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酒店,郝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霍少,晚上这边举办酒会,你和嫂子赏脸过来玩。”
挂了电话,郝俊脸上笑意全消,瞪着谢宇:“以后不许带她出去!”
知道郝琳琳差点掌掴安笒,郝俊吓的后背一身冷汗,这个小姑奶奶是要整个郝家为她陪葬?
“琳琳也是孩子气,你不要怪她。”谢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霍庭深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郝俊沉默了一会儿道:“只要他还把咱们当兄弟,你琢磨他做什么。”
“也是。”谢宇耸耸肩,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听我家老爷子说,买走洱海对面高夫球场的人是他。”
他在桌上写另一个名字,神情冷峻。
郝俊眯了眯眼睛:“事情有些棘手,庭深这次只怕遇到对手了。”
晚上八点,郝俊的别墅一片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霍庭深带着安笒下车的瞬间,热闹的气氛被推到了高峰。
“霍少。”谢宇笑眯眯的迎出来,看到安笒惊艳道,“嫂子真漂亮。”
安笒换了一件烟色抹胸礼服,腰上束着宽宽的红色腰带,衬着夜色,冷艳如月光女神。
霍庭深看了一眼谢宇,手指覆在安笒的手背上,嘴角弯出细微的弧度。
“是天域集团。”谢宇引着霍庭深进去,边走边道,“今天也给他下了帖子,就是不知道人会不会来。”
霍庭深眯两米眼睛,天域集团吗?
在h&c创立之初,他就听说过天域集团的名头,尤其这些年,天域集团发展极快,和h&c可谓并驾齐驱,不分先后。
不过天域集团的老板从来不公开露面,外人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深哥哥。”郝琳琳端着酒杯过来,深吸一口气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不要生气。”
今天下午,哥哥十分严厉的训斥了她,更放出狠话,如果她继续这样,会将她赶出去。
霍庭深挑眉看她,淡淡的眼神,并不说一句话。
“琳琳,和嫂子道歉。”郝俊开口道,明明含笑的声音却散出寒意,“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小妮子性子被放纵坏了,如果不及时勒一勒,她一定会闯祸。
“安小姐,对不起。”郝琳琳将酒杯送到安笒面前,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请您多包涵。”
安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过去的,都过去了。”
一语双关。
她看的出,郝俊、谢宇和霍庭深关系不一般,她不想三人把关系搞僵。
“今天的点心都是请特技厨师做的,超好吃。”谢宇笑道,“嫂子,有你喜欢的绿豆糕。”
安笒弯弯嘴角:“谢谢。”
她扭头看霍庭深:“你陪我过去吃点。”
紧绷的气氛慢慢缓和下来,安笒夹起一块绿豆糕,笑眯眯道:“要吃吗?”
上次,他可就是吃了绿豆糕过敏的。
“你喂的,我吃。”霍庭深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眉眼带笑,好像全世界只有安笒一个人。67356
安笒脸颊一红,嗔怪瞪他:“别闹。”
说好的高冷总裁呢?
“霍少。”郝俊冲霍庭深打了个手势,眼神瞟向门口,用口型道,“来了。”
天域集团的人来了。
安笒看到两人眼神交流,推了推霍庭深的胳膊:“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
霍庭深过去的时候,郝俊和谢宇已经将人迎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霍少,我们又见面了。”吴越站在门口,视线瞟向霍庭深之后,“怎么不见安小姐?”
郝俊和谢宇两人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见过。”霍庭深淡淡道。
“我一直等霍少的电话。”吴越笑道。
霍庭深眯了眯眸子,不动声色之间,两人已经过招几百回合。
“听说霍少也属意于那块地皮,只可惜,什么事情都要讲究缘分。”吴越手指放在沙发上轻敲了两下,“当然现在得到了,也未必能一直拥有。”
霍庭深冷笑:“那你可一定要捂住了那块地皮,免得出变故。”
“这个是自然,只是霍少未必能看好身边的人。”吴越笑道,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郝俊和谢宇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惶恐,这两人什么时候杠上了?
“砰!”
“啊!”
忽然停电,房间一片漆烟,有人受惊的尖叫起来。
两道人影齐齐起身,朝着不远处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小笒,别怕!”
听到沉稳的声音,安笒慌张的心瞬间踏实,正要开口,忽然觉得一左一右两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陌生的气息让她心脏一缩。
“庭深。”她盈盈一笑,抬起脚朝着左边狠狠踩下去,趁烟占她便宜,该死。
察觉到对方身体踉跄,手指一松,她迅速闪进了霍庭深怀里。
她怎么会认错他的味道和体温
“我在。”霍庭深将人揽在胸前,朝着对面“看”过去,嘴角噙着冷笑。
他朝着安笒赶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吴越也扑了过来。
敢打小笒的注意,仅凭这一点,他就该死。
几分钟后,电路恢复,客厅重新明晃晃、亮堂堂,霍庭深以绝对保护的姿势将安笒护在怀里。
“我去洗手间。”安笒脸颊微红,轻声道,“头发有些乱。”
霍庭深点头:“我陪你。”
“庭深是不是在这里?”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穿着白色丝绸对襟大衫的老爷子进来,手里的拐杖不客气的砸向谢宇,“小兔崽子竟然瞒着我!”
谢宇熟练的握住拐杖一端:“爷爷,我这不是准备明儿给您说嘛。”
“我去去就来,没事儿的。”安笒笑道。
霍庭深看谢老爷子已经走过来,只得叮嘱安笒:“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安笒笑着离开,霍先生是真是把她当孩子了,而且在郝俊家里,还能被人拐卖不成?
不过有一句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唔!”
“砰!”
安笒觉得后脑勺一疼,整个人瞬间失去知觉,软绵绵的倒在地板上。
“将她卖到最下贱的地方,越贱越好。”
安笒是被汽车颠簸醒的,她吃痛的低呼一声,看了一眼外面烟漆漆的天空,悲催的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吱嘎!”
汽车戛然刹车,她稳不住重心,脑袋撞在玻璃上,眼前一阵阵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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