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 770 日落时分
作者:乱世妖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南宫瑾的话还是可信的,既然他承诺了会等阮烟罗到日落,那么在日落之前的时间里。他就一定不会发动攻击,因此阮烟罗也就命人原地休息,补充着大战了几乎透支的体力。

  “阮烟罗。你疯了?等到了天黑,你真要跟着南宫瑾走?”南宫瑕一等阮烟罗坐下来。就忍不住低声怒吼。

  阮烟罗缩了缩脖子。离南宫瑕远了一些,皱眉说道:“你吼什么吼?”

  “你脑子根本就是进水了,我再不吼。你能清醒吗?”南宫瑕怨念满满。

  阮烟罗指了指颜清,说道:“你来解释。”

  南宫瑕立刻怒视颜清,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颜清压低了声音。说道:“大河谷有个小裂隙,如果身材矮小一点,是可以钻出去的。刚才我怕那些流匪发现那里有漏网之鱼。所以安排了两个人守着。刚才上来的时候。那两个人没上来。主子已经给他们打了手势,让他们去找凌王。”

  太后虽然命令周围的人不许前往平安集救援。可是南宫凌可是皇上啊,他只要一下令。有哪个人敢不听的?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而且就算南宫凌不借助那些人的力量,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强大到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存在,他们甚至有种感觉。只要南宫凌在这里,那无论对方的兵力是他们的几倍,他们都必然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南宫瑕张大了嘴巴,他是真没想到阮烟罗还有这一手,这个女人,真是狡猾的可以的。什么考虑,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颜清虽然知道阮烟罗做了什么,可还是皱着眉头,担心地问道:“主子,凌王昨天中午就出发了,他的马又快,现在只有一天的时间,他能赶得及吗?”

  “别人或许不能,但阿凌一定能!”阮烟罗充满自信的说道,目光灼灼闪亮。

  那个男人,可是天曜的万能王爷,这世上根本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除非,是他不想做。

  这股强大的自信也感染了周边的两个人,颜清的眉毛松开一些,南宫瑕的表情也略微放松,不过心头那种酸溜溜的感觉却是又上来了。

  他阴阳怪气说道:“你对南宫凌还真有信心。”

  “废话!”阮烟罗毫不客气说道:“他是我老公,我不对他有信心,那还对谁有信心?”

  “他是你什么?”南宫瑕和颜清同声问道。

  阮烟罗一僵,忽然发现说错话了,老公这个词,可不是这个时代会有的。

  面色一整说道:“他是我丈夫,一时激动说乱了。”

  颜清对阮烟罗是绝对信任的,阮烟罗说什么就是什么,南宫瑕则是心头酸个半死,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太多,这个词就这么过去了。

  交代了自己的打算,一行人就都没有再多说话,各自闭目养神。

  时光在等待中过的格外快速,一上午的时间好像还没有怎么感觉,就已经过完了。

  阮烟罗知道这半天南宫凌是必然不会赶来的,因此心平气和,什么表现都没有。

  到了下午,阮烟罗的心头就忍不住开始波动起来,控制不住的想:这个时候,阿凌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他会怎么做?是不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跑出去报信的长风军应该能认识到形势的严重,断然不会耽搁的,只希望他不要遇到什么意外。

  不过就算有意外也没关系,他们有两个人呢,总有一个人能把信送到的。

  在阮烟罗的胡思乱想中,一个下午又过去了,太阳渐渐西斜,连天色也开始暗了起来。

  鲜红如火的火烧云在天空尽头铺展了一片,绚烂而美丽,阮烟罗却没有分毫心情去欣赏,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那片火上烧灼一样,又烫又疼。

  火烧云都出现了,离日落就不远了啊。

  可是阿凌,你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赶到?

  难道真的是我给的时间太少了,你根本赶不到?

  还是,你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不来?

  后面这个猜想滑过阮烟罗心头,让她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来,南宫凌走的时候是在生气的,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在猜疑他,是摞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怒气的走的。

  可是尽管如此,阮烟罗还是觉得,南宫凌一定会来救她的。

  难道,是她猜错了?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一个念头种入心间,就不可能再被轻易拔除,只会随着不断的怀疑和猜测,而越来越加深。

  阮烟罗突然之间就不淡定了,整个人躁动难安,不住的转着头,往南宫凌可能会来的方向望去。

  可是没有,那里平平静静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没有人影,没有马匹,更听不到马蹄奔来时,得得的声响。

  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

  紧的不能呼吸。

  “南宫凌怎么回事啊?还万能呢!这么需要他的时候,怎么现在还不来?”南宫瑕也有些暴躁了,实在是现在时间太紧迫,太阳甚至都已经开始落山了。

  如果南宫凌和他的救兵在日落前还不出现,那阮烟罗肯定就得跟着南宫瑕走。

  阮烟罗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嘴唇也用力地抿着。

  一开始的时候,为了不让南宫瑾知道他们有援军,她望向南宫凌会来的方向的时候,还会做一些掩饰。可是现在她连掩饰都不做了,就只是盯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