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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谷风荡漾。
“去死!”慕容妃唇间挤出二个字,目光冷酷而轻蔑,掌间指环剑刃光寒芒一闪,直插阳大牛喉间。
阳大牛因一时轻信被捆仙索缚住手脚,生死关头悔愤交集,一声狂吼:“滚!”,吼声如古神一啸,全身奋力一挣,体内夸父神力磅礴狂飙,“啪”一声,捆仙索应挣跌落。
慕容妃人惊呆了!瞬间从得意到恐惧,捆仙索乃不咸山慕容老祖赐给幕容妃之物,从使用后,从无修士能在被缚后自行挣脱。
脱困后的阳大牛双目怒瞪,根根短须如刺猬毛般竖立,一掌抓去,慕容妃转身想逃,但被阳大牛的古神一啸吼的道心崩溃,眼看着一只木杷般巨掌向自己颈部抓来,却手软筋麻无力反抗,被一把抓个正着。
“我慕容妃南征北战,竟死一个夯货手中。”
慕容妃感觉自己象一只小山雀被一头大巨熊按住,颈间巨掌似小山般沉重,无法抗拒,一股巨力从掌中扼来,越来越紧,嗓间还剩最后一丝丝空气可以吸入,对方竟没有完全扼死,死亡恐惧下,慕容妃一脸哀求的看向阳大牛。
阳大牛豹眼中兽性闪烁,一会杀意凌厉,一会又略有迷惑,慕容妃的心,随着阳大牛的脸色变幻,一瞬碧落,刹那黄泉。
“师父说,老爷们不欺负女人,不能打女人。”阳大牛一阵嘀咕,将慕容妃一把重重的摔在地面上,随后一脚踩住慕容妃纤腰,喝道:“不过你这臭娘们是个妖孽,俺老牛不打的你屁股桃花开,你一定记不住俺老牛的厉害。”
慕容妃被摔的五晕六迷,一时没听清阳大牛的嘀咕,正侥幸死中逃生,却看到阳大牛一把将捆仙索抓在手中,正一扬臂挥起来,心中登时明白阳大牛要干什么,登时大叫:“不、”
“呜、呜、”一道道风声响起,捆仙索狠狠抽在慕容妃屁股上,“啪、啪、啪,”一连串的呼啸声沉闷响起,挟杂着阳大牛的责骂:
“还敢对本大侠使诈吗?”
“俺叫阳大牛,能记得不?”
“一个女人要守妇道,日后要学好,知道不?”
春光旖旎的山谷中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捆仙索呼啸,索索爆肉,慕容妃身上黄衫单薄短小,仅能遮盖住胸腹,略露肚脐,几索下去衣衫片片飞舞,雪白肚脐间已红痕毕现,纤腰翘臀上,一道道青肿浮起。
“还敢使诈不?”
“敢不敢了?”一声声责问中,一索又一索毫不留情的连续抽来,啪、啪......
慕容妃心中羞愧欲死,每一索都抽得浑身痛裂欲散,银牙紧咬,生怕出了一丝惨叫让阳大牛讥笑,闭上眼睛趴在地面上,护住头脸任由阳大牛随便打。
“臭娘们,再敢使奸耍诈,俺老牛还让你屁股桃花开。”阳大牛把先前受到的欺骗,一索索发泄出来,骂了几句后,拖着熟铜棍,“咣啷、咣啷、”独自越走越远。
慕容妃趴在地上,听阳大牛走得没了动静,才却定自己逃了一命,心中大骂:“夯货,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咒骂一阵,绝处逢生之余,心思柔软许多,一时间落下泪来。
山谷中鸟鸣花香,清风徐来,四周一时静了下来。
慕容妃躺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已用捆仙索缚住阳大牛后,绝没留情,掌指剑一挥,便想将阳大牛一剑毙命,阳大牛仅仅痛抽自己一通屁股,两下对比,还能算仇怨吗?
