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屁,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女人问。
“哎呀二嫂,你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可惜我有了相好的,要是没有啊,一定娶你做媳妇,看得出你有旺夫之相。”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再放一个。”听到男人的夸赞,朱二寡妇乐坏了,还把屁股晃了晃。
“呜噗嗤!”果然,女人又来了一个。这个比刚才的那个更响亮,味道也更加浓郁。
把二愣子给熏得头昏脑涨,手里的托盘撒手了,捂着鼻子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用手来回扑闪。
“卧槽!让你来,你还真不客气!熏死我鸟!”他半天都没敢进帐篷。
“马二楞!娘隔壁的你骗我,根本不是香的,是臭的!”朱寡妇在里面又嚎叫开了,觉得上了男人的当。
真想一屁把他崩死。
“废话!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天下的屁都是臭的,哪有香的?”
“你哄俺,哄俺呜呜呜。”女人竟然哭了,在帐篷里痛哭流涕。
听到她哭,马二楞的心里竟然不是滋味,赶紧进来劝:“二嫂,你哭啥?”
“马二愣子,你不是人,刺人家腚上一刀,还骗人家放屁!呜呜呜,哇哇哇。”
“哎呀二嫂,你别哭,我就是逗你玩嘞,不耍不笑不热闹。”男人赶紧劝。
“那你为啥要刺俺,是不是暗恋我?”女人问。
朱二寡妇光做美梦,觉得马二楞瞧上了她,打是疼骂是爱,最爱就是戳脑袋。
不过男人戳的不是她的脑袋,而是屁股。
“不是哩,不是哩,其实我那天想刺的是麦花,根本不是你,没想到会弄错。”
“那你跟麦花有啥仇,你俩从前不是好过吗?全村人都这么说。”女人抽泣一声问。
“就是因为好过,所以我才用刀子捅她,谁让她把我踹了,跟老金好了?”
“啊?你想报复她,赌气?”
“是,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想戳个窟窿,让她长长记性。”
“姑奶奶咋恁倒霉,偏偏被你戳了?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朱二嫂噗嗤又乐了。
“缘分个屁!就是戳错了,就这么简单。”二愣子一边说,一边再次帮着她换药。
朱二寡妇没再放屁,饶过了他,不一会儿伤口敷好了药,二愣子拿块膏药,呱唧!糊在了女人的后面。
“哎呦喂!”朱嫂又是一声杀猪宰羊般的嚎叫。
换完了药,接下来就是打水洗手了,也帮着女人洗脸擦身子,于是,二愣子拿起脸盆,准备去打水。
刚刚走到水井旁边,他就碰到了麦花,女人正好在压水。
杨进宝在修盖饲养场的时候,打了手压井,娘娘山虽说地处山区,可地下水很丰富,再加上这段山坡地势平缓,不远处有条小河,十五米深就能打到水。
手压井距离厕所不远,添一瓢水进去,用手压几下,水就被摇了出来。
外面的温度低,井水的温度高,摇出来的水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哎呀麦花,你还压水嘞?小心累着,我来,我来!”马二楞可逮到了靠近麦花的机会,赶紧过来帮忙。
“不用,你闪开!俺自己会压。”麦花一下把他推开了。
“麦花,你是病人啊,病人应该休息,还是我来,可别累着你。”马二楞二话不说,赶紧跟麦花抢夺。
女人没办法,只好闪在了旁边。
“二愣,你那点小心眼俺知道,前天没刺到俺的腚,你一定心里不得劲是不是?要不要按解下衣服,你再补一刀?”女人的话是打击他,也是在讽刺他。
麦花不傻,早知道男人报复的是她,根本不是朱二嫂。
“哎呀麦花,那就是个误会啊,我咋会忍心刺你嘞?疼你还来不及呢。”马二愣子绝口否认。
“你住口!马二楞,咱俩好那么久,我还不了解你?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拉啥屎?”麦花怒道。
“那你说,我拉啥屎?”男人脖子一扬问道。
“反正你吃人饭不拉人屎!”
“麦花,你咋这样说我?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坏?”马二楞很不服气。
“你就是坏,头上长疮,脚下流脓,你坏到底了,我警告你,咱俩从前的事儿,你可别宣扬出去,要是金哥知道咱们从前的关系,我就杀了你!”女人咬牙切齿说道。
麦花目前最担心的,就是二愣子把他俩当初的事儿宣扬出去。老金知道就麻烦了,没有一个男人乐意自己的女人水性杨花。
她担心男人嫌弃她。
“放心,我不会说的,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马二楞一边压水一边说。
“啥条件?”
“你跟老金好,可以!但也要跟我好,咱俩以后偷偷来往。”
“啥?你让俺养汉子?不可能!”麦花气坏了,眼睛瞪得溜溜圆。
“这有啥,你从前不就养汉子嘛,而且养了不止一回。你本来就是养汉子精。”马二楞的意思很明显,还想跟麦花接着睡觉。
从前都睡上瘾了,这么好的女人,拱手送给老金,便宜不死他?
