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背影……那个男人的背影,舒砚觉着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样,她呆呆的站着,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那个熟悉到让她心惊的背影,此刻,却被一个女人挽着手臂,那是她心心念念了多少年的人,只要一眼,就能让她确定准确无误的确定,那个人必是皇甫卿无疑,可是……可是为什么?依着他的性子,依着他那么严重的洁癖,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挽着他的手臂?怎么可能?不……终于回过神来的舒砚连忙摇了摇头,对着皇甫湘近乎凶狠的开口说道:“你认错人了,那个不是他!”
“舒砚姐姐?”皇甫湘看着舒砚,不知为何,心中抖的一沉,然而,面色却不改,只微笑着开口:“没有啊,那就是哥哥,我怎么会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识呢!”
“闭嘴!”舒砚大声的怒斥,然而,说完之后,才惊觉自己的失控,她怎么可以……转头,看向湘儿,脸上扯着一抹僵硬的笑容:“湘儿,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皇甫卿看着她,愣愣的摇了摇头,然而心中却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想起容小猪说的话,此刻却不如最初那般坚信,眼前这人做不出那样的事情,这样凶神恶煞的人又岂是她之前所认识的舒砚姐姐?
“没事儿!”皇甫湘到摇了摇头,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算了,我们走吧,说好了今天要请你吃饭的!”
“……”而这个时候的舒砚,此刻却呆坐在车上,一点也没有发动车子的意思,只愣愣的看着皇甫湘,片刻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打开车门,忽的一下冲了出去,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舒砚姐姐?”皇甫湘一愣,连忙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舒砚却不理会她的呼喊,一个劲儿的冲进了帝国大学的校门,她……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此刻,舒砚终于不再自欺欺人,她知道刚刚那个人就是皇甫卿,也知道刚刚皇甫卿被一个女人挽着的场景不是她幻想出来的,这都是真实发生的,而她需要做的,不是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她现在必须立即要去做的,是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从皇甫卿的身边推开,他的身边怎么可以允许别的女人存在?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然而,此刻,她却失了皇甫卿的身影,明明刚刚,她还看见的,为什么突然间就没了踪迹?舒砚像是疯了一样在帝国大学的门口疯狂的寻找着,一会儿循着一条路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然后循着另外一条路又追了出去,就这么毫无头绪宛若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撞着,完全不顾身后的皇甫湘焦急的呼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皇甫卿,将那个狐狸精从他的身边赶走,是的,一定要赶走那个狐狸精!
是了,在舒砚的心中,皇甫卿的身边似乎只能站着她而非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否则,哪个人都是狐狸精,行为不尊不知检点的狐狸精。
而此时,皇甫卿和容颜早就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慢悠悠的走了进去,哪里知道身后有这么一只苍蝇乱喊乱叫?
而当舒砚终于找到路的时候,却被另外一个人拦了下来,抬头,看着挡在自己前路的人,舒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让开!”虽然眼前这人如画,可现在的她哪里有心情欣赏,她满心满情都是赶紧找到皇甫卿,赶紧赶走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这是你家的路?握着站在这里还犯法了?”站在舒砚对面的人抬头扫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你……”舒砚终是没有和他过多的计较,自觉向边上让了让,然而,这人却像故意和她过不去一般,她走到哪儿他就站在哪儿,让她一步也不能前进。几次三番的下来,舒砚终于爆了,抬手就要去打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然而,高高扬起的手却没能如愿的落下,细白的手腕被对面的人抓住,饶是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几乎陷入疯狂的舒砚此时终于慢慢的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神色冰冷的人,原本的愤怒渐渐的转化为恐惧:“你……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舒砚姐姐?”而这时,皇甫湘也终于追了上来,远远的就喊了一声。
而此时,抓着舒砚的人才厌恶的皱了皱眉,一把将手中的人甩了出去。“你要是再敢伤她,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舒砚惊叫一声,一个没站稳,踉跄两步终于摔倒在地上。
皇甫湘赶过来的时候,连忙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舒砚姐姐,你没事儿吧?”
“……”舒砚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一脸寒冰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皇甫湘也看了过去,才觉着这个男人有点面熟,想了良久,才想到这人对自己好像还有救命之恩——商绯月?萧大哥的朋友,是吧?
