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宰辅 047 好狡猾啊
作者:六艺书生的小说      更新:2017-12-27

  可是最近雪盈姑娘的处境很是不好,依翠栏虽然是家勾栏院,但也是最现实的地方,不能给这里带来利益的人是不会让其留在这里的。如果不能在依翠栏里住,偌大的京城,却没有了两人安身的地方,可是依她的性子,让其去笑脸迎人,那是做不到的。

  上次刘言与杨昭去到那家院子,是她第一次为了生活让自己出来笑脸迎客。

  乞巧节过后,京城的花魁大赛就要到了,如果在这次花魁大赛上雪盈小姐不能脱颖而出的话,就将会被赶出依翠栏。虽然京城内的青楼楚馆有很多,但像依翠栏那样并不逼着自家姑娘出去接客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如果被依翠栏赶了出去,去哪里找不逼着接客,还有自己独门独院的住所?

  但是京城的青楼多,姑娘也多,所以参加花魁大赛的也一定很多,花魁大赛嘛,对姿色当然是看重的,但也不单单看重姿色,还有才艺之类的,对于自己的姿色雪盈倒是并不担心,虽然比京城最出名的那几个略差了些,但是想要进入决赛也不是不可能。她担心的却是才艺方面,虽然会弹琴,但是那些知名的词作,自己会别人也会的,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这是她用来要求自己的话。

  所以在诗词上她想有些新意,便找些人来帮自己作,也许是平时太过孤傲,所结识的那些人拿出的诗词并没有让她觉得满意。马上花魁大赛便要临近,可词作还没有合适的,不免心中焦急,饭食也越来越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听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变成这个样子,杨昭大为心疼,这时就突然想起在鸳鸯楼时刘言所作的那首词,便大包大揽的对杏儿说自己能弄到好词作,叫她放心回家,过两日保证送过去。

  杏儿便信以为真,很高兴的回家找她家小姐报喜去了。

  回到家时,刘言他们早就已经睡下了,杨昭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就失眠了,想到自己拍着胸脯说能行,但是万一言哥儿不答应,或者作不出来好的词作那可不就完了吗?

  辗转反侧的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临近天亮才迷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早上吃饭时,刘言便看到了他那副样子,后来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明白了杨昭为何这样,刘言觉得有些好笑,说道:“拿我的诗词去泡妞,你也真行啊。”

  对于这种取笑,他可是毫不在意,便说道:“该说的都说了,作为兄弟帮不帮这个忙你就给个痛快话吧。”

  “呦呵,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再说了,我那不知道在哪里的爹和家主是同辈,按辈分算我还是你叔公呢。没大没小的谁和你是兄弟?”刘言继续逗他说道。

  “哎呦,你说是就是,我的叔公呀,我这辈子的幸福就全在你手上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杨昭端着盏茶递了过去。小辈姿态做的足足的。

  看他这装孙子的模样,刘言也不再逗他,便对他说道:“在老百姓那里有四个是最不能信的。”

  杨昭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但是有求于人便只好耐心听他说下去。

  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接着说道:“讼师的嘴,*的腿,当官的讲话,纯净水。”

  “?什么是纯净水?”

  “纯净水嘛,就是经过二十七层过滤的水……说了你也不懂,记住前面几个就行。你明白我的意思没?”

  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刘言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的意思就是,别听信那杏儿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我们要看过才知。”

  “只是一篇诗词罢了,至于吗?”杨昭小声的问道。

  “你还是没明白,算了,这事我帮你了,但是你要记得多长个心眼,省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那我什么时候来取?”

  “明天晚上吃过饭后,你便过来吧。”

  等到杨昭走后,刘言就犯了难,对于这明代以后的诗词是记得几首没错,但是也就几首罢了,以后等到了地方上少不得参加一些文坛诗会,万一到时肚子里没些真东西,可是会丢大人的。

  这可怎么办?这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书架上的一本书上,心里突然一动,便有了主意。

  第二天晚上,杨昭早早的便从国子监回到了家里,匆匆只吃晚饭,便一刻也不想再等,去了刘言的书房。可是看着手里的词作,他就完全变成了目瞪口呆。

  “言哥儿,这个…这个你确定没拿错?”

  刘言很肯定的说道:“没有啊,有什么问题吗?”

  将手中的纸翻过有字的一面给他看,杨昭说道:“言哥儿,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上蒙学那会罗先生教过我,我还因没有背下来挨了三十手板。这就是你写的新作?”

  “我虽然不喜读书,但这首词我却是读过的。你别想唬弄我。”

  坐在书桌后面,刘言抬头看了一眼他后说道:“那晚杏儿怎么和你说话?”

  “说是要有新意的诗词,才能有希望夺魁。”杨昭想了想说道。

  指了指那张写着《水调歌头》的纸张,刘言说道:“这就是了。”

  拿起那张纸又看了一下。就见上面写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无论他怎么看都是那首自己背不下来而挨揍的《水调歌头》。

  “言哥儿!”杨昭将手中的纸放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说道。

  对于这种眼神,刘言实在不想忍受便说道:“那雪盈姑娘要的是新意,就算词旧些也无所谓,关键是新意。而且就算有首新词,又将这词交给了她,你也没机会和理由再见到她了,至少在花魁大赛前是这样。”

  “我昨晚为这首词作了新曲和改良了唱法,我教给你,你不就有机会接近她了吗?”

  “呃……好狡猾…”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问这个新曲和新唱法什么时候能教我?”

  “随时都可以…”

  “现在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