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徒手打到住院,怎么可能是小伤。
凌浅沫皱着眉头,想起那天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护士叮嘱的话,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问,“你怎么会……和叶梓安打起来?是因为跟我说了他和夏雪樱之间的事?”
叶梓安肯定不会告诉她,这男人最近在她面前装的一本正经,对于这件事只字未提。
向恒低垂了眼睫,扯了扯唇角,想起男人那天揍他时警告他的话,“和这件事情无关,你别多想了。”
“和这件事无关,那是因为什么?”凌浅沫看着他闪动的目光,语气有些微的急,“你告诉我,或者我去问叶梓安?”
她去问叶梓安的话,两个人肯定吵起来,男人看着她,淡淡的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操心了。”
“你这次是被他打到住院,那下次呢?是不是要直接被打死?”
“怎么会?”向恒笑的云淡风轻,眉目间有些微发冷,“叶少下手一向很有分寸。”
就好像这次,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揍。
打人不打脸这句话,他倒是贯彻到底了。
零钱魔族回到,他大抵是不会跟她说的了,想了想,干脆转移了话题,“你这个伤,年前能出院吗?”
“再两天就能出院了,刚好赶上过年。”他笑了笑,“浅沫,你还回宛城吗?”
“大概……回不了了吧。”她现在是死人呢。
这件事情不解决,她不知道还要这样遮遮掩掩多久。
向恒直接犀利的指出来,“报道的事情,他还不打算澄清?”
“大概是吧。”凌浅沫笑了笑,淡然道,“他说……是为了我好。”
“你们是不是……”
凌浅沫想要别开眼,但就算躲开了他的视线又怎样,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我想离婚了,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
“是因为夏雪樱?”向恒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仿佛是预料之中。
凌浅沫的性子,他大概也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是隐忍到了极点,是不会轻易放弃一段感情的。
就好像之前对他一样!
八年的坚持,有多少人能做到。
“或许吧。”凌浅沫笑了笑,“我说到底也只是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曾经为了别的女人要死要活,心里总归是介意的。再说了,他也不爱我。”
接到凌良生的电话,凌浅沫意外之至。
毕竟,她现在是一个死人。
可凌良生不仅知道她还活着,甚至还知道叶梓安特意给她换过的号码。
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在一家地段偏僻环境还算不错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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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里面角落靠窗位置的男人。
不得不说,就算已过而立之年,凌良生看起来依旧年轻,恍若只是三十出头,岁月没有在他脸上刻下任何痕迹,却为他平添了不少成熟男人才有的韵味和吸引力。
难怪,还能招惹上小姑娘。
凌浅沫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温凉而淡漠的开口,“找我有事吗?”
“欣欣来春城,还闯了祸,你知道吗?”凌良生也没有和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想让我帮她说情?”凌浅沫随意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冷漠入骨,不带任何感情,“她气的老爷子晕倒住进医院,你觉得是我说两句话就好使的?”
叶梓安只剩下叶老这一个亲人,对他的在意程度远超所有。凌浅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会在老爷子面前作妖。
凌良生的身子往前探了探,看着面前这个不是他女儿的女儿,她的眉眼像极了她过世的母亲,连性格也很像。
同样是外表看上去柔弱温淡,骨子里凉薄又尖锐,一旦认定了某些事情,便再难有回旋的余地。
“沫沫,她到底是你的妹妹。”
凌浅沫倏然轻笑,笑容嘲弄,“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你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对我灌输,我不是凌家人,我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叶梓安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凌氏要破产了?”
能让他眼睛都不眨就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估计是叶梓安的报复有点狠了。
“沫沫,我和你妈妈之间,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凌良生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回忆什么重重压在他心头的过往。
闻言,凌浅沫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或许吧,不过我也早就已经过了没有父爱就感觉没有全世界的年纪了。再说,我之于你,从来就不是女儿,而是一个错误和耻辱。当初你看我时候的眼神,也不是疼爱和怜惜,而是厌恶和冷漠。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不是凌家人,而且有些已经抛弃的东西,就不要试图再来挽回,因为你已经没有资格。”
她的语气生硬而尖锐,如同一把利剑,此在凌良生心头最深处的地方,让他搁在桌子上的手几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