“赶紧滚!”商绯月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冷冰冰的说道。
“你……”舒砚气急,却有没有办法,只能冷冰冰的瞪着他,良久才转身走人。而皇甫湘,对着商绯月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急忙的跟了上去。
“舒砚姐姐?舒砚姐姐!”皇甫湘跟在后面焦急的喊着。
舒砚越走越急,突然之间,舒砚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皇甫湘,好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皇甫湘愣了一下,没跟得上她的思维。
“你还跟我装傻?”舒砚看着皇甫湘,怒声的质问。“赖着你哥哥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说她呀,我嫂子呀!”皇甫湘愣了一下,这才开口淡然的说道。
“嫂子?你怎么会有嫂子?”舒砚大声的质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哦,嫂子不想举办婚礼,便推迟了!”皇甫湘淡淡的说道,此刻,心中对这人已经没有多少好感了,就当……就当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舒砚姐姐一直留在国外没有回来吧,而这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现在,告诉她哥哥的事情,也希望她能认清情况,以后别在缠着哥哥了,哥哥和小猪很好!
“既然没举行婚礼你喊什么嫂子?”舒砚受不了的嘶吼,“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罢了,你在胡口乱言什么?”什么嫂子?婚礼都没有举行,睡过一次的女人就是嫂子了吗?没有领证,没有举行婚礼,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他们已经领过证了!这句话,皇甫湘很想告诉他,然而,终究没有说出来,现在说不说还有什么用处呢?眼前这人,已经完全疯魔了!皇甫湘闭了闭眼睛,突然便觉着厌恶。这样的人,让她再也生不出亲近之感。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打电话通知我?”舒砚却没有察觉到皇甫湘的变化,依旧用着愤怒的语气对着皇甫湘质问。
“对不起!”皇甫湘淡淡的说道:“这是哥哥的私事儿,我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想你汇报!”
“你……”若是往常,依着舒砚的情商,定然也不会说出现在这种话,只是现在,她的脑海里完全被皇甫卿和容颜的身影占满,哪里还有空余的心思想别的事情,听到皇甫湘这么说,心中的愤怒更加:“什么叫没有义务?这些年我送你的礼物难道都是喂狗去的吗?这么点事情你都不会办?”
“……”皇甫湘的一张脸瞬间就黑了,这话说的,“舒小姐这句话说的就好笑了,第一,我没有白白拿你的礼物,我收到你的礼物也有回礼,第二,便是我拿了你的礼物,也没有为你监视我哥哥的义务!我看,今天这顿饭舒小姐也没法子吃了,还是改天再说吧!”皇甫湘说完,便不管舒砚如何反应,便直接转身离去,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变得低落,为何,她总是遭遇这样的事情呢?每一次都是真心付出,到最后,却是惨淡收场,上午听了容颜的话,所以才有了晚上的饭局,她相信容颜的人品,却又不愿意她的舒砚姐姐真的是容颜口中的那种人,所以,才有了这一场验证,只是哥哥和容颜的出现,成了一场催化剂,让这份验证很快就得到了结果。原来,这个人真的有好几种面孔,对每一个人用与之应对的面孔,想到当初,为了这人,她还故意的找容颜的麻烦,一想到这里,皇甫湘便越发的难受,如果……如果不是哥哥当初下了狠手惩罚了自己,自己说不定会越演越烈,而今却是这个模样……呵呵呵……皇甫湘觉着,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而舒砚,陷入疯魔的眼神听了皇甫湘的话,终于渐渐地恢复清醒,眼中又急又怒,看了一眼被那个男人挡住去路的背后,又看了一眼离去的皇甫湘,终于无奈的下了决心,快速的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着:“湘儿……湘儿……。”
皇甫湘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径自向校门口走去。
“湘儿!湘儿!”舒砚跟在容颜的身后焦急的喊着,她知道,如果失去了皇甫湘这个助力,她将更难攻克皇甫卿那座冰山。“湘儿,你听我解释啊!”
“舒小姐,真的很抱歉!”皇甫湘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一脸急切的舒砚,心中不由得轻笑两声,这……她的这些紧张到底是紧张她这个朋友还时在紧张没有自己她更难接触到哥哥呢?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却又容不得她不承认,“如果以后没什么一定要见面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在见面吧,还有哥哥很在乎嫂子,也请舒小姐以后不要打扰嫂子的安宁!否则,我相信哥哥……”
“闭嘴闭嘴闭嘴!”原本还想道歉的舒砚,却听的她一口一个舒小姐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终于还是受不了崩溃了,捂着耳朵大声的说着。“不许你说不许你说!”
