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赛维的嘴角勾起一抹弧线:“队长,那个竞技场主是不是个矮子?”
张凡生大奇:“你也知道他?”
“我当然知道他,矮子巴萨博,一个很有钱的家伙,恰好,他就是我养父赌债的债权人,也就是说,他也是我的仇家,今天你杀掉的那两个混蛋就是他的手下。”
张凡生一笑:“呵呵,看不出来那个侏儒生意面还这么广,那正好,你有什么计划没?”
德赛维打了个哈欠:“这个我们可以白天聊,我现在困了”
张凡生看着她小巧的虎牙和晶莹的嘴唇,心里欲念顿生,一把将她搂紧,轻轻的吻在她额头,邪笑道:“这么早就睡觉了?我觉得你今天逃不掉了噢?”
德赛维伸出小拳头锤了他一下:“队长,有人啦”
“还叫队长?”
“詹森”那一抹羞红看得张凡生有些目瞪口呆。
“嘿嘿嘿,乖,我觉得给你点奖励”
“不”
以下省略一个番,嘿嘿嘿,来自持剑的坏坏
次日清晨,德赛维在一片茫然中醒来,双目失神的望着躺在侧边的男人。
下身略带灼热的疼痛明确无误的告诉了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她却有些害怕,仍由清晨的阳光洒在她乌黑的青丝上,折射出璀璨的亮光,张凡生笑着看着她:“醒了?”
“醒了”
“那就快来吃早饭吧,我想你肯定饿了,昨晚声嘶力竭了一整个晚上,某人可能会体能消耗过大哦”
德赛维大羞:“谁声嘶力竭了!我才没有!”
“咕噜”
张凡生坏笑:“哇塞,口嫌体正直呐!我先下去弄吃的了,你尽快来。”
德赛维还想争辩什么,张凡生已经套好衣服一溜烟跑不见了。
伸手撑住地面,德赛维试图把自己翻起来,结果下半身又肿又痛,根本就动弹不得。
“该死昨晚也太疯狂了吧”
她当然不知道,那可是张凡生积攒了十八年的积蓄当然,这积蓄也并不是什么金币之类的,纯粹是年轻人那旺盛的体力罢了。努力了半天,她始终没有办法把自己翻起来,不由得徒劳的倒在床上,发出哀鸣般的叫声:“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啦!”
却说张凡生出门去,噔噔噔的踩下楼,抬眼一看,老拉查老神在在的坐在楼梯盘的桌子上,面前正摆着一盆鱼羹,一篮子面包。
“早安,我的队长大人。”
张凡生挠挠脸皮,饶是他这种铜墙拐弯加阳台般的厚脸皮也有点发烧。
“早啊,老拉查,你吃早饭呢?”
老拉查摇摇头:“队长大人,我已经吃过了,这一份是给你们两准备的。”
张凡生尴尬一笑:“那你可真及时,我就不和你说了,我把食物拿上去吃了。”
老拉查摇摇脑袋,有气无力的回了他一句:“好的,我的队长大人。”
张凡生抬起食物就跑,只留下老拉查在酒馆大厅里一个人喝酒。
张凡生用背抵开房门:“当当当!我的小野猫起床了没有?鱼羹与面包送来了哟”
“啊!啊!啊!不要看!!!”
德赛维抓起一团布就丢了过来,正好挂在张凡生的脑袋上,张凡生把食物放下,把门关好,坏笑着转了过来:“嘿嘿嘿,你说不看就不看啊?咦!这个布料好熟悉!”
“快把我的衣服还我啦!”
眼看着德赛维又羞又恼的,张凡生忍不住有点想笑。
“小野猫没力气起身了吧,乖乖躺好,我来喂你吃好了。”
德赛维身无长物,只好把被子裹好,任由张凡生给她笨手笨脚的喂面包,看着张凡生手忙脚乱的给她喂饭,德赛维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啥?”
“没啥。”
“那就张嘴,好好吃饭。”
这就是我要托付终身的男人呢
德赛维如是想到。
一个女孩子,所求的,不过也就是有个男人能一直陪着她,不要抛弃她,尊重她,至于生活,荣华富贵也好,每日粗茶淡饭也可,相守百年,有个一子半女,如此而已。
而现在,眼前的男人正细心的为她擦拭嘴角的面包渣。
她忍不住有点想哭。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好像一场梦一般,昨天还被追捕,捉拿她的奴隶贩子都已经捉到她了,甚至就在她已经绝望即将认命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像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一般冲了出来,三拳两脚的干掉了两个奴隶贩子,给了她温暖安全的床铺。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在床上过了,在过去的日子里,她睡过马廐,睡过养父家里的木头地板,睡过稻草,睡过桥洞,流亡的道路上睡过大石块,睡过泥地,她什么苦都吃过。
为了生存,她什么罪都遭过,甚至昨天她为了躲避两个人贩子的追踪,她刚从河里游出来。
直到遇见了这个叫詹森的男人。
很好色,也很勇敢,富有同情心,无论各方面都堪称强大的实力
还有温柔体贴的细心。
她终于忍不住,一把搂住张凡生大哭了起来。
张凡生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儿吧?”德赛维不答,只是自顾自的哭着,张凡生没了头绪,只能轻轻的拍打她的背:“好了,乖,不哭啊。是不是不喜欢吃鱼羹?下次我们换着吃,不,下次我自己做,保证你满意,好了,乖,不哭啊。”
这种温柔的劝慰并没有起到张凡生想要的作用,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德赛维哭得更凶了
老拉查靠在门边:“女人啊!就是麻烦!”
张凡生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老拉查只装作没看见,走进来关上房门。
“队长,今天清晨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搜寻罪犯的巡逻士兵,他们问我有没有见过两个男人。”
张凡生心里一惊:“是么?然后呢?”
“我说我不知道,刚睡醒,他们就去找下一家了,队长你昨晚丢地板上的那两个钱袋,来路不正吧?”
张凡生笑了笑:“那两个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