斐染的手,凌斐染看着红衣绝然却毫无生息躺在自己怀中的轩辕菁,手握得更紧了。
……
赫连若羽想到这里,就不愿再想下去了,轩辕菁她的血,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便让他刻骨断肠了。
怜儿,我又怎会不知你便是她呢,毕竟我守了这么久,这么久。
“皇上,祭天大典即将开始,请移驾奉天殿。”
“唉!”
沉沉的叹一口气,赫连若羽无奈的低着摇摇头,再次抬头之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开始吧!
迈开步伐,赫连若羽恢复了那个精明能干的太子殿下。
各方来使已基本到齐,而苟零皇上沐景渊则好死不死的与赫连若羽走到了一道。
梦钦鼎倒是来到较为早一些,不过他也才落座一会儿,赫连若羽等两人就到了。
倒是苍凉墨,还未出现。
“北境国丞相之子梦钦鼎拜见诺国新皇、苟零皇上。。”梦钦鼎有一对狭长的单眼皮眼睛,不过,与他五官搭配,倒也算不得是丑的。
“来使有礼了,赐座!”赫连若羽倒也没有去为难谁,很简单明了的做法。
赫连若羽无声的看了一眼他给漠怜留下的位置,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时,不禁有些忧伤。
“漠怜小姐到、玄月国墨王殿下到。”
“这个女子什么开头,通报之时居然排在墨王之前?”
“而且墨王居然没有生气??”
“……”
一瞬间,议论纷纷,通传的侍卫也甚是无语,其实他是打算先报墨王的。
但是墨王殿下的眼神太恐怖了,他不得不改变顺序,他也很无辜啊!
适逢侍卫通传,赫连若羽抬头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只见她红衣绕身,墨发一泄而下,不羁之感让人油然而生敬佩之意。
脸上更是倾国倾城之貌,如果说白衣让她安静平淡,那么红衣就让她张扬个性。
再看她身旁,男子锦衣芳华卓卓之美,眉目间的高冷让人不敢直视。
他们,站在一起,好像是真的不错。
沐景渊不禁眼前一亮,原本以为白衣胜雪的她已经够美,可是这个红色显然更加彰显她的气质。
够狂,够张扬,朕喜欢!
沐景渊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笑容,视线更是肆无忌惮的落在漠怜身上。
是她!
梦钦鼎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那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梦钦鼎毕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漠怜一一回望,却发现,几乎都是她所不认识的人。
咦,他…好眼熟。
漠怜突然发现这个人长得好像梦伊韵,特别是那张嘴。
看来,他就是梦钦鼎了,漠怜冷冷的回望梦钦鼎,然后露出一抹笑容。
她赌,梦钦鼎不会说出她的身份的,因为他肯定巴不得她出一点事或者说是被人看低。
可惜,注定要失望了。
在漠怜旁边的苍凉墨很不爽,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让他很不喜。
真是该死!
“皇上。”漠怜只是微微弯腰,嘴角不带一点幅度,她的张扬尽显无疑。
“玄月苍凉墨拜见新皇。”
苍凉墨的话语并没有改变他那不羁放纵的气质,反而与漠怜的简单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比较。
可惜,赫连若羽没有去在意。毕竟,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怜儿,你可知道。这样的你真的像及了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你。
赫连若羽难掩眉目间的怀念,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到底是怎样过的。
世世伴在她的身边,却始终爱而不得。
她孤独,他何尝好过。每每见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他便心痛得不能自已。
悔恨,也在瞬间占满内心。倘若当初,他能够早一点出现……
赫连若羽点点头,示意漠怜说道,“怜儿,坐这边,墨王也请入座。”
两人很快入座,而下方,梦钦鼎果然是没有说出漠怜的身份。他是震惊没错,可是也没有失去理智。
其实知道漠怜是北境国公主这个身份的人还是不多的。毕竟当初虽然是说正式昭告了天下也宴请了各国来使,不过……
去的人并非今日宴会上之人,再说漠怜公开身份后鲜少出宫,后来又直接离开了。因此,这个情况也实属正常。
“啧啧,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是……”
“居然不下跪,而且还坐在那么好的位置。”
“听我说,最重要的是,皇上居然容忍了她。”
……
哪怕深知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但是这些妇人家们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些都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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