皇甫湘耸了耸肩,倒也没有在多说什么,“我回去会把你送给我的那些礼物打包还给你,至于我当初的那些回礼,就不用还了,如果你也和我一般不想看见,请帮我送给慈善机构吧,说不定还能换一笔不小的钱!”皇甫湘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任凭舒砚如何在后面喊也不曾在回头。
舒砚追了一阵儿,脚下突然绊了一下,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趴在地上,舒砚终于受不了哭了惨痛的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商绯月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只是淡漠的一笑,随即,在边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容颜和皇甫卿已经绕到另外一边出了帝国大学一同往华府豪庭走去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这许多事情。
而舒砚,这趴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因着小路偏僻,倒也没有多少人经过,所以她才能哭的那么肆无忌惮。等到她终于哭够了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最终还是她的哥哥舒墨,打了电话知道她所在的位置这才开车过来,将她给带回家去的。
“你看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刚下了车,舒墨便忍不住了,对着她冷声的指责。“就你这样还第一名媛,随便从贫民窟拉出一个女人也比你强!”
“你给我让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舒砚一把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舒墨,一边哭着一边跑回了家中,不管不顾自己爸爸妈妈担忧的叫唤,径自哭着跑上了楼,在舒砚的眼中,直觉的认为是哥哥自己骗了她,毕竟,上两个月,哥哥是先说了皇甫卿又心上人的,后面,听她说要回来,才改的口,说是骗她的,原来……原来,骗她的没错,只是不是他说的那个欺骗而已,在她的心中,已经认定,是舒墨为了让她完成学业才故意隐瞒了皇甫卿有心上人的事情。想到这里,哭的越发的难受的,扑在床上,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舒墨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爸妈一脸担忧的看着楼梯,看到他进来,两口子才都围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你妹妹这是怎么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上去看看!”舒墨拍了拍自己爸妈的肩膀,这才皱着眉头上了楼,显然,对于自己妹妹今晚的表现很不满,心中再有委屈,也不该对着家人发脾气不是吗?
“咚咚咚……”舒墨象征性的敲三下,便径自推开了门,一进屋,便看见自己的妹妹坐在床上,泪眼迷蒙的瞪着他,眼中满是怨怪,舒墨一愣,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招惹上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气成了这样?”皱着眉头,舒墨沉着声音询问。
“为什么要骗我?”舒砚瞪着他冷着声音问,就算想让她学成再归来也不该骗她不是吗?现在,弄的她像个傻子一样,为着能见到他还要忐忑不安那么久的时间,而事实上呢,她就是一个傻子,一个自己演戏还演的很起兴的傻子!
“你在说些什么?”舒墨皱了皱眉,他何时骗过她?
“你说皇甫卿没有别的女人的!”终于忍不住,舒砚大声的吼了出来,眼泪也随着掉了出来,且越发的汹涌,“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他和一个女人手挽着手一起去散步!”因着距离远,而容颜又包裹的跟粽子一样,舒砚倒是没有察觉挽着皇甫卿的人就是容颜,当然,因为没有看到容颜的正面,也不知道挽着皇甫卿的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否则,舒砚恐怕会更疯!
舒墨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这才冷着脸开口说道:“我没有骗你!”
“难道是突然出现的吗?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舒砚显然是不信的,想着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完成学业又是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舒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拿出自己的手机就给齐英打了电话,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舒墨也是拼了,然而,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齐英齐大社长,而是客服标准的普通话:您拨打的电话为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舒墨听到这个声音,一张脸瞬间就黑透了,啪的一声,直接摔了自己的手机,心中愤怒滔天,好你个齐英!
“哥?”本来还生气不已的舒砚见到这样的哥哥也被吓了一跳,原本的怒火消了大半,万分不解的开口说道。“怎么了?”
“……”舒墨扫了她一眼,不语,良久,才缓缓的开了口:“既然我说了你也不相信,还有什么好问的?”
“哥!我就是……我就是气狠了胡说八道!”终归,眼前这人是自己重要的依仗,她如何能真正的得罪?“你别和我生气!”
