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人 为人母2
作者:月若素的小说      更新:2018-04-06

  片刻,那中年领导走了过来,一边诧异地看着嚎啕大哭的大妈,一边低声询问林丹泽:“她这是咋回事啊,刚刚不是没这种失去儿子的痛苦感吗?她这是不是撞着什么东西了?”

  其实一开始我就感觉到林丹泽这个领导是相信撞邪遇鬼的事情,而且我也觉得林丹泽一定是被批准了什么才会跟我们一直在一起追查所有的事情,现在看来,他们内部肯定有些专门针对此类事情的部门,林丹泽就被调入了这个部门之下。

  只见林丹泽看了看苑辰手上已经熄灭了火的木剑,低声说道:“是这么回事儿领导,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可能有一大部分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可以说这个事情是谋杀吗?”那领导突然放低了声音,他警惕的看着周围,尽量不让其他人听见。

  林丹泽连忙止住了他的话音:“不能这么说,还没有调查呢,但是这个家肯定有问题,容我问问”

  那中年领导自言自语道:“这几年因为莫名其妙而生的案件实在太多了,所以小林,咱们市局是第一次尝试着用其他方法破案,希望有所收获吧”

  我插了一句:“即便是破案了,也没有办法将人绳之于法,又有什么用呢”

  那领导看了看我,回道:“总能防患于未然吧,再说,万一能呢?”

  说的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了。

  林丹泽跟领导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于是林丹泽拉着我顺便喊着苑辰:“走,把你俩的疑问顺便一块解开”

  看见大妈我就知道不可能解了,这头大妈哭的晕过去三四次,醒过来就开始嚎啕大哭,短短不过前后十几分钟时间,大妈已经变了一个人一样,人瞬间也苍老了似的,悲哀神色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这种情况也没办法问什么了,于是林丹泽只好跟大妈要韩德爸爸的联系方法,这种情况,她肯定无法自己在这里生活,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岔子呢。

  那知林丹泽这么一问,把大妈突然问的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韩楚雄啊,他在哪里呢,我哪有他的联系方式啊,多年不和我们母子联系了”

  “其他亲人呢?总要有个人来照顾你”我突然觉得不嫌弃这个大妈了,想想也是可怜,老公抛弃了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却又死了,人生的意义也没有了吧。

  她摇摇头没说什么,苑辰瞪了我一眼,从一侧拿过大妈的手机自顾翻看了一会儿,又自顾打了过去。

  打电话的功夫,警察们也开始撤了,反正今天也不可能再问出什么结果来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

  领导和法医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林丹泽一定要照顾好大妈,不要出什么意外。

  警察们撤走十分钟左右,敞开着的门里进来两三个女人,为的就是苑辰打电话的,在大妈电话本标着二妹的女人。

  看样貌应该是大妈的亲妹子,她应该是在没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哭过了,眼睛红红肿肿的,表情凝重,在进门之后特意擦干了眼泪,整顿了一下表情才往过走。

  姐妹几个又一顿哭啊,哭的昏天黑地的。

  韩德二姨打电话叫医生上门来输液,忙碌了好一会儿,大妈的妹妹才被林丹泽拉到一边去了解情况。

  针对韩德之死的自杀遗书,韩德的二姨表示,确实后来本来贤淑善良的大姐变样了,变得跋扈自私,跟之前判若两人。

  苑辰问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韩德二姨看了看满屋子的照片叹了口气说道:“好多年了,那时候韩楚雄有了外遇,小德那会才二年级,那时候我大姐怀着第二个孩子,现了韩楚雄外面有了外遇,孩子也掉了,我大姐大病一场之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皱皱眉头:“再没能这样,太可恶了”

  “可不是,当时那女人找上门来跟我大姐打架,就是那一架,打的我大姐孩子没了,性格变了,差不多半个月后协议离婚,之后我大姐一直很封闭,出了上班几乎不出门。”二姨看了看那些照片:“后来小区流行了广场舞,我大姐才算从阴霾中走出来,这几年虽然有所改变,不过还是有了很大改观,谁知道小德又.”

  二姨哭了起来:“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她姥姥已经八十多岁了,天天叨念着小德怎么不去看她,我们一直瞒着,这要是知道真相,我妈还怎么活啊?”

  我们都是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苑辰又开口道:“二年啊,十岁左右,你大姐性格突然变了,一变就是二十多年,现在才慢慢恢复了一些是吧”

  二姨点点头。

  林丹泽回头跟我们说道:“这外遇不简单啊”

  我们俩都是这么认为的。

  苑辰说道:“二十年前下的毒,怪不得这几年才又好转,这人也够狠的,压了鬼二十年,制了人二十年啊,还害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你说什么?”二姨一下子就听出了苑辰的意思,激动地蹭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是说我大姐和小德是被人害的?谁?是韩楚雄的那个老婆吗?”

  “你知道她在哪儿住吗?”我嘴快问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问人家住哪要干嘛。

  二姨摇摇头,恨恨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掏过一分钱抚养费,小德所有的开支都是我大姐靠着在单位那点钱省吃俭用的,房子也是当时单位分的,到现在还没有还清贷款呢”

  二姨又说道:“这么了,我不是韩楚雄害我大姐了?如果是,我饶不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我看苑辰一直波澜不惊的,也不着急,便去问他:“苑辰,你说那缕头是怎么回事?”

  “什么头?”二姨耳朵可尖了,那么小的声音也被她听了去。

  于是苑辰转了转眼珠子,便把事情跟二姨一字不落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