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瑾瑜他奶前几日给我捎信让我带走他,我带他到那里还需要你同意?”田氏满嘴喷粪乱说谎。
总之她就是来找茬的。
“官府有令,从这个月开始,百姓不许随便离开居住地,离开必须有各村村长给的路引,西沟村的人若没有我给的路引,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居住地五里以外的地方。”
“呸,五里,村长,您也讲个比较令人信服的谎话,五里你骗谁!”
田氏朝村长脚边吐了口痰。
村长脸色难看的瞪着田氏,悻悻地提醒她,“你若要私自将瑾瑜带走,那可就是拐卖人口,官兵可以马上将你抓进官府,信不信由你。”
村长这么一说,田氏又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官兵们对路引确实盘查得十分仔细,她的心抽了下,暗想,这臭老头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想到这里,她马上一改方才嫌弃的态度,露出阿谀巴结的嘴脸,“村长,方才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妇人一般见识,我就是来探探亲打打秋风。”
村长一听,勃然大怒,“你还有脸来打秋风,滚,马上给我滚出村子,不准再踏进我们西沟村一步!”
一旁的村人也受不了了,捡起石头往田氏头上砸,“滚,不要在这边脏了我们村子的地!”
“出去,滚,滚!”
村人们群体围攻,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田氏,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待田氏滚出西沟村后,村长语重心长地向林雨蝶交代,“林氏,这田氏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肯定不会就此罢手,日后你还是要小心些,把孩子带好。”
“恩谢谢村长和大伙了。”我這里有些野菜如果村长和大伙不嫌弃就拿点吧。
“还是不用了。”那没什么事都散了吧。村长发话了。
众人一看田氏走了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各自回家了。
晚餐简单的吃了店,之后林雨蝶烧了两大锅热水,把自己跟瑾瑜狠狠地刷洗一番,感到全身舒畅。
等一切都弄好后,她累得几乎挺不直腰,赶紧上床休息,可是她明明很累、很想睡,躺到炕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中不断出现原主的过往记忆。
那么多记忆,可以说是从小到大的生活都在她脑海中重演一遍。
想着想着,眼皮愈来愈重,林雨蝶渐渐进入梦乡沉睡。
与此同时,秦致远站在驿站客栈的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又想到今天所接获的情报,让他烦躁不已。
因大唐后期军队长期征战,而且水灾蝗灾旱灾瘟疫又肆虐不断。
现在西北西南地区军队粮食吃紧,一旦发生缺粮,皇帝定会命秦家加紧疏通河道,若秦家无法完成,耽误漕运,到时秦家恐怕会沦为第一个牺牲的家族。
修缮运河一事迫在眉睫,必须在七月雨季来临之前尽快疏通。
只是他与手下一路测量到西沟村附近的时候,就出了岔子。
后来他派四喜进山,到他上次遇袭的地方勘测,没想到。
再也搜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也始终毫无所获。
叩叩,门外传来两声刻意压低的敲门声音。
紧接着四喜身穿黑衣的男子进入,抱拳道:“将军,抱歉,属下来迟,让您久等了。”
“四喜,用过晚膳了吗?”
秦致远掩上窗子,问道:“路上遇事了?”虽是问句,但他心中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