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人 惊人巧合2
作者:月若素的小说      更新:2018-04-06

  今时今日,怎么回想这事儿和当初李炜蓉形容的事情经过都有着惊人的相似,难不成,当初那事儿也是同一拨人所为?

  我看着姚军伤势不是那么要命,也就没有太担心他,目不转睛看着前方燃起的两辆汽车以及腾起奇怪形状的黑烟白雾。

  不一会儿,马伯伯抱着一个孩子冲了过来:“在救护车来之前,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救,先护住他的魂魄别被拿走。

  我哦了一声,结果那奄奄一息的孩子,心骤然被揪住,狠狠疼了起来,一个约莫三岁左右的小男孩,两条胳膊上的棉衣起火之后已经被熄灭,但是棉衣依然粘连着他嫩嫩的肌肤,肌肤已经溃烂不成形。

  焦黑的小脸双目紧闭,一点反应也没有。

  随着小孩被救过来,马伯伯和袁道长也围了过来,两人后面跟着元旦,元旦倒退着狂吠,树枝阴影一样的东西慢慢蠕动过来,上面漂浮着一层似有若无的白气。

  两种怪异的东西并没有因为汽车的碰撞而减少,相反,反而慢慢包围了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本来一直在袁道长手里的三条生魂突然躁动起来。

  我一抬头,本来不成形的白雾一般飘荡的三条魂魄中的女人的魂魄突然从袁道长的手中挣脱,在袁道长的道场范围内居然形成一个七窍流血哭泣的女子。

  怕到时没有多怕,毕竟刚刚经历过这么悲惨的事情,我只是突然注意到,那些树枝影子一样的黑影已经触及到了袁道长的身边才使得这女人的魂魄突然成形。

  突然脱离了袁道长形成一道白色的变形人行融入了本就弥漫过来的白气里,仿佛,那白气又重了几分!!

  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袁道长手里的其他两条魂魄也挣脱了融入了白气里!

  近了才现,袁道长他步履竟有些蹒跚,他的双脚已经被枝蔓一样的东西缠住了!

  可是,枝蔓本就是虚影,怎么会将道法那么深的袁道长给羁绊住呢?

  我刚要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脚下一冷,脚脖子仿佛被什么缠住了!

  低头一看,一双惨白的手正环绕这我的脚踝,连青色的指甲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下意识出一声尖叫。

  我的尖叫引来了元旦,也惊动了一只呆在我肩头上的花姑娘。

  元旦冲过来对着一只‘手’嘁哩喀喳就咬了过去,花姑娘也跳了下来,在我的脚踝之处咬啊挠,片刻,那股寒意减退,再看,手已经没有了!

  原来,枝蔓触及到人就会伸出一双死人的手!

  我们四周,已经被白气完全包围,只觉得天上有一轮明月,却在模糊里越来越远。

  我记得这是阴历九月的后半月,月亮在我们正头上的话,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更糟糕的是奄奄一息的男童看起来魂魄就要出来了!

  马伯伯那边也是被黑影给羁绊住了,没有被羁绊的,就只有两只动物了!

  道长和马伯伯只是动作慢了一些,自救的本领还是有的,只有我,眼睁睁看着两条黑色的引子一样的东西蠕动到我的脚边,然后突然就从地里冒出两只手来一样将我的脚踝抓住!

  腥臭,寒冷,如同殡仪馆一样的气味充满了整个空间。

  殡仪馆?!

  我的心突然寒冷起来,就像是在我的心周围突然包了一层冰一样!心脏瞬间冷缩起来。

  一个愣神,那双白手竟然沿着我的脚踝往浓雾深处拉我!

  元旦怒吼着将一只惨白的手扒拉开,那只手便立刻没入地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而地上,则会出现一个水渍一样的圈圈似的东西,由于天气寒冷,马上会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层。

  距离我不远处的袁道长正在和雾气中的一个黑影抢夺男童的魂魄,一只佛尘,和一个黑乎乎的破布一样的东西交叉打斗着。

  袁道长嘴里气哼哼地骂着:“我知道你是谁,你就这点本事吗?凭一个破裹尸布就想夺走阴阳镜吗?”

  只见白气里笼罩着一个黑影,看不清楚他的样子,甚至形状,只是听见耳边嘶嘶的风声,缠绕着袁道长的佛尘。

  很快,挣脱了的马伯伯也加入了那场战斗里。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元旦和花姑娘守着我,没有跟去吠叫,它们俩很安静得看着那边的打斗。

  也许正是因为主人被缠住了,所以那些袭击我们的黑影白手都没有再靠近,只是远远地漂浮着,看起来,仿若半空中吊着一些死人一样,这个地方被无限的恐惧笼罩着。

  我身边车里烧焦着三个死人,身边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和一个身受重伤的姚军,这本身就是一个惨烈的夜晚。

  和神秘人的斗法持续时间不是很长,袁道长用佛尘卷着小男孩的灵魂甩入了他的身体里,吼我:“做人工呼吸会不会?”

  我恩了一声,心说,这是烧伤,这么严重的烧伤,不是人工呼吸就能救活的吧

  薄雾慢慢淡去,黑影也退去了。

  夜空格外清晰,空气清凉的像被洗过一样,月亮挂在正当空,几点星星闪烁,如果不是气味中漂浮着死人的味道,我几乎以为刚刚生那些只是一场噩梦。

  衣衫褴褛的马伯伯靠在一棵树下喘息,袁道长则蹲在那孩子身边埋怨救护车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

  我将自己对姚军突然狂的怀疑趁此时间讲给马伯伯和袁道长听,马伯伯听后接道:“你们学校去年生那次雪人死亡事件是吧,我是知道的,你们学校老是生这种死亡事情,每一次都有上报给我听,我们也一直在查,各种不同的死亡,只是关于那件事,我们调查了也很久了,但是隐匿在后面的人就是钓不出来,听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似乎有希望了”

  “你是说,他们是同一拨人?”马伯伯挪过去,摸了摸的姚军的额头,然后又摸摸他的后脑,大约用了足有十分钟的时间,就像是洗头的时候按摩那样,摸摸索索的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