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殇不曾细想,满怀疑惑的看着肖然,茫然的问:“为什么不会来?只要爷给她足够的报酬,不信她不会来。”就算不来,也应将解蛊的办法讲给他。
肖然无语的摇摇头,心道,人家姑娘要的不是白花花的银两,而是你这个人,“如若她要的是你呢?”
“我?”叶殇指着自个儿,道:“她要我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把我留在南疆,为他们南疆人治病?”他所能想到的只有他的医术。
“叶殇,我说你是真傻呢?还是假傻啊?”突然之间,肖然心中不禁同情那位姑娘,竟看上叶殇这么一根榆木疙瘩,“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那位姑娘在你离开南疆时,告诉你,她会等着你回去。”比路明礼还呆!
叶殇哼唧两声,“肖溪,你甭开玩笑了,我是救了她,可我并没有说过与她成亲,她等我做甚?再者而言,爷可从未想过成亲。”有那个闲余时间,他还不如多翻翻医书。
“所以说你是榆木疙瘩啊!”肖然特别无语,“既然你没有打算成亲,我看你还是不用去南疆了,那位姑娘是不会跟你来,更不会告诉你解蛊的办法,我还是......”
“等等!”蓦然,叶殇喝住了肖然,“你怎会知道我救她?我可不记得说过此事!”
肖然白了一眼叶殇,“行了,收起你那小心思,我可没有那个精力对付你,是小年告诉我们的,你若不信,去问左大夫。”想必,小年也不敢承认他将叶殇的秘密说出来吧!
叶殇听闻,咬牙切齿,“小年!”一声怒喝,从屋里传出来,在院内与两个孩子玩耍的小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抬眼望去,发现师祖站在围栏前,阴沉着脸,怒视着他,他心虚的呵呵笑着,“师祖,您老人家喊我有何事?”最近,他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让师祖生气的事情啊?还是说师父又在师祖面前告他的状了?
叶殇冷厉的道:“你说呢?”暴戾的面容,突然变得慈善了许多,可在小年看来,温润如玉的师祖更为可怕,他恨不得离开逃走。“师祖,是小年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年这么一次吧!”虽然他不知他做错了什么,但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
肖然和路明礼也从屋里走出来,肖然半趴在围栏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年,“小年,你那点小心思,你师祖早看穿了,溪姐告诉你,你如何惹了你师祖?你一不小心暴露了你师祖的私事,他很生气,听溪姐一句劝,你还是乖乖的请罪,让你师祖饶过你这一次吧!”
小年悲哀的想着,他就知道是这件事,溪姐,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将师祖的私事说出来,“溪姐,你......”本来还想让肖然帮忙,可看到叶殇冰冷的眸子后,小年顿时打消了念头,他敢拿项上人头来担保,只要溪姐开口求情,他所受到的责罚将是成倍的增加,他还是乖乖的认罚吧!“师祖,您说吧!”
“一百遍!”
闻言,小年都有死的冲动了,一百遍,何年何月他才能抄完?师祖啊!您真的越来越变态了。
小年明白,可肖然不明白啊,她戳了戳叶殇的胳膊,“什么一百遍?”该不会抄书吧?
叶殇嫌弃的看了一眼肖然,没好气的道:“抄医书而已!”年幼的他,可是没少抄那些医书。
肖然和路明礼同情的望着小年,道:“小年,回屋慢慢抄吧!”虽然他们俩不知医书有多厚,但只要想到小年坐在书桌前,悲催的抄着医书,心中舒畅不已。
“二郎哥,你这是落井下石吗?”小年对着两个孩子打了招呼后,脚步沉重的往里走。
“你错了,我并没有落井下石。”
好吧!路明礼还真的没有落井下石。
叶殇暴戾的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两人,气愤的道:“路二郎,不担心肖溪的生死了?”
提及此事,路明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肖然挽着路明礼的胳膊,安抚着他,“甭听叶殇胡说,我没事!”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叶殇,“我说叶大夫,您老人家这次回来,还走吗?”
叶殇一窒,随后,呵呵的笑了起来,却是没有到达眼底,“走啊!若不是无意间听到豆丁出事的消息,爷暂时不会回来!”想不到那个人竟然骗他。
“你什么时候让爷见小徒儿?”叶殇觉得他还是亲自见一见豆丁,比较稳妥,不然,他的心总是高高悬着,很不是滋味。
肖然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见过豆丁之后。”京都的事情不能耽搁,不然云璃的处境会更凶险。后面的话,叶殇并没有告诉肖然,他是真的不想再将肖然他们牵扯其中,只是,叶殇,早在你决定收下豆丁时,便注定肖然他们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日子不会过得太安稳。
肖然想了想,“好吧!明儿一早,我会让你见豆丁,只是,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豆丁记不记得你,我也很难说。”
她之前在豆丁的面前提过好几次叶殇,只可惜,豆丁都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叶殇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叶殇凝重的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不管豆丁如何,他终归是他的徒儿。
“好吧!”
翌日,肖然好说歹说,终于让小豆丁同意见叶殇了,肖然心累的将豆丁带出空间,与此同时,好久不曾出来的空空总算有机会出来散散风了,它一出来,直奔舟舟的屋子,看得肖然嘴角抽搐,她才是空空的主人,可每次只要有舟舟在,空空自动忽视她这个主人的存在。
唉!
肖然不禁叹了一口气。
路明礼将叶殇请过来,一向孤傲的叶神医,看到自己的小徒儿,心突突突的跳个不停,有些惶恐,深怕惊着他的小徒儿,他一步一步靠近豆丁,豆丁害怕的缩在肖然的怀中,仰望肖然,怯怯的无声的叫道:“娘亲,娘亲......”
叶殇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可怜的小徒儿,小小年纪,竟如此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