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不理庞图鸿,却向孟星河说话,庞图鸿见秦狄不理自己,心中更是恼怒,重重地哼了一声。孟星河道:“你已挑战外门弟子成功,现在开始你已经是外门弟子了,不用再行挑战了。”
秦狄道:“孟长老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挑战外门弟子,我是要挑战内门弟子。”
他一言既出,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均想这小子不过是个杂役弟子,就算武功再高,又怎能是内门弟子的对手,他竟敢挑战内门弟子,难道他真的身负绝艺,还是脑袋让驴踢了?
登时四下里众人纷纷议论,“秦师兄竟然要挑战内门弟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难道他武功真的这么好?”
“秦师兄的武功你也不是没见识过,那个曾俊雄武功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打败了,他这么轻松就打败了外门弟子,相信要挑战内门弟子,也不是不能。”
“想不到秦师兄真人不露相,看来这次挑战内门弟子,他也是胜券在握了。”
“这个姓秦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胜了外门弟子也就算了,还敢挑战内门弟子,他是真不知道内门弟子的厉害是么,这小子这么狂妄,真是得好好教训才是。”
“师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小子既然敢挑战内门弟子,必定武功了得,说不定他天赋极佳,进步神速,是个武学奇才呢。”
“刚入门半年就要挑战内门弟子,他我不信他有这实力,若是他挑战成功,我就是你龟孙子。”
“我呸,谁要你这个龟孙子,你如是我龟孙子,那我不是乌龟了?不如咱们就赌十两银子,我赌这姓秦的胜。”
“赌就赌……”
那边内门弟子所坐木棚之中,一众内门弟子也是低声议论,一人说道:“这个杂役弟子是什么来头,怎得如此狂妄,连我们内门弟子也敢挑战?”
另一人道:“这个姓秦的在这帮杂役弟子中地位甚高,武功也是不错,这次挑战内门弟子,想必是有备而来,却也不可小觑。”
先前那人说道:“他就算再厉害,还能比咱么内门弟子厉害?”后一人道:“曾俊雄在外门弟子中也算得上是个好手,那招‘裂空三连脚’更是‘破元穿心脚’中的绝招,寻常人等哪里能接得住这三脚?可那杂役弟子不仅将他这三脚尽数挡住,还把他扔下擂台,试问师弟,那招‘裂空三连脚’你有信心接得住么?”
先前那弟子脸上一红,说道:“这招要看是谁使出来,这曾俊雄太过脓包,那么厉害的绝招在他手上使出来,完全就是花拳绣腿,不堪一击。那小子接得住有何稀奇……”
众弟子纷纷议论之际,台上五大长老也是微微一惊,这外门弟子挑战内门弟子并倒不稀奇,可这杂役弟子挑战内门弟子,却是花山派自有较武大会以来第一遭。
孟星河“嗯”了一声,问秦狄道:“你说你要挑战内门弟子?“
秦狄道:“不错,孟长老。弟子斗胆问一句,这违反大会规矩么?”
孟星河道:“晋升较武就是低阶弟子向高阶弟子挑战,你身为杂役弟子,既然挑战内门弟子,也不是违反规矩。”
秦狄道:“既然是这样,那弟子现在可以进行挑战了么?”
孟星河道:“当然,你挑战吧。”
秦狄应了声“是”,转过身来,望着聚集内门弟子的木棚方向朗声说道:“庞斌庞师兄,这便上来吧。”
他话一出口,场上所有人又是一惊,均想:“这小子竟然要挑战庞斌庞师兄?要知道庞斌可是庞长老嫡孙,更是内门弟子中的高手,这小子向庞斌挑战,那不是自讨苦吃?”
庞斌当日与秦狄在藏武阁约战,本意是要为庞光达找回面子,好好教训秦狄一顿,他方才在台下见秦狄挑战曾俊雄,却未向自己挑战,只道秦狄不敢与自己比试,心想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既然不敢与自己比试,那就只好再找机会教训他了。
哪知秦狄与曾俊雄比完之后,竟直呼己名挑战,心想这小子果然有胆量,既然你出言挑战,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当即从木棚中走出,飞身上得擂台,走到秦狄面前,向秦狄道:“恭喜秦师弟晋升外门弟子,秦师弟武功不凡,真是叫我好是钦佩。”
秦狄哈哈笑道:“我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庞师兄又怎会放在心上?我还要恭喜庞师兄荣升内门弟子,数月不见,庞师兄便由外门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功力进展如此神速,真是让小弟佩服。”
庞斌闻言一怔,但随即醒悟,秦狄这是讥讽他当日约战之际,未表露自己是内门弟子身份,当即说道:“秦师弟误会了,其实我本就是内门弟子,只是对秦师弟武功敬仰已久,怕透露了我内门弟子身份,秦师弟不肯赐教,因此才捏造一个外门弟子身份,还请秦师弟海涵。”
秦狄道:“原来是这样,庞兄未免有些多虑了,反正你也要败在我的手下,你是外门弟子也好,内门弟子也好,都是一样。”
庞斌听他大吹牛逼,心中甚是恼怒,心想这小子当真狂妄的很,还没和我交手,就认定我会败在他手上,今日非好好教训他一下不可,说道:“秦师弟对自己倒是颇有信心,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开始吧,不知秦师弟想要比什么?”
秦狄道:“庞兄是擅长拳脚呢,还是擅长兵刃?”
庞斌道:“在下拳脚兵刃都涉猎一些,秦师弟想要比什么尽管开口,我尽可奉陪。”那庞斌在内门弟子中也是中上等人物,说他拳脚兵刃样样精通,倒也不为过。
秦狄道:“庞兄果然不愧是花山精英人物,不如这样吧,在下在剑法上略有心得,咱二人便比比剑法吧。”
庞斌道:“那好,咱们就比剑法。”说着身子向后轻轻一跃,已落在擂台角落的兵器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