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外传 第42章 失靠山匪堂弟抓瞎,得钱财憨堂哥发狠
作者:苍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话说柳生在偷听了哥几个那石破天惊的公共厕所理论和日脸理论之后,在没有任何资源禀赋的条件下,非常合理的应用了三哥,就是天辉的日脸理论,很是灵活的、得心应手的进行了一次非常非常之日脸的实践活动,效果出奇的好:不仅哥几个被自己结结实实的日脸了一回,自己也就志得意满的、很是受用的进入了梦乡。唉,尽管把个情妹妹很不情愿的拱手让了出去,捐献给了哥们伟大的日脸理论之研究吧,对于男人来说,本来是一件非常痛苦、非常伤脸面的事情,可环顾左右,就凭自己的那么点实力,无论面对的是谁,对他柳生来说,无论如何是难于怎么能够再日脸得起来的,也就是所谓的无可如何之事吧,也就只能那样了。没得办法,也就只能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就又很快的踏上了上课、自学、考试,再上课、再自学、再考试的生活之中。当然了,为生活计,工还是得照常勤的,除了是自己助学的必要手段外,对自己的孟逸姐也是越来的越放不下了,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步入大二的第二个学期,来到南方市都快两年了吧,柳生也就慢慢的适应了学校,特别是城市人的生活。这天下午,柳生在图书馆又是泡了将近一个下午,在宿舍志得意满的换过衣服,又到体育馆舒舒服服的打了一阵子篮球,回到宿舍就迟了点,哥几个早就吃饭去了,一个人大概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也就准备吃饭去了。拿起手机却发现有个未接的陌生电话,好在是本市的,就回了过去,原来是假期出了事的堂叔家的堂弟。他处理完父亲后事以后来到南方市才不几天,还在原来打工的地方打工,人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没敢进来,也没说来学校的目的。柳生心想,可能是为了他父亲车祸赔偿的事情吧,好在前几天还与车主联系过,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变化,还是见了面再说吧。柳生在前往校门口接堂弟的路上,难免就想起了自己这个同学加堂弟的点点滴滴来。

  说是堂弟,实际上与柳生同岁,只不过小那么一半个月而已,小名叫老二,大名叫杨土保,尽管庄子上由于老举人的缘故,逢年过节的时候人们是不怎么去敬土地爷的,大概还是取土地爷保佑之意吧,由于上学的时候姓杨的老二太多,老师无法区别才取的。令人难堪的是,他的哥哥,也就是柳生的堂哥也叫什么大球娃的,与柳生的父亲同名,由于庄子里叫大球娃什么的也太多,多有相互串名的尴尬,好在堂哥比自己大得多,也不怎么的打交道。说起堂弟,两人之间的故事就多了去了:两人一起土里滚爬着长大,一起上的学。尽管上学时起了大名,柳生还是喜欢在他面前叫他老二的,方便,也习惯了。老二小的时候,按庄子上大人的说法就是“可匪了”,什么都敢干,还干得很是“出色”,唯一不爱干、也干不好的就是念书,和柳生一起入的学,一年级的时候在一个班上,柳生小学毕业的时候他还在四年级,柳生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才勉强初中毕业。但要说起老二的“匪”来,像什么打黄蜂、打蛇、掏麻雀窝,害菜园什么的,那却是非常非常出色的。

