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溪淡淡的摇摇头,双手搭在路明礼的肩膀上,未曾言语。
“族长,如若你们喊我和媳妇前来,就是为了伤害我媳妇,我想我们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路明礼拄着拐杖,对身后的肖溪道:“媳妇,扶我起来,我们回家!”
“等等!”
“等等!”
肖溪左手暗暗压了一下路明礼,路明礼脑袋一转,看向发出声音的路明考,冷冷的瞥了一眼,“媳妇,回家!”
“莫非你心虚了”
路明礼和肖溪并未搭理路明考。
肖溪扶着路明礼,欲往出走。
路明考这才从座椅上站起来,挡住路明礼和肖溪的去路,“路二郎,你何必如此着急的回去呢莫非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旁人知晓”
路明礼冷笑一声,“路明考,你又着什么急怕这一次弄不死我还是怕被人知晓你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看在我们曾经是同胞兄弟的份上,告诫你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话锋一转,“昔日,你威胁媳妇,如今,我们兑现承诺回来了,有什么招,尽管冲着我来,我若眨一下眼,我便不是路二郎。”
等等
事情似乎超出了他们今儿来祠堂的目的。
七大爷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二郎,三郎,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我们先将眼前这桩事情解决了。”
“是!”
路明考悻悻的坐了回去。
路明礼转过身,“七大爷,若照您这么说,村长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先回去了,豆丁可是被贱人弄伤了,身边离不了人。”
吴氏怒视着路明礼和肖溪,气愤的吼道:“咋与你们无关若不是你们的陷害,又咋会出这等事情”
路明礼欲说话,肖溪按了他一下,随后,肖溪道:“婶子,你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若不是我们,村长和他的儿媳做不出此等苟且的事情来难道是我们胁迫他们俩吗?还是说我和明礼将他们俩的衣裳扒了,让他们俩睡在一起此等话若是说出去,婶子,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
吴氏哑口无言。
路荷花愤恨的盯着肖溪,“肖氏,是你,是你下的药。”
肖溪走到路荷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犹如败家之犬的路荷花,“下药下什么药”她看了一眼路明礼,“若说药,在我家,除了明礼和两个孩子喝的药之外,再无旁得药草,难不成我给你下治伤的药吗?路荷花,你没有那么精贵,我也没有那么富裕。”
肖溪的意思很明确,药,她家有,但都是治伤的良药,路荷花不是精贵之人,自不配她的药。
“你,就是你!”路荷花怒指着肖溪,发疯的吼道。
路荷花坚持是肖溪陷害于她。
一直默不作声的路世强,此时竟与路荷花统一战线,坚持认为肖溪下药害他们,否则,他们并不会做出下贱的苟且事情来。
许久之后,“二郎,你可听明白了?”
“二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无疑是说这一切的错是我们所造成的,可他们又找不到是我们所做的证据,三大爷,七大爷,族长,如若大家相信他们空口白牙的诬蔑我们,我和媳妇无话可说,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路明礼紧紧握着肖溪的手,深情款款,目光坚定。
三大爷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随后,看着路世强,“世强,二郎的话你也听到了,只要你拿出他们陷害你的证据来,老头子便为你们主持公道,如若拿不出来,老头子要还二郎一个公道。”
“二郎,你看如何?”
路明礼微微俯身,“二郎听从长辈的意思。”
他没有做过,自是问心无愧。
“世强,你的证据呢”
路世强心中清楚,此事与路明礼无关,可若是他承认了,多年名声毁于一旦不说,村长之位也将保不住,甚至,族中还会严厉的惩罚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三叔,七叔,你们认为路二郎他们会留下线索吗?他们身边的人武功高强,想要湮灭证据,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世强叔,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陷害你,就算我这个废人做不到,还有我媳妇,甚至为我和我儿疗伤的大夫,我不明白,若是我媳妇所为,她为何要陷害你们若不是我媳妇,是为我们疗伤的大夫所做,他们与你无冤无仇,又为何陷害你们不论是我媳妇,还是大夫,都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去陷害你们。”路明礼目光坚定,“三大爷,七大爷,族长,还有各位乡邻,你们若是不信,大可请一位大夫到我家搜查,看看我所言虚实。”
路世强愤怒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旁侧看戏的小年,“他呢他也做不到吗”
肖溪淡定的道:“村长,他可是回春堂左大夫的徒弟。”
小年笑呵呵的走向路世强,“村长大人,你说的人可是本公子”
路世强微微后退一步,不敢直视小年,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正是你。”
小年冷笑,“不知村长大人为何会认定是本公子如若本公子未记错的话,本公子和你之间的恩怨,早已了结,那日,你不是已经承受了本公子的怒火吗?你的脸上还留有证据呢!再者而言,谁若得罪了本公子,本公子当场就报了仇,从不过夜,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公子记恨你这么长的时间”他不屑的瞟了一眼路世强,“当然,还有你身旁这位水性杨花的下贱女子。”
肖溪接上小年的话,“那日,路荷花将我儿的胳膊扯到脱臼,我儿深得叶公子喜爱,自是见不得小儿受伤,故而动手为我儿报仇,三大爷,七大爷,你们可问一问柳氏、路家老大和路玉婷他们,当时,他们可是在场!”
路明考,你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付我们吗?我岂会不让你如愿呢
“富足,柳氏,二郎媳妇所言可是真的”
路富足眼神躲闪,“三,三叔,我,我不清楚。”
那日,他没有想到柳氏他们会是一个惨败的结局。
“柳氏,你呢你也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