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阶梯 64、他是凌白
作者:蝶小彩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没有料到他会放我鸽子,我只是认为,他一定会迟到。

  在我对他了解的那么多次的赴宴中,只有对象是蓝希的那次,他没有迟到。那么恰到好处的出现,那么闪耀的一对璧人。

  曾经会给我带来灭顶之灾的项链,在他的翻云手中,成为了送给公主的贵重礼物,可以那么堂而皇之地佩戴在蓝希的脖颈之上,并大放光彩。

  这就是天壤之别。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便在思考这个问题。

  很多时候,这就是命。

  我们违拗不了。

  就好像,我以为从来不会背叛我的洛川。

  这就是命。

  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这小半生过的好糊涂。原以为当你将世界想的简单的时候,世界就会给你一个简单的每一天。后来发现我错了。

  它依然以它的方式运作着,从不会去考虑我们这些无助的凡夫俗子有没有能力去承受,或者,去抗争。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多久,依稀听到有脚踩楼梯的声音。不是自己的家,本来就是浅睡。我伸手将台灯打开,仔细地听了听,果真是脚踩楼梯的声音。

  他回来了?还是张阿姨?张阿姨住在楼下,这么晚了,她不应该上楼来的。

  果真是他回来了吗?

  他不是说不回来的吗?

  脚步声由远而近,慢慢地靠近我的房间。

  如果他发现我竟然没走,他会怎么想?

  可是他明明也让我不要走的,既然已经留下来了,何必想那么多!

  那脚步声在门口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接着由近及远。

  我坐起来,犹豫着要不要等下出去找他。算了,这么晚了,本来就不该打扰他了。于是我又重新躺下来。

  关上灯,怎么也睡不着。我第二次在这里过夜。第一次根本就什么都分不清;第二次,却又紧张的毫无睡意。

  厚重的窗帘拉下来之后,将外面的路灯光隔离的一点不剩,屋内一片黑暗,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缩在床上,竟然开始恐惧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停在了门前。

  我的心紧张的不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我紧紧地捏住被子。这个时候我不能开门!我要装睡着!

  装睡着!

  三声敲门声刚刚响过,门便被推开了,接着,啪嗒一声,电灯开关打开。

  “我已经睡了!”我腾的一声爬起来。

  “哦,是吗?”他倚在门口,几分顽笑地看着我。

  难道不是吗?我都已经睡下了,他还来敲什么门,这都几点了!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我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看自己。黄色绸缎的睡衣贴身舒适,然而一动弹,胸口的带子就会散开。

  我赶紧低下头拉住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我听说,你要离开胜天?”他边说话边将门关上,“是不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抬起头时,他已经将门关上,“你关上门做什么?”

  他一边朝床边走来,一边邪魅地笑笑。

  “你一个女人家,大晚上的不回家,留在男人家里,你说你是什么意思?”他边说话边解自己衬衫袖口的扣子。

  “你是凌白吗?”我吃惊地看着他。

  凌白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从来对我都是不苟言笑吗?他不是正眼都不会瞧我的吗?他不是从来都只是排斥我的吗?他不是高冷如命的吗?

  “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说话间他已经站在了我的床边。

  我从不曾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像一颗大树般坚实地立在我身边。有那么一刹那,似是唤起了我对他已被尘封的梦。

  他是凌白,他确实是凌白,只是,他是另一个凌白,另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凌白。原来我一直都未曾真的认识过他。

  只是这样一个他站在我眼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恐惧,胆怯,退缩。

  我紧紧地裹着被子,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对我有非分只想。

  上一次,我依稀记得,那是我迷蒙中,恳求了好久好久……

  曾经我在感慨他是个正人君子的同时也在感慨,他是不是不近女色。

  “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我提醒他,可是一种莫名的慌张感还是如夜幕降临般开始向我袭来。

  他,毕竟是个男人。

  “我记得上一次,你倒是挺主动的?”他突然俯下身来,双手叉在床的两边,速度快到我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对不起,上次是我的错,我认错人了!”我慌忙地别过头去,不敢面对他的眸子。

  “是吗?”他缓慢地起身,“可是我怎么听见你清楚地叫我的名字?”

  有吗?有吗?

  “不会的!”我矢口否认,我怎么会叫他的名字?

  “既然都已经留下来了,有什么好装的?”他突然间粗暴地将我的被子掀开,我防不胜防,本就丝滑的绸缎睡衣顺着腿就被掀到了膝盖上面。

  他怎么会这样?

  我将身体往床头缩,像一只被触碰到了的蜗牛,本能地想缩回到自己安全的壳里。

  可是还未能找到安全感,他便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扑到床上来。

  “你早就不该在胜天,不该在江枫手里!”他扑倒我跟前,双手捏住我的肩膀,那张熟悉的脸呈现在我眼前,可是我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我已经辞职了,已经不在胜天了!”我求助地说,语气也变的那般的委屈,“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

  “那要哪样?”他松开手,语气变得温柔了几分,温暖湿润的口气喷薄在我的脸上,甚至是脖颈上,有点痒,有点麻。

  “你离我,远一点!”我始终将脸别过去,我害怕惹怒他。即便我从未见过他真正大发雷霆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凶残的。

  “你很怕我?”他一只捏住我的下巴,稍一用力,我便和他四目相对,“是吗?”

  恐惧,瞬间将我包围了。

  我怕他,我一直都这么地怕他。

  “我只是有一点……”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淹没。

  那如火焰燎原般的舌头在我口中紧密地旋转盘旋,我紧闭牙关,抵御着他的进攻。

  我不是那么渴望和他的梦境吗?为什么这一刻却这么地排斥他?我不知道,我只想,离他远一点。

  快餐,陶冉说的快餐两个字在我的脑海里猛烈地撞击着。

  我不要成为他的快餐!我不要!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猛地一用劲,我吃疼地长大了嘴巴,也宣告了我的防御失败。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这一刻,我的心里各种声音在在厮杀着,我不知道该听哪一个声音的,我害怕,可是,我也渴望。

  他是凌白,可是他是凌白啊!他是从来都不曾属于我的凌白啊!

  他的手开始沿着我丝滑的睡衣游移,好像那本是一场有趣的游戏,所以他游走起来格外的用心用力。每过一处都像是一次灵魂的撞击,我挣扎着,抗争着,却又那么激烈地渴望着。

  我多想去推开他,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只能默默地接受着他的挑衅。

  他扯去我的衣衫,我双眼紧闭不敢睁开,好像闭上眼,发生的这一切就与我无关,好像闭上眼,这些就都不是真实的。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吻从脖颈处停住,冷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不敢!

  “看着我!”他游走的双手也停止于我的胸前。

  我紧咬住嘴唇,身体也开始发抖。我不敢看他,我不敢!

  “睁开眼睛!”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他那么近地就在我眼前,那么近!凌白,他真的是凌白。

  他的吻重新落回到我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