  说起打黄蜂,老二还有一个绰号,大人们都叫他二黄蜂,有件事柳生可是终身难忘的:小时候,也就是七八岁或者更大一点吧,具体时间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是暑假的一天正午,好像夏收还没完,天气很好,一帮小伙伴在龙川河里戏水正在得意的时候,老二来了,告诉大家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黄蜂窝,里边肯定有好多好多蜂蜜的,打完了黄蜂他给大家伙弄蜂蜜吃。大家伙一听有蜂蜜吃,可兴奋了,甚至有几个还没上学的小子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光着屁股就跟着老二去打黄蜂了。老二领着小伙伴来到他发现的黄蜂窝下:原来是在一个一米多高的、两块田地之间的自然土坎,或者说是在土崖偏高一点的地方有个不知怎么形成的洞,洞里什么情形不得而知,洞口大约十公分大小,就这样一个洞穴被黄蜂给用做窝了。小伙伴来到黄蜂窝下,只见状如蜜蜂,比蜜蜂体格要大出好几倍、通体金黄金黄的、被当地人呼做黄蜂的蜂群,正在三个一群两个一帮的,很是矫健的在洞口出入。奶奶告诉柳生,黄蜂那东西可毒了,被它蛰过的地方,会肿得老高,能疼死人的。柳生见状,也就想起了奶奶的忠告,自然害怕了起来,本能的向后缩了起来,可老二偏偏看上了柳生,毕竟是同学嘛,也可能是他俩稍微大点的缘故,老二非得要和柳生唱主角,并告诉了大家伙打黄蜂的具体设想:弄一堆柴火搁置在蜂洞正下面,点燃后再用一根毛竹在黄蜂洞口搅动,黄蜂飞出来的时候,翅膀被烧就会掉进火里,黄蜂不仅咬不着大家,还能听到像鞭炮一样的响声,黄蜂烧完了,蜂蜜自然就是大家的美餐了。小伙伴一听,这黄蜂打得,不仅有创意,也够大胆够刺激的,兴奋得大家就都跃跃欲试了起来,都有点等不及了,柳生也就很是兴奋地听起了老二的指挥:柳生承担最关键的环节,那就是点火,老二承担最危险的活计,那就是捅黄蜂窝,其它的小伙伴拾柴火。小伙伴们就高高兴兴的弄柴火去了,只有老二和柳生观察着黄蜂窝的动向,不一会,大家伙就弄来了不少的小麦秸秆之类的所谓柴火,老二把柴火搁置好后,让其它小伙伴都躲了起来,自己拿着从扫把上抽下来的一根细毛竹整装待发似的等着,只等柳生的火了,谁想柳生颤微微的几次就是把个火柴死活给划不着,老二又气又急都有点等不及了,“点着了吗”、“怎么搞的”如是催问、埋怨了好几回。终于,火柴划着了,老二也太性急了点,也没看清楚柴火是否点着,就拿细毛竹在黄蜂洞口搅动起来,刹那间,蜂群呼啸着冲了出来,老二见状,立刻趴在地上,柳生却着了慌,撒腿就跑,谁知反倒成了蜂群攻击的唯一目标,将柳生头部几乎给围了个结结实实,柳生一边跑,一边拼命在头上、脸上拍打,越打越多,好在柳生终于被什么东西绊倒,蜂群失去攻击目标也就回到了窝里,等到大家伙再看柳生时,脸和头已肿得看不出个人样了,小伙伴见状,也没了吃蜂蜜的奢望,都作了鸟兽散,机灵点的就跑去告诉了柳生爸爸,只留下柳生一个人疼得在地上打滚,过不大一阵,柳生觉得脸上凉冰冰的,舒服多了,原来是老二弄来了些韭菜,揉碎了在柳生脸上、头上到处擦呢,并嘱咐柳生:“可不敢说是我勾引的你,你就像我这样擦着,就不疼了。”老二说完就走了。等到柳生被父亲背回家,吃药打针、韭菜擦拭的,还是在炕上足足折腾了半个月。不知是谁说的,反正双方的父母都知道了是老二干的好事,老二还被堂叔打了一顿,家里人也死活不让柳生再与老二玩了,柳生也就结结实实的害怕起了老二。

  说起打蛇,老二也是一把好手:一石头或者一棍子下去,正中七寸,立刻毙命,毫不含糊。说到这里,这家伙还有个非常令人讨厌的毛病:很是喜欢将死蛇装在怀里或者干脆就缠绕在胳膊上,乘你不备的时候,冷不丁的将死蛇突然呈现在你的面前或者干脆就放在你的怀里或手上,软兮兮的,能把你吓个半死。记得有一次(那时他和柳生已不在一个年级了),听人说,他把一条死蛇乘着一个他始终骂不过的女生不备,给装在了人家的书包里,那女生上课的时候在书包里拿书,伸手摸到一个软兮兮的东西,已经吓得就快要死了,周围的同学帮她打开书包发现是条死蛇,当场就吓得昏死过去,害得人家姑娘娃在家几乎一个学期没敢再上学,校长为了罚他,硬是让他一个人,赤着手,愣是把全校男女生茅坑帮子上周围的杂草给拔了个精光。堂叔知道后,也几乎把他给打了个半死,可事后他还洋洋得意的告诉柳生说:“那个讨厌的女生再也不敢骂我了。”

