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封将脚边的人踹开,气愤的喝道:“废物!本座养你们何用!”既是无用之人,那去死吧!
寒封甩袖离开,至于跪在地上的人,他们的面前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死路。
果然,寒封一离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冷血无情的将地上跪着的人一刀毙命,跪着的人来不及反应,便踏上了黄泉之路,他们诡异而来,带着尸体又神秘离开,院内如同往常一样平静,逝去的生命,本该如烟火灿烂,蓦然的陨落,可对于那些人来讲,他们永远生活在黑暗的深渊,生命不曾灿烂过,也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他们早已被这个世间所抛弃。
能让他们毫无反抗的余地,可想而知,寒封并未出全力,他究竟想做什么?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毕竟对于一个能因爹娘的反对而狠心让自己所爱之人失去爹娘的人来说,任何规律,都是浮云。
......
路明礼死里逃生,被那人带到一处荒凉之地,那人粗鲁的将路明礼扔到地上,而后,进了破烂不堪,一风便能吹走的茅草屋中,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向茅草屋,一进屋,便看到屋内瓶瓶罐罐,摆满了整间屋子,屋内气味比较混杂,他喊了一声,“前辈!”
那人连头都不曾抬,直接扔给路明礼一个瓶子,声音冷若冰霜,“吃下去!”
路明礼忙乱的接过瓶子,细细观察了一番,并未看出什么,他不解的问:“前辈,这是什么?”
“毒药!老夫既然救了你,自有救你的道理。”
路明礼听闻,将瓶子放在桌子上,他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吗?拒绝道:“前辈,您救了晚辈的性命,晚辈感激不尽,您要晚辈做什么都可以,唯独死不可以。”
他死了一了百了,可然儿该怎么办?他答应过然儿的事情还未做到,又怎能就此死去?
那人懒得再与路明礼多说什么,直接走过去,将他口中所说的毒药塞到路明礼的口中,而后,嫌弃的拍拍双手,一言不语的走到他方才所站的位置。
路明礼惊慌失措的抠着喉咙,想要利用呕吐,将毒药吐出来。
那人幽幽的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老夫的毒药向来是入口即化。”
路明礼瞪大双眸,“前辈,你既救我,为何又要害我?”难不成真如他所言,无意撞见,故而施以援手吗?
那人一怔,抬起头,茫然的看向路明礼,“你这小子,在说什么?若老夫要害你,何必冒着危险救你?”当时与他打斗的人确实是草包,可是,在暗处,还隐藏着高手,一个两个,他能对付,倘若十个八个呢?虽不会死,但也不会全身而退吧!
“那,那您为何给晚辈服下毒药?”
“我说小子,你真的不认识老夫了吗?”
“晚辈自是认识前辈。”只是不知前辈是何意?“您是叶大夫的师叔。”
“既知老夫是谁,还是认为老夫会害你,小子,你可记得当日,老夫救了你的幼子时,所发生的事情?”
路明礼微微躬身,抱拳行礼,“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好了!”师叔摆着手,“当日,你吞下老夫的一粒毒药,近日来,感觉如何?”
路明礼不敢隐瞒,如实讲道:“每逢子时,心口疼痛,浑身似熊熊烈火燃烧,四肢麻木,好似不是晚辈的,片刻之后,熊熊烈火成了刺骨的寒冰,冻得难以忍受,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天明。”
师叔紧张的问:“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路明礼仔细的想了想,而后摇摇头,“没有了。”如此便让人难以忍受,叶大夫的师叔,还想要什么效果?
“真的没有了?”不应该啊!是配制的成分出了问题,还是什么旁的因素。
路明礼坚定的摇着脑袋,“确实没有了。”
“手伸出来。”
路明礼伸出手,师叔为路明礼把脉,他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路明礼心中却是平静的可怕,好似,那个中毒之人并非是他。
片刻之后,师叔松开路明礼的手,仔细的端详着路明礼,他不过是一介农夫,身子竟能承受他的剧毒,甚至,将他的剧毒转化成他的东西,倘若他的血接触到旁人的伤口,必会令此人中毒,而且,此毒无解,也就是说,他的毒药将路明礼练成了带有剧毒的毒人,然,师叔有一事不明,要想练成毒人,需经过数百种毒药的侵蚀,可为何路明礼仅仅是一种毒药,便成了毒人?
“可曾有人为你诊过脉?”
路明礼摇头,“不曾!”
师叔若有所思的看着路明礼,而后,在身后的架子上,找了好几种大小各异,颜色不同的小瓶子,放到路明礼的身前,他拿起其中一个褐色的小瓶子,从瓶中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服下!”
路明礼有些犹豫,他并不知叶大夫的师叔给的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毒药。
“别逼老夫亲自动手!”他不过是想试验一下他的猜测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幸亏,路明礼不知叶殇师叔的心里想法,不然,定会发狂,感情这死的人不是您,故而您是一点都不紧张。
路明礼将药丸拿在手中,与叶殇的师叔商量着,“前辈,您让晚辈服下毒药,并非不可,只要前辈答应晚辈,让晚辈与媳妇见上一面,晚辈自会心甘情愿的服下前辈您的毒药。”
顿时,师叔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是在同老夫谈条件吗?”
路明礼不卑不亢,“是!晚辈只想见媳妇一面。”
倏地,师叔掐着路明礼的下巴,凶狠的说道:“路明礼,你想清楚,老夫轻而易举的便可让你服下老夫的毒药,只不过,看在殇儿的面子上,老夫不予动粗,让你自行服下,你别得寸进尺,惹怒了老夫,老夫弄死你。”
路明礼双眸微闭,抬起头,“如此,请前辈让我死!”
“你真的不怕死?”
“死有何惧?”死了的人,一了百了,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痛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