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归有人例外。”
肖然微微偏着头,“您也说了,例外,您认为世间有多少人是例外呢?”
顿时,白掌柜明白了,世间终归凡人多。
肖然眯着双眸,淡漠的望着对面门庭冷落的‘天下香’,嘴角勾起,王风白,游戏才刚刚开始,但愿你能坚持到最后。
白掌柜看着平静的肖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了,他不求太多,只求这位肖姑娘手下留情,能给‘一品香’留个全尸,倒不是他害怕了王风白,而是王风白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一旦一步走错,将满盘皆输,说实话,他不信眼前这位气质高贵的农妇真的能将王风白打倒,王风白可是荣王的人,荣王又怎能轻易撤出盘镇呢?
看来,他该上报主子了。
不过,白掌柜有一事不明,“肖姑娘,老朽能多问一句吗?你与王风白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之前,肖然虽帮他,但他总觉得肖然并未尽全力,可此次不同,肖然颇有种要将王风白置于死地的气势,只是,他想不明白,王风白与肖然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他们一个是农妇,一个可是富家公子哥,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人。
“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白掌柜自知肖然是在敷衍他,不过他并不在意,他道:“既然肖姑娘决定对王风白出手,那老朽奉劝姑娘几句,万望姑娘谨记。”
肖然回眸,“白掌柜请讲!”
白掌柜道:“其一,王风白此人阴狠毒辣,一旦损坏了他的利益,他便不择手段,故而,肖姑娘切记,往后要谨慎小心,莫要让王风白得逞;其二,王风白背后的势力,绝非肖姑娘所能抵,肖姑娘凡事多留一个心眼,莫中了计,丢了命;其三,凡事留条后路,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亲人;其四,莫要让‘一品香’断送在老朽手中。”
肖然起身,朝着白掌柜行礼,郑重的道:“肖然谨记,今后若有对不住白掌柜的事情,还望白掌柜海涵!”
白掌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肖姑娘如此说,老朽的心七上八下。”
肖然浅笑,未曾言语。
蓦然,对面的窗户打开了,王风白一脸病容的出现在肖然的眼前,他举起手中的茶杯,好似在与肖然碰杯,肖然冷淡的回视,问:“白掌柜可知王风白近来发生了何事?”怎么觉得此次所见到的王风白,脸色不若前几次的红润,好似受了伤。
“老朽不知!近来王风白不曾离开府邸,而且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我知道了。”肖然起身,“麻烦白掌柜,准备筵席,等客上门。”
白掌柜疑惑的看了一眼肖然,“客人?肖姑娘口中的客人该不会是王风白吧?”
“正是王风白!”
白掌柜否定了她的话,“肖姑娘,不是老朽打击你,而是王风白绝不会踏入‘一品香’,更不会与姑娘同席而坐。”
王风白是谁?
盘镇赫赫有名的富家公子,谁不知此人财大气粗,桀骜不驯,心高气傲,不屑与人为伍,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的毒辣、残忍,故,盘镇的百姓从不敢去招惹王风白,唯恐一不留神,进了鬼门关。
“白掌柜,你我再打一赌如何?”
“什么赌?赌注又是什么?”
肖然撇撇嘴,“你我就赌王风白会不会上门,至于赌注吗?若是我赢了,还望白掌柜告诉我,你们留在盘镇的理由。”
白掌柜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声音变得阴冷,“肖姑娘,知道的太多,对姑娘不好,不过,老朽愿与姑娘打这个赌,只是姑娘,若老朽赢了呢?赌注又是什么?”
“白掌柜认为什么适合当赌注呢?”
“倘若老朽赢了,往后,肖姑娘需听老朽的吩咐,肖姑娘,此赌注如何呢?”
肖然伸出手,“你我拭目以待吧!”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击掌声,以示赌约形成。
白掌柜自信满满,以他对王风白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出现在此处。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有慌慌张张的小二来报,王公子点名要见肖姑娘。
闻言,白掌柜疑惑的望着肖然,他觉得自己被肖然算计了,只是,肖然为何如此确定王风白会出现呢?难不成,她与王风白之间真的有关系?
“白掌柜,记得你我之间的赌约。”肖然提醒,随后,对小二道:“请王公子进来!”
“是!”
包厢的门再一次打开,王风白款款的走进来,“肖姑娘好雅兴!”
“彼此彼此!”
王风白露出阴险而得意的笑容,瞥了一眼白掌柜,“白掌柜,久违了。”
“王公子,久违了。”白掌柜道:“肖姑娘,王公子,老朽先出去了。”
白掌柜离开后,王风白缓缓的靠近肖然,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身侧响起,“肖姑娘,你这是决定与在下为敌吗?”他以为会等到肖然前来求饶,结果,肖然不曾等到,等到的却是‘一品香’宾客满座的盛况。
肖然优雅的端着茶杯,微微抬眸,平静的眸子看了一眼王风白,淡漠的声音随口而出,“王公子,此言差矣,是你与本小姐为敌,而非本小姐与你为敌。”
“是吗?在下为何不知与姑娘为敌呢?”他自认对肖然很‘友好’。
肖然不屑的瞥了一眼王风白,“王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公子便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知公子可记得小儿”
王风白幽幽一笑,“自是记得!贵公子还在在下的府邸住了几日。”那个小子难不成能上天入地,他派出那么多人,竟找寻不到他的踪迹,还真是令人气恼!
“王公子记得便好!”
王风白坚持不懈的问,“肖姑娘,你还未曾告诉在下呢?”
提及此事,肖然恨不得拔其皮,食其肉,啃其骨,“我儿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不知公子该如何解释”
王风白大吃一惊,错愕的望着肖然,“有此等事肖姑娘,可知是何人所为”他气愤的打抱不平,“太残忍了,竟丧心病狂的对孩童下手,肖姑娘,此等凶狠残暴之人,绝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