  说起掏麻雀窝,那就更绝了:屋檐下、墙洞里、树杈上,只要被他发现,无逃!这家伙还有一个绝活,就是弹弓,自己弄的,不仅强劲有力,那打起来更是百发百中的。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柳生家里养了只小猫,没得什么可吃,老二一天能弄来好几只麻雀作为小猫的美餐,还多亏了他。对于麻雀的利用,这家伙还非常的富于想象力:大概是柳生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吧,一次课间的空隙,老二神秘兮兮的把柳生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了一团烧得硬梆梆的泥团,要柳生尝尝鲜。柳生疑疑惑惑的按照老二的指示打开了泥团,原来泥团里裹着一只麻雀,毛都粘在泥团上,麻雀肉看上去十分的白嫩酥软,一定很好吃的,可柳生就是没有吃它的欲望。老二很是诚恳的劝着柳生“尝尝”,柳生盛情难却之下也就勉强尝了那么一点,嗨,还真有那么一点点说不出的味道,反正比自己家里弄的鸡肉要好吃多了。

  说起害个菜园果园的,还绝!从初春萝卜发芽开始,到盛夏杏子发黄,一直到深秋梨果飘香,他的怀里基本就没空过。小时候,柳生也和老二一起害过别人家的菜园和果园的,只是柳生在上衣口袋里装那么几个也就完了,老二可不,他把个开襟上衣往裤腰里一束,系好上衣扣子,在扣子之间再将一些战利品塞进去,当地人叫满腰转的便是,在他的满腰转里差不多能装得下两三斤的东西。从开春一直到深秋,几乎天天如此。柳生也尝试过,夏天放在怀里,凉凉爽爽的倒还罢了,初春和深秋季节就甭提有多难受了,可他依然固我。记得小时候,大概是中秋节前后吧,老二拉着柳生去偷另一个堂叔家的梨子,老二就弄了满满的一个满腰转,结果却被那个堂叔给发现了,不免追将出来,也许是跑得急了点,那梨子就从老二的满腰转里掉了出来,掉就掉了吧,你接着跑呀,他还一边保持着跑的姿势半蹲着,一边还抬头盯着那个堂叔,同时用左手捂在腹部前的满腰转上,一边用右手摸索着在地上捡着掉出来的梨子,气得那个堂叔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骂道:“好个驴什么日的,慢慢拾吧”说完也不再追究了,随后就转身离开去。

  老二就是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够匪的了吧?

  柳生一路回想着与堂弟小时候交往的点点滴滴,一路猜想着堂弟造访的目的:可能与堂叔赔偿之事有关吧?想那么多干嘛,见面了不就知道了。见了面,堂弟可没了一点点小时候的匪劲,与在柳生处理堂叔事故现场的情形相比,不仅无精打采焉不溜秋的,还平添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柳生心想:也许与堂叔的不幸有关吧?刚刚见面,柳生也不便就问来意的,大概寒暄了几句,得知堂弟还没吃饭,柳生就拉着堂弟到学校食堂一起吃了点。饭毕,柳生也没去图书馆什么的,就陪着堂弟在校园里转了起来,也好问问他的来意。可无论柳生如何想方设法的与他交流,他始终只是阴沉着脸,就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十分的难看吓人。终于,堂弟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话来:“太狠了,太狠了!给我一点点都不给,好处全让他一个人给独吞了!”“好处”?有什么好处!堂叔刚刚遭遇不幸,就他兄弟俩那处境,能有什么好处?柳生大惑不解的想着,又不便多问,只能傻傻的等着堂弟的下。等了半天,堂弟终于又爆发了出来,转向柳生说道:“你说,妈跟人跑了,大(父亲)又死了,死了就死了吧,可好处总不能让老大一个人全给吞了吧?凭什么呀!”柳生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好处”就是堂叔遭遇不幸后兄弟俩得到的那么可怜巴巴的赔偿金!妈呀,那也能叫“好处”?既然别人认为是好处,那就是好处吧,还有什么办法?