舒墨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从小就捧在掌心里的妹妹没辙,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当初我请了齐英调查过皇甫卿,那些消息就是他和我说的,现在人没了,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舒墨怎么也没有想到,齐英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欺骗他,简直罪无可恕!然而他却不想想,得罪他不好过,得罪皇甫三少他又如何能好过?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傻子都懂的吧,更何况是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侦探社的社长?当然,他也知道做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彻底的将舒墨得罪了,自然,在事情没有败露之前早早的就收拾东西拖家带口跑路了。他也不傻,又如何会傻傻得呆坐在帝京等自己是做的蠢事败露等舒墨收拾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舒砚也顾不得哭了,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不解的问。
“还能因为什么?”舒墨冷笑,他倒是没想到,皇甫卿的势力已经这般庞大了,如此轻而易举的摧毁他要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齐英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被那人察觉了,所以齐英才会这样做?”舒砚到底不是笨蛋,稍微一想就能想到其中的原委,只是想通了,她也并没有好受多少,毕竟,这让她有了另外一种认知,那就是皇甫卿很在乎那个女人,否则也不会动用手段让齐英对他们撒谎不是?想到这里,舒砚的心中一痛,明明自己为了他吃尽了各种各样的苦,为何……为何他就是看都不看她一样,不!舒砚摇了摇头,她还没有失败,她还有机会的,放眼整个帝国,又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她?想到这里,舒砚好似又充满了斗志,她一定要得到皇甫卿,坚决不能让别的女人得了去。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舒墨淡淡的说道,本来妹妹和不和那人在一起他已经看淡了,只是……竟然敢耍到他的头上,舒墨眯了眯墨黑的眸子,皇甫卿,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强到何种程度?
“哥!谢谢你!”舒砚看着自己的哥哥,终是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还有对不起!”
“哎!”舒墨叹了口气,终是拍了拍舒砚的脑袋:“好好收拾一番就下楼去吧,别让爸妈担心,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呢,哥哥给你罩着!”
“谢谢你,哥!”舒砚感激的说道,眼泪又悄悄的掉了下来了。
“傻丫头!”舒墨的脸上漾起了笑容,“放心吧,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查!”
“嗯!”舒砚应了一声,这才转身进了洗浴室,好好的收拾自己。
而舒墨也转身走了出去,想着该请谁来调查这件事情。
而此时的徐家,同样也不平静,上午的时候,徐傲松在帝国大学一呆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才回到徐家。而他刚回到徐家便被徐老太爷叫了过去,刚到老太爷的屋子,便被徐老太爷劈头盖脸的一骂。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吗?”徐老太爷铁青着脸骂着自己没用的儿子,“你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那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值得你在乎的?迩嫚是个多好的女人,你竟然不知道珍惜,你这么伤害她,可如何同商家交代?”
徐傲松站的笔直的,神情淡漠,好似根本就没听到自己父亲说的话一般,天知道,他的内心已然翻了天,好几个小时,让他终于知道了那个女孩的消息,他以为是迩雪的人,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她会是迩雪的孩子吗?终究,迩雪还是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突然之间便好想见到那个人,明明十几年不见了,十几年都忍下来了,而现在突然便忍不下去了,哪怕一分一秒都难捱的要命。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没听到?”徐老太爷一个拐杖便砸了过来,而好似陷入自己思绪里的人却很准确的向边上让了一下,轻巧的避了过去。
“个混账东西!”徐老太爷气得眉毛直跳,“你还敢躲?我打你你还敢躲?”
“如果没其他的要说的话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徐傲松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人。
徐老太爷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徐傲松,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傲松就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脚步平稳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家的宅子,看也不看坐在客厅里哭泣的人,径自便上了楼,进了他的书房。坐在书桌上,拿了放在最上面的书,随手一翻,却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原本挨了骂都没有变色的脸终于暗了下去,砰的一声,把书重重的拍在书桌上,徐傲松起身,脚步急切的走了下去。
徐夫人看见徐傲松下来的时候,哭的越发的委屈了。
然而,徐傲松却丝毫不为所动,径自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就拽住正在哭的她的衣领,凶神恶煞的开口询问:“东西在哪儿?”
