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经过薄锦深的一番警告与威胁之后,医生回到了急救室,他们依旧被拦在急救室外头。
李怀满脸苦恼地看着薄锦深,“我说你也太激动了,非得逼医生大小都保住,你特么的又不是孩子的父亲,你激动个屁啊!”
话一说完,李怀就收到了薄锦深警告的眼神,那眼神,简直比野外饿了很久,渴了很久的野狼看到食物还要恐怖。
几乎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就算是他的经纪人,李怀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没办法,薄锦深很少发怒,但是他动怒的时候,实在是很可怕。
李澄翼在旁内心很震惊,看到薄锦深这么在乎顾清歌的生死,他忽然有些犹豫,捏紧了藏在口袋里的那支录音笔。
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他到底要不要交给薄锦深来处理呢?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在意她的生死,如此在意她生死的人,肯定跟她关系匪浅。
算了,还是再观察一下。
傅幽蓝开着车逃走以后,一路上开车的时候双手都是哆嗦的,她直接回了傅家,正巧碰到时源来家里取傅斯寒住院时所需的物品。
傅幽蓝的步子有些踉跄,不管是内心多强大的人,在做了坏事以后总是会有那么一点心虚,所以一路上她才希望能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要洗个澡,重新化个妆整理一下情绪。
走路的时候都是一直望着脚尖没敢抬头,所以就直接撞到了时源的身上。
“啊!”傅幽蓝吓得尖叫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穿着高跟鞋的她就这样摔在了地上面上,拎在手里的包没有拉好链子,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幽蓝小姐?”时源没想到撞上自己的人居然是她,想到她之前做的事情,他皱起眉,不悦地开口道:“您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吗?”
傅幽蓝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在时源面前她还是努力地保持镇定,“我走路不看路?被撞倒的是我,走路不看路的应该是你吧?”
时源对她也不客气,直接道:“我说幽蓝大小姐,我好好地走着呢,是你突然撞上来的吧?你自己撞倒了怨我咯?”
傅幽蓝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东西,看到录音笔居然也滚出来的时候,她的面色骤变,然后刷地将录音笔一直藏进了包里,起身对着时源冷笑道。
“为了一个顾清歌,时助理你倒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怎么着我也轮不到你来管,你也没有资格解雇我,我的上司是傅少。”
“时源!”傅幽蓝拍了一下裙子上面的脏东西,然后冷笑了一声,“你别以为你的直系上司是傅少,我就没有办法治你。”
“哦?幽蓝小姐好大的口气啊,那我时源跟您说一声拭目以待?来整我试试?”
“你!”傅幽蓝看他一脸不怕死活的样子,气得想骂他,可是左右一想,反正顾清歌都快死了,她又有什么好跟他争辩的?
想到这里,傅幽蓝淡淡地笑了笑,“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简直是有失我的身份。”
说完她将包包链子拉好,然后转身离开。
时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自从她开始针对少奶奶,觊觎傅少开始,时源就看她很不顺眼了。
看到她的裙角沾了一点泥土和血迹的时候,时源的眼中多了几分疑惑。而傅幽蓝似乎也有所觉地回过了头,看到他盯着自己便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看到裙角居然有血迹,心中一阵咯噔,她左右想了一遍,然后道:“有什么好看的?医生身上有血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言,时源收回了目光,无所谓地耸肩:“那你干嘛这么紧张?”
被他戳中心事,傅幽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跟你有关系?一个男人盯着我的裙子看,我还不能斥你几句了?”
好吧,这倒是件不太道德的事情。
时源嗤笑一声,拿着东西离开。
等他走后,傅幽蓝快速地回到房间里,快速地将身上那件沾身的裙子给心虚地换了下来。然后快速地将裙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换好衣服后,她又迅速地打开包包将录音笔拿出来,然后按下了试听。
可是左等右等,录音笔里都没有传来声音,傅幽蓝有些奇怪地看着录音笔,捣鼓了一下仍旧没有声音。
难道是坏了吗?傅幽蓝想起之前顾清歌被车撞飞的时候,录音笔也跟着飞了出去。
刚才跟时源说话的时候,录音笔也摔了一次。
难道是这两次摔,摔坏了?
傅幽蓝看着录音笔一脸郁闷,摔坏了更好。
可是不管这录音笔坏了也好,没坏也好,都不能再留了。
想到这里,傅幽蓝找来一只小小的铁锤子,然后对着录音笔用力地砸了下去。
毁灭之。
看到录音笔被她砸得四五分裂,傅幽蓝眼底终于浮现得意的神色。
哼,录音笔已经让我毁掉了,就算你能醒过来,拿这个说事也没有办法了。
况且她已经查过了,那一带根本没有监控,只要她死了,所有一切就都死无对证了。
就算她没死,活着,也指证不了自己。
不过,傅幽蓝还是得去看看,她人在哪儿,得想办法解决掉她,以免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打电话。
另一边
手术进行了很长的时间,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薄锦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急救室门口,李怀怎么说他都毫不动弹。
李澄翼替他们买了饭过来,“李哥,吃点吧,咱们早上拍戏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呢。”
李怀却看了薄锦深的背影一眼:“你看这货能吃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