  “别急,慢慢说。”柳生只能如是说了。堂弟还是忿忿不平的,好半天才平静了下来,就对柳生说起了他们兄弟俩之间的那点烂事。原来,兄弟两处理完他们父亲的后事后,堂哥就很是辛苦的忙碌了起来:先是给自己说得差不多的媳妇家拿去了十万元的礼彩钱,把自己的媳妇给定了下来: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找人在自己新批的宅基地上,为他和老二未来的嫂子盖起了爱的香巢。当然了,这一切是没有和弟弟商量的,老二问起的时候,总是说“你就别管了”什么的。老二察觉出事情可能有些不大对劲,可就是从哥哥嘴里问不出个端倪来,后来,还是庄子上一个与老二血缘关系稍微亲一点的个堂叔,因为看不过眼才告诉了老二所有的事实真相。老二急了,就直接与哥哥摊牌了,提出了哥两因为父亲不幸所得的所谓好处的分配方案来:起码应该是一人一半的。谁知哥哥倒很是干脆的告诉他:“你现在还小,哥哥我就不一样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有不说,就咱兄弟两,总得有个先后吧?先解决了哥的问题再说。至于老二你嘛,以后一家人一起再慢慢想办法,办法总会有的,对不对?”听这口气,堂哥似乎还知道老二是他亲兄弟,还是“一家人”的,至于老二成家立业之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可老二就不怎么肯干了:“以后”是啥时候呀?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呀?老二坚持当下就按对半的原则分配“好处”。老大可是坚决不干的,甚至提出了一大堆很是伟大的道理和设想出来:“我是老大,是长子,对吧?不管从年龄、地位,对家庭的贡献来说,只能是先解决我的问题,办好了我的事,咱们再想办法办你的事情。要不然,咱俩谁的事情都办不成,总不能先办你的事吧?再说了,你还小,媳妇不是还没说好嘛,你急什么呀?”似乎很有道理,但老二还是不怎么放心的,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行,就算你借了我十万,我用时你得还我。”老大的道理就更加的冠冕堂皇了:“胡说什么呢?要是大还在世,也只能是大家攒钱,先给我盖房、娶媳妇的,办完了我的事才能轮得到你,哪能说什么借不借的?俗话说长兄如父,你得听我的,你就把那心收收吧,大过世了,我就得管着你,别再整天价着三不着四的,你也得自己想办法赞点钱了,也好将来娶媳妇用的,不能光指望着我吧?”老二不仅没得到一点点“好处”不说,反倒被哥哥夹枪带棒的一顿,好不气恼。听完大哥的数落,老二突然想起了以前兄弟两人打工的一些事来:自己打工时逛逛哒哒的,本来就没挣下几个钱,还手大,基本上也就花光了,可老大是很仔细的,从来不胡花钱的,自己还奇怪怎么也就光光的了。原来他老早的就替自己打算开了,不免落实了一下:“你是说你早就开始为自己打算,私下攒钱了?”

  “我攒钱又怎么啦?难道让你都给败光了才合适呀?”堂哥倒很是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偷偷攒钱的举动,可主动权毕竟在人家手里呀,老二也就服软了,看能不能多少弄点他那所谓的“好处”来,哪怕依旧气呼呼的,但还是带着点低声下气的口气问道:“好好好,算你狠!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总得给我一点‘好处’吧?”