“唔……放手!你快放手!”徐夫人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粗鲁,衣领被紧紧的拽住,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再问你一遍,东西在哪儿?”徐傲松盯着徐夫人,那目光,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你说什么东西?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什么?”徐夫人的手使劲儿的去掰徐傲松的手,奈何,男女力量太过悬殊,饶是她再用力,也不能撼动徐傲松分毫。
别看徐傲松清瘦,却是有功夫底子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女人,他分分钟就能掐死她。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照片到底去哪儿了?”徐傲松盯着她,一字儿一字儿冷冰冰的说道。
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眼睛,这让徐夫人经不住一颤,那眼中的狠意,让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再不说出照片的去出,这人真的会弄死自己。
“被……被老太爷拿去了!”徐夫人不敢和他较真,最终只能妥协着说道。
“不要拿老太爷忽悠我!说,到底在哪儿?”原本勒住她衣领的徐傲松直接掐上她的脖子,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
“唔!”徐夫人的呼吸一窒,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我……我没有说谎,真的被老太爷拿……拿走了!”
徐傲松的手向前一推,原本就浑身发软的徐夫人噗通一声倒在了沙发上,好像快要渴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商迩嫚,我告诉你!”徐傲松看着她冷冰冰的开口:“以后在敢踏进书房一步,就别怪我不顾情分将你赶出去!”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徐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用想,也知道他去的哪儿,定是去找老太爷拿回照片的,坐在沙发上,眼泪扑簌扑簌的掉着,商迩雪,你这个贱人,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为什么要再回来!我恨你!你这个贱人!
徐傲松直接去了徐老太爷的屋里,徐老太爷一看见他立刻就皱了眉头,拿着拐杖乱挥着。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来干什么?想要看我有没有被你气死吗?”
徐傲松却不理会他,径自去了他的卧房,徐老太爷一愣,连忙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徐傲松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回他的照片,那是他和妻子儿子唯一的一张照片,谁都不能拿走,但是也知道想要从老爷子面前要回照片不那么简单,所以,他也就不要了,只是……
“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徐老太爷看到他的动作惊的差点把心跳都给停了。
“这不是你的宝贝吗,我想试试它经不经摔!”徐傲松双手举着一个玉瓶,据说这东西价值连城,老太爷心肝宝贝了一辈子的东西,还特意买了巨额保险,甚至还写了一封捐赠协议,好像是说,这东西一旦出了徐家大宅,便视为捐赠给帝国,国家机关有权收回。这就是,为何没有人敢动这个玉瓶的原因,因为抢走了可就不是惹上徐家,而是整个帝国,国家自然也乐意这种事情发生。
“住手!”徐老太爷惊了一身的虚汗,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冷静,冷静,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可以好好说吗?”徐傲松依旧高高的举着玉瓶,确保自己一松手玉瓶肯定能摔得粉碎粘都粘不好。
“当然!当然!”徐老太爷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连忙点头,“你说吧,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把照片给我!”徐傲松神情淡然的说道。
“个混账东西!你为了一张没用的照片就……”徐老太爷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自家儿子的动作吓得眼晕,就见徐傲松拿着跟颠石头一样在手中上下的颠着,要不是惦记着瓶子,徐老太爷真的很想直接就晕过去。可惜不能,晕过去瓶子就完了!
“怎么样?你儿子的技术可以么?其实我还可以扔的更高,你要不要看看?”徐傲松看着自己的老爸甚是平淡的问。
“别别别!”徐老爷子连忙摆手,哪里还敢在这里浪费时间,连忙跑到一边,在盒子里找到了之前儿媳妇儿送过来的照片,“喏,照片在这里呢,好好好的,没有一点损坏!你快把瓶子放下!”徐老爷子递出照片激动的说道。
徐傲松把瓶子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之后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悠悠的走到老爷子的身边,将他手中的照片拿了过来,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一直冷漠的眸子终于软和了些许,将照片宝贝一般的塞进口袋中,这才看着自己的老爸,“真的不要看看吗?我可以扔的很高很高的!”
“不要,你赶紧的!”徐老太爷指了指原来放瓶子的位置,焦急的说着:“照片你已经拿去了,赶紧把瓶子放回去!”
