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肖荻的突发状况,法院暂时休了庭。恢复意识的时候,肖荻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易的床上,左手被手铐铐在床头。
“你醒了,还有十分钟就要重新开庭了,你准备一下。”见他醒来,他的律师看着表一脸冷漠地说道。
肖荻的脑袋一阵一阵地疼痛,他抬起右手揉了揉眉心,“这里是哪儿?我刚才怎么了?”
律师用看着垃圾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休息室,你刚才在法庭上毒|瘾犯了,法医给你打了一针美/沙/酮你才安静下来。”
“毒|瘾?”肖荻一脸懵逼地望着那个律师,想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什么毒|瘾,是不是搞错了……”
“你昏迷的时候法医检测了你的血样,血液里含有大量吗|啡,这是检测报告,你自己看吧。”见这个渣滓还在狡辩,律师先生将桌上的检验报告扔到肖荻面前。
“检测结果为阳性,被告人(肖荻)血液中含有大量吗|啡,有注射吗|啡成瘾的历史。”
肖荻愣愣看着这份检验报告,我什么时候吸的毒?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主角攻?对,一定是主角攻搞的吧,反正主角攻那家伙从小到大都是个神奇儿童,他想搞劳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劳资染上毒|瘾还不轻轻松松,再说反正劳资就要炮灰了,毒不毒|瘾的也就无所谓了。
想通了这点,肖荻放下手里的报告,看着律师大方地点点头,“嗯,对,我吸|毒。”
“哼!”见肖荻这么无所谓地承认,律师先生没有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回到法庭,双手被铐着的肖荻看上去有些萎靡。由于参与走私贩|毒加上利用肖氏洗钱情节较重,法官判处肖荻二十年有期徒刑,并且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对于判决结果,肖荻其实并不关心,反正一会儿他们送他去监狱的时候在路上他就炮灰了,判几年对他来说其实都一样。
结束后,肖荻被两个面无表情的警察叔叔押着离开,在法院的走廊里,一双脚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肖荻抬头,看到眼前穿着笔挺的烟色西装的肖乾,他笑了笑,“阿乾。”
其实他现在心情不错,事情一直发展到现在全部都是正确的大纲剧情,不出意外他现在出门就要车祸炮灰了,而这里面起码有一多半的功劳都是面前这个主角攻的,能一直这么乖巧地跟着大纲走,啧,这傻孩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肖乾默默看着这个狼狈的男人,开口叫道,“肖荻。”
身后的警察在肖荻身后推了一把,推得他一个趔趄,“快走。”
肖乾神色晦暗地盯着肖荻远去的背影,突然出声,“肖荻!你后悔那时候收养我吗。”
听到这话,背对着他的肖荻停了一下,只是还没有说话就被押走了。
肖乾望着他的背影,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我只是……
太爱你了……
睁开眼的时候,肖荻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他有些头痛,皱着眉头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柔软居家的睡衣,他一脸懵逼地打量着四周,我……没有死?也没有被送去监狱?这里是……
肖家。
肖乾的房间。
有些疑惑地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站在二楼向下望去,整个肖家都静悄悄的,仆人们都不知所踪,就连张婶也不在。
听到楼下厨房里有声音,肖荻就下楼来到餐厅,肖乾穿着粉色花边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见肖荻下来,从厨房里探出头冲他笑笑,“肖荻,你醒了?汤马上就好,你先坐着等一下。”说完还轻轻挥了挥手里的汤勺。
这样一举一动都带着平和日常的温馨,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肖荻站在那里看着肖乾。
“什么怎么回事?”肖乾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他还是那个肖荻面前乖乖听话的小鬼。
“我现在应该在监狱!”或者应该已经顺利炮灰掉了……
肖乾冲他努努嘴,然后笑,“桌上有今天的报纸。”他有些疑惑,肖荻见了他该问道第一件事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吗,为什么他关心的倒是他此时应该在监狱而不是肖家?
肖荻拿起报纸看了看,头版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肖氏总裁肖某在被押往阳城监狱的路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嗯,正确的大纲剧情……个屁啊!劳资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好伐!
“这是怎么回事。”肖荻拿着报纸质问。
肖乾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将汤放在餐桌上,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一边笑道,“还好我在那之前就将你换出来了,不然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可怎么办。”说着,他走到肖荻面前,高大的身形带给肖荻无形的压迫感,“我们都知道,做那些事的不是你,所以你也没有理由去监狱。”
干那些事的都是你难道你会乖乖去监狱吗!肖荻抬头看着肖乾的眼睛,“肖乾,我已经彻底身败名裂,肖氏也已经完全属于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肖氏?”肖乾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声,“肖荻,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肖氏?”
我当然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主角受!
“难道不是?”肖荻皱眉反问道。
“区区肖氏,我还不放在眼里。”肖乾笑着,微微俯身将脸凑到肖荻颈侧,暧昧地在肖荻耳边轻声说道,“肖荻,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
肖荻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了肖乾暧昧的动作,心里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乾眸色幽深地不断向肖荻逼近,将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肖荻,你是真的不懂吗?我爱你啊……”
“啪!”他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肖荻愤怒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爸爸!”