青城山、云渺宫中。
大殿中躺满数十名受伤的修士,受伤程度有轻有重,少部分修士轻轻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高道友。”千机夫人语声中透出焦急,快速说道:“子怡说你是建康城中名医,快请施术解人,一刻也不要耽误。”
“疗伤救人是贫道份内的事,只是宫中少了些治刀枪伤的药材。”高恩华看看身边的卫子怡,见卫子怡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千机夫人,便道:“药材名叫飞蓬、红娘子、丢了棒等。”
“本宫对医道不明,一切只有倚仗高道友了。”千机夫人伸指一划,说:“这次云渺宫有难,诸道友八方来援,受伤道友一定要全力医好,否则本宫心中难安。”
阳大牛独自追逐慕容妃后,不咸山燕修仍是交替掩护,轮流后撤一路逃离晋境,汉修们伤亡太大,个个都杀红了眼,只知道一路狂追,越追伤亡者越多,一直追入燕境,千机夫人见事不妙,立刻下令将汉修们堵了回来。
汉修抬回来的伤者,大部分是被破云箭所伤,箭伤处颇为奇怪,肌肉不断的萎缩,很快便露出了骨头,生命危在旦夕。
对于亡者和伤者,除了亡者和伤者的亲朋宗门,听着伤者忍不住的痛哼声,最痛心的便是千机夫人,偏偏云渺宫中的医师对箭伤所知甚少,一时片刻间医治不好,只有放弃宫主之尊,极力垦求高恩华伸手施救。
高恩华倾尽所能,因为缺少几味主药,仅仅能保住诸位汉修的命,却一时冶不了根。
“千机宫主。”高恩华指着一名伤者的创口,解释说:“这破云箭上,不知搽了何种毒药,使伤口不能生肌生血,急需的药材中,有一部分可到附近郡县采购,有二种必须四处采摘。”
千机夫人急忙令道:“子怡带路,不论到郡县采购或是登山采摘,一定要尽听高道友吩咐。”
“喏。”卫子怡回头看看高恩华,目光幽幽中透出一抹欣喜,道:“子怡遵命。”
“师尊,我干什么呢。”卫子姬问道?
“云渺宫中还有这么多的各路道友,迎来送往,你要为师事事亲为啊。”千机夫人责备道:“这次为师和子怡不给你拿主意,你要把这些事一一处理妥善。”
“喏、喏、”卫子姬立刻领命。
阳大牛一直到晚暮时分,才返回云渺宫中,高恩华和卫氏双姝一起松了口气。
“饿死了,饿死了。”一见面,阳大牛便大声叫嚷:“有什么吃的,给俺老牛来点行不。”
“来了,来了。”卫子怡给阳大牛端来一盘云渺宫的素菜素食,嫣然一笑道:“阳道友,追上那个黄衫胡女没有?”
“追到了,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屁股呢。”阳大牛将盘中的素食和馒头,一一扔进嘴中。
“打胡女屁股?”
“恩,打了。”
“哦。”卫子怡嘴角一动,想说什么,看了看高恩华,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高恩华问道:“阳道友将胡女放走了?”
“恩,师父说了,欺负女人不算老爷们。”
“阳道友,云渺宫中伤者甚多,宫中缺少药草,贫道和卫道友要四处寻觅药材,你如何打算。”高恩华询问?
“俺待那都一样,跟你们一起寻找药草去吧,到附近郡县酒楼中找些肉来吃吃如何?”阳大牛摸摸肚子,一脸馋涎欲滴的模样,并说:“俺力气大,不怕脏,可以背草药,酒肉管饱就成。”
“行。”高恩华一口应,逗趣说:“贫道昔日曾到漠北游历,跟当地土著狄民学会烤山猪肉,山鸡更好烤,撒上些药材,那味道闻起来......”
“山猪和山鸡俺都能去山中猎到,就是不会烤,眼下就去山中抓猪猎鸡怎么样?”阳大牛两眼冒光,一条腿已迈到门外,嚷嚷着:“走,这就走。”
“阳道友,外面烟天了,你没发现么。”高恩华忍不住笑问?
“唉,漫漫长夜。”阳大牛惋惜万分:“只好委屈俺的肚子一晚上了。”
卫子怡一脸不解,说;“阳道友,你为什么非要吃肉呢?油腻腻的多难闻。”
“肉不好吃?还有不爱吃肉的人么?”阳大牛歪着脖子看着卫子怡,一脸的不可置信,说:“俺给你讲两个吃肉的故事吧,前秦国符坚帝,有次请将军们吃肉,有的将军见肉好吃,便将肉塞进嘴中,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卫子怡一脸无奈,高恩华咳嗽了一声,说道;“阳道友,这个吃肉的故事你都讲过数次了,咱换个新鲜的讲好不好?”
“哈哈,好,好,明天讲,眼下俺先睡觉去。”阳大牛一见外面天烟了,打了个哈欠说去睡觉,而且说走就走。
“道长。”卫子怡问道:“听阳道友说的故事如此有趣,咱有空也去长安城听听说书人讲故事如何?”
“行。”
高恩华三人结伴,连续几日、穿梭于长安城和秦岭等名山之间,采集药草。
阳大牛到秦岭中后,便到处去抓捕山猪野鸡,山涧间平时人迹罕至,山猪野鸡颇多,每次不用一柱香的光景,总有山猪野鸡被击毙,拖到高恩华面前,高恩华便在泉边涧旁收拾停当,引火烧烤,吃得阳大牛満嘴流油大呼过瘾,背药草的力气活儿,从来都抢着背。
卫子怡淑静温和,有些害羞般的跟在两个男人身边,秀眸如水瞧来瞧去,偶尔间、听到好笑事时便露齿一笑,极少说什么主张。
长安城、历朝古都之地,城内八街九陌。
自大汉朝后、经王莽新朝,如今属于后秦国都,数百年间,长安城战乱不断,城内人口已见凋零,处处残墙败垣,昔日汉宫繁如星辰的灯火已成为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