  “我想好了,按照咱们村子上的风俗习惯,就把老院给你留下,我什么都不要,这下你总满意了吧?就老院那几间房子,还是我和大一起盖的呢,你可什么都没干呀。”原来,堂哥已经替他弟弟安排好了一切。看着哥哥有恃无恐的样子,老二心里明白,就那几间破房,还有几件破家伙什,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的。幸好自己已经长大了,这要是搁解放以前呀,还不得给他当一辈子长工呀?老二怒从心起,嘴里难免就驴呀狗什么日的之类的骂了起来,老大回复得就更绝了:“我要是什么什么日的,我们俩抱着一个****长大的,你难道不是?那你又是什么日的?”也对,骂得越难听,似乎对自己也骂的越重,可就是不安心啦。老二上前去就想与老大动粗,可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还没找到家伙什,老大老早的就手握铁锨严阵以待了。老二眼见自己实在得不到什么便宜,突然心生一计,干脆就下起了逐客令:“那行,咱俩以后就是仇人了,既然老院是我的,你马上给我滚,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目的只有一个,看能不能难得住老大。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咱俩就各不相干了,谁也不欠谁的!”老大好像才巴不得呢,回答得很是痛快,说完就收拾了自己的日用之物,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后来听旁人说,人家直接就去了丈母娘家了,老大丈母娘还放出话来说:“你说老二那没良心的,还把大球娃从老院给赶出来了,赶出来就赶出来吧,我闺女以后可就什么负担都没了。”老二看实在斗不过老大,突然想起先前打工的事和柳生,就又只身来到了南方市,一来想接着打工,看能不能挣几个钱;二来嘛,看能不能再弄点其父亲所谓的留给哥两的那点好处来。唉,柳生心想:看样子,庄子上的传说是真的:堂哥是堂婶隔肚子带来的,就是结婚的时候堂婶肚子里已经有了老大了。说起这事来,堂叔很是得意了一段时间,还到处卖弄说“要不是我下手快,有没有我的媳妇不说,就彩礼钱,她娘家肯定一分钱都不会少的。这下好了,媳妇过门了,儿子也有了,彩礼钱也省下了不少。”那个得意劲就甭提了。谁承想,兄弟俩慢慢长大后,堂叔却发现老大不怎么的像他自己,老二长得倒与堂叔酷似,堂叔就对老大不是那么的太爱了,反正老大也不怎么的爱念书,老早的就跟着堂叔干农活、做起生意来了,自然对老二就特别的有些娇惯。哪怕就是这样,打死了柳生都难于相信,这是堂哥能够干得出来的!想想堂哥,尽管比自己大了好多,还和自己的父亲有着一个同样伟大的名字,大球娃,是以,柳生是不怎么和堂哥打交道的,但堂哥的为人柳生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小时候,虽然堂哥也是不怎么的肯念书,但他吃苦耐劳,不到十来岁就帮着堂叔一起做起了以物易物的买卖,听大人们说,家里的一切活计,堂哥是从来不怕吃苦的,堂叔家现在的房子,可以说有很多堂哥的贡献在里头,哪怕是小孩子之间的那点破事,如果是别人欺负了堂弟,堂哥总是能出面抱打个不平什么的。这点点滴滴的很能说明,堂哥不仅憨厚老实,勤劳肯干,对堂弟应该说还是很关切的,哪怕对自己想得多一点,那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至于呀,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啦?

  就堂哥兄弟俩闹到如此的结局,柳生哪怕有一百个一万个想不通,可这毕竟是事实呀,柳生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为了劝慰老二,柳生真想告诉了他,自己与车主之间的一些约定,又怕出现什么意外,就眼下这情形,只有把钱拿到手才能说是真的,柳生也就只能作罢了,但还是多少透露了一点:“老二,别急,下来后我和老陈再联系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有可能,给你也多少弄一点。不过,有没有的,那可得看政策,你可不能胡来呀。”老二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也就很是痛快的点了点头。柳生看老二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多少也就放心了一点,也就充当起了所谓哥哥的义务来了:“大没了,你就没了靠山了,哥个又是那么的绝情,那么的狠,以后可要自己照顾自己了,你也赞点钱吧,也好将来成个家的。”老二闻言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话已至此,也应该告辞了呀,可老二却始终羞羞答答的,似有难言之隐。柳生只能猜想了起来,总算有了点眉目,不免试探着问道:“有钱花吗?”老二还是没言语,只是艰涩的点了点头。柳生无奈,只能从身上拿出自己仅有的两百元钱现金给了他,老二拿上钱,啥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去。

  柳生看着堂弟离去的身影,无奈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