“那好吧!”徐傲松耸了耸肩一副我不勉强你的表情,这才将瓶子放回到原处。刚拿开自己的手,徐老太爷的拐杖就要砸过来,却因为徐傲松的一句话而停在半空,不敢在向下靠近他分毫。
“你可千万拿好你的拐杖,否则砸着我,我在一个不稳碰倒了你的瓶子可不好!”徐傲松很是淡定的说完,然后在徐老太爷气怒的注视下,很是坦然的走了出去,直到他离瓶子够远,怎么样也不会碰着瓶子,徐老太爷的拐杖才追着他飞了出去,然而,只要不是近在眼前,其他的情况,徐傲松轻轻松松就能躲过去。
至于徐老爷子的怒骂,徐傲松更是没听见一样,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径自回到自己的宅子,同样,就当没看见徐夫人一样,径自上了楼。
“……”徐夫人看着他,看着他低着头一脸温软的模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癫狂,为什么?明明说毁掉照片的?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让他给拿了回来?啊!徐夫人扯着自己的头发,失控的尖叫着。
“妈?妈?你怎么了?”徐熙晴听到动静,连忙跑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妈妈忧心的问。
“……”徐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充血的双眼这才渐渐的恢复平静,“乖啊,让让,妈妈没事!”徐夫人把女儿推到一边,不住颤抖的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抖抖索索的拨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徐夫人直接就哭了出来。
“妈!妈!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徐夫人抱着话筒一边哭一边问。
电话那端不是别人,正是徐夫人商迩嫚的亲妈商夫人,当她听到女儿哭的时候不由得一惊,当她听到哭诉的内容之后,原本包养还算得宜的脸瞬间就一白,立刻严厉着声音骂道:“胡说八道什么?”
“真的,真的回来了!”徐夫人抱着话筒哭着,她也想自己是胡说,她也想那个人永远也不回来,可是……可是……“妈,我该怎么办?”
“别慌!”商夫人冷着声音说道:“哭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拢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你还好意思哭!”
“妈……”
“闭嘴!”商夫人骂道,“行了,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明天你回来一趟!”
“哦!”徐夫人这才挂断了电话,一转头,便看见徐傲松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一张脸忽的一白,心跳都好像要停摆了一样。“傲……傲松!”
徐傲松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傲松,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徐夫人起身,追着徐傲松焦急的询问。
离去的人却没有睬她的意思,开着车直接离开了徐宅。
徐夫人看着,直到车子看不见了,这才转身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你爸爸下来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说了!你只顾着打电话也不理我!”徐熙晴看着她委屈的说道。
“你……算了!”徐夫人瞪着女儿,终究没有说什么,刚刚她也确实是激动狠了。
“妈,爸爸这么晚了是去哪里了?”徐熙晴看了一眼门口,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妈妈询问。
“行了行了,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徐夫人推着自己的女儿敷衍着说道,“作业写了吗?赶紧去写作业!”她哪里知道他去哪儿了呢?她比她更想知道,可是……
此时,徐傲松开车直接开到了华府豪庭的门口,然而和商绯月一样,只是把车停在了那里却没有下车或者进去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华府豪庭意味着什么,那个孩子……那个和迩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他很想很想亲眼见见,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查到那孩子住在华府豪庭这里。
也就在这时,容颜和皇甫卿散步刚刚回来,正好从他的车旁经过,和皇甫卿说说笑笑一起。
“迩雪!”徐傲松看着容颜,看着她一路欢笑的模样,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下车去,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人不是迩雪,虽然她和他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便是那笑靥如花的模样都一模一样。
“徐傲松,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如果我发现你有了别人,我会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我的!”脑海中还清晰的记得结婚那日她和自己说的话,可是……可是他为她守身如玉,她却再也无迹可寻!
“阿卿,明天是周末哎!”容颜拉着皇甫卿的手大踏步的走着。忽而想到明天,立刻歪着头说道。
“我知道!”皇甫卿睨了她一眼,忍着笑意淡淡的说道:“我有上班,自然不会放了今日是周几!不用特意提醒!”
“……”容颜撇了撇嘴,“谁特意提醒了!我是想问问明天咱们怎么过呀?”
“睡觉,吃饭,睡觉!”皇甫卿很是干脆的说道。
“你是猪么?睡过吃吃过睡?”容颜嘟着嘴小声的说道。
“这不是你的日常生活么?”皇甫卿歪着头轻笑着说道。
“谁说的,我有散步!”
“唔,那就在加上散步好了!”
“不要!”
“嗯?”
“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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