“坚决不行!俺以后只会对金哥忠心,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好!”女人张口拒绝了。
“麦花啊,你说老金哪儿好?炕上功夫好?还是他有能耐?为啥他就拴住了你的心呢?”马二楞问。
“他就是拴住了俺的心,有了金哥,任何男人在俺的心里都是一泡狗屎!”麦花下定了决心,要对老金好一辈子,绝不背叛。
“信不信我杀了他,让你守寡?我马二楞说得出做得到!”男人没办法,只好威胁她。
“你敢?敢动他一根汗毛,俺跟你拼命!”麦花的眼睛瞪得溜溜圆。
“看来老金真的讨女人喜欢,你是铁了心了,对吧?”
“对!至死不渝,海枯石烂!”
马二楞笑了,摇摇头,做梦也想不到女人这么坚决。
他就是在试探,试探麦花对老金是不是真心。
他心里的确难受,可也希望女人得到真爱,得到幸福。
“既然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现在就告诉老金,咱俩当初上过炕,你还教会了我各种姿势。”马二楞还是吓唬她,瞧着女人的脸色变化。
“二愣子你敢?不准胡说!”麦花吓坏了,就怕男人胡来。
“你看我敢不敢?”马二楞停下了压水的手,转身冲那边的帐篷喊:“老金,你出来,出来啊!我有事儿跟你说。”
老金在屋子里正添火,听到马二楞的喊声,立刻从帐篷里探出了脑袋。
“二愣子,啥事儿?”男人一边拍着手上的炭灰一边问。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其实你家麦花啊,不守妇道!从前俺俩就好过,还一条炕上睡过觉,一块滚过打麦场。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嫌弃她啊,我立马把她领走。”
“马二楞!!你个秦兽!!”麦花都要气死了,恨不得立刻跟他拼命。她想不到混小子这么表脸,转身就把她给卖了。
老金楞了一下,问:“那又怎么样?”
“就是说麦花水性杨花呗,喜欢勾搭男人,跟她成亲,你要小心点,要不然绿帽子从头给你戴到脚。”马二楞得意洋洋瞅着麦花,心说:老子就是说实话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金哥,你别听他瞎说,马二楞可不是东西了,在污蔑我!”女人惊慌失措,赶紧跟老金解释。
“我胡说八道?你没羞!我有证据。”马二楞接着白胡。
“啥证据?”老金问。
“麦花的身上有两个标记,第一个标记,右边那个喵咪的下面有块胎记,是红色的,对不对?
还有她的屁股,屁股上有块疤瘌,那是她小时候爬树上摘枣子,一不小心摔下来刮得。只有跟她上过炕的男人才知道,那个胎记你也一定见过?”
马二楞说得对极了,女人的身体他最熟悉不过,两个人从前早不知道折腾多少回了。
“没错,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又怎么样?”老金虎着脸问。
“就是说,我是她的野汉子啊,你不嫉妒?”马二楞眨巴一下马眼,盯着老金问。
“我嫉妒个屁!”老金呵呵一笑,竟然没有生气,还伸手把麦花抱在了怀里:“她从前是什么样的,跟我没关系!她从前做过什么,我也管不着!
自从她跟婆婆闹翻,和我住一块,就是我的女人了,而且一辈子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她,谁都不能伤害她马二楞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能骚扰麦花,要不然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马二楞无语了,傻呆呆瞅着老金。
他是希望老金生气的,只要把老金的怒火斗起来就好了,大不了两个人大打出手龙争虎斗,蛊惑他跟麦花一拍两散。
想不到老金保持了无比的冷静跟从容,还有无限的大度,根本不在乎女人过去的一切。
“你不嫌弃她?”
“当然不嫌弃。”
“真的要跟他过一辈子?”
“无怨无悔,至死不渝!”
马二楞叹口气,老金经过了考验,他可以放心把麦花交给他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前天还想把一对鸟人捅死。这两天,他经过了深思熟虑,强扭的瓜不甜啊。
如果老金真心对麦花好,该放手还是放手吧,搞出人命,对谁都不好。
这就是马二楞,他开始转变了,成熟长大了,坏也要坏的有底线。
“行!那你俩好好过吧,就当我没回来过,以后我再也不会骚扰麦花了。”二愣子说完,端起水盆走进帐篷,帮着朱二寡妇洗屁股去了。
此刻的麦花早已泪水满腮,一下子扎进了老金的怀里:“金哥,对不起,对不起啊,那时候俺不知道会遇到你,以后再也不会偷汉子了谢谢你的宽容跟大度。”
女人感动不已,只好抱上男人哭。
“算了,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你,人都会犯错,当初我跟春桃不也爱得天崩地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俩人抱在一起,亲在了一块,大白天的就分不开。
惹得其他帐篷的人纷纷探出脑袋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