肖乾毫无所谓地笑一下,随手抹去嘴角的血,“只是养子不是吗,而且我说了,我从没拿你当爸爸。”
“你疯了!”肖荻用力推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他推开,眼睛不停地看向二楼自己的卧室,“杨清呢?杨清在哪儿?”
见肖荻不停地要找杨清,肖乾突然伸手箍住肖荻的下巴,捏着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还真是喜欢他啊,肖荻,到这种时候还不忘找他,你真的让我很生气啊!”
“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你不能动他!”被箍着下巴,肖荻只能仰脸看着肖乾。
看到肖荻愤怒的样子,肖乾一笑,“放心吧,他现在还没事,只是和家人团聚罢了,”说完低头在肖荻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肖荻,让一个人家破人亡的方法有很多,你乖乖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猝不及防被一个男人吻了的肖荻愣了一下就开始剧烈挣扎,“你这个疯子!我是男人!”
“你不是也喜欢杨清吗,”肖乾制住肖荻不断挣扎的身体,将他压在墙上,用力啃噬着他的脖子,“肖荻,爱是无罪的不是吗,我这么爱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可你总是看不到我,你的眼里总有别人,先是林馨,再是杨清,他们有什么好的,他们有我爱你吗?肖荻,既然你能喜欢男人,那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我不要再等了,我爱你,你看着我,我要你只能看着我……”
你才喜欢男人!你们全家都喜欢男人!“疯子!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身上宽大的睡衣轻而易举地就被撕了下来,肖乾低头吻上肖荻的胸膛,仿佛要将他吃入腹中,他松开压着肖荻的手一路向下摸去,肖荻趁着这个空档狼狈地用力推开肖乾想要逃走,却不料刚逃了一步就被抓住胳膊拉了回去,肖乾顺势将他压倒在地上,一只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摸上肖荻身后那不可言说的部位。
“变|态!”感受到那不可言说的部位被侵犯,肖荻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我爱你啊肖荻……”肖乾仿佛什么都没没有听到似的,低头深深吻上肖荻的唇,将他的尖叫堵在喉咙里。
接下的几个小时里,时间每一秒的流逝,都让肖荻痛苦不堪,每一秒钟都漫长得如同凌迟,都让他觉得自己宁愿此时此刻就死去。肖乾的动作并不粗暴,但他还是很疼,只能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求饶,等到他挣扎不动了的时候,就只能在肖乾身下一直哭。
见肖荻哭了,肖乾动作不停,只是无奈地咬着肖荻的耳朵,“不要哭,肖荻,我不是在惩罚你,我是在爱你。”
再次醒来的时候,肖荻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肖乾的房间里。有些难受地呻|吟了一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他浑身都痛,尤其是身后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该死的主角攻,该死的基佬游戏!
肖荻心灰意冷地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这周目肯定是没有任何悬念地失败了,也不知道失败的惩罚是什么,都怪该死的主角攻!
“醒了?”肖乾在这个时候端着热水进来,见肖荻醒了就笑了笑,神态自若地将热水放在床头伸手想摸摸肖荻的额头。
肖荻看向肖乾的目光里带着惊惧,看肖乾向自己伸出手就连忙惊恐地缩着脖子闭上了眼。
肖乾的眼神黯了黯,坐在床边托起肖荻的脸,让肖荻睁开眼看着他,“肖荻,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爱你。”说完温柔地摸了摸肖荻的额头,端起床头的热水,将两片药喂到肖荻嘴边,“你有些发烧,吃点消炎药吧。”
“肖乾,你要一直关着我吗?”肖荻没有吃药,只是看着肖乾问道。
听到肖荻这么问,肖乾有些好笑地为他整理了一下耳边凌乱的发,“你又没有错,我关着你做什么。”
“我要走。”肖荻说道。
“嗯,可以。”肖乾点点头,将手里的药向肖荻嘴边送了送,“先吃药吧,吃了药你想去哪儿都行。”
“肖乾,你在耍我?”肖荻警惕地看着他。
“我耍你做什么,”肖乾奇怪地看着肖荻,“是真的,你是自由的,想去哪儿都行。”
肖荻看着肖乾的眼睛,默默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假,他接过肖乾手里的药一下子吞进嘴里,“我吃了。”
“嗯,好。”肖乾笑了笑,侧了侧身让出床边示意肖荻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
肖荻戒备地看着肖乾,犹豫了一下就飞快下床,连睡衣都顾不上换就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肖乾看着肖荻慌乱逃离的身影,默默站在床边没有动,直到肖家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关门声他才微微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你是这么着急着逃离我呢,肖荻。
可是没用的,你离不开我的,我亲爱的肖荻。
见时间差不多了,肖乾从容地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床头,不紧不慢地出了肖家大门,慢条斯理地踱到地下车库,在那辆烟色的保时捷旁边找到了蜷缩在地上浑身痉挛大汗淋漓的肖荻。
“肖荻,你不舒服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
“你想上哪儿去?告诉我我带你去好不好?”
地上的男人艰难地伸手拉住他的裤脚,嘴里含糊不清地乞求道,“……阿乾,我好难受……”
肖乾愣了一下,看向肖荻的眼神里带着宠溺——他一向对他的示弱毫无办法。弯腰将肖荻从地上抱起来,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道,“肖荻,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回去我就给你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