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求你,不要送我出国。我向你保证。以后在不动那个女人。好不好,不要送我走。”
望着冷祁夜绝尘而去的背影,君若心近乎哭喊着。
什么样的处罚她都能受着。打她一顿,骂她一顿。只是他不想再回到那个没有冷祁夜的世界里。
因为她爱他。比任何人都爱他。
兴许是多年来的感情,让冷祁夜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一眼哭花了妆的人,冷祁夜走到她身旁,像往常一样。宠溺的抚上了君若心的头发。
“若心。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要是真留下来,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把发生在素素身上的事。加倍还给你。”
平静的语气,像以往一样但若无常的神情。可是在冷祁夜的眼眸里,君若心分明看出了像深渊一样的恐惧。
“你不该这么对我。不止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的内心挣扎很久。想要把实情说出来,希望得到冷祁夜的原谅。可以不让她出国。
“祁夜,原来你在这。”
一直躲在旁边的徐雅漾。见情况不妙,马上从船舱里走出来打破了君若心接下来要说的话。
“若心,你这是怎么了?”
徐雅漾装作毫不知情的看着被两个男人按住的君若心,眼神似有强烈的不满,火辣辣的盯着君若心的脸上看。
“我怎么?你不知道?”
面对着心怀不轨的徐雅漾,君若心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
好一个借刀杀人,她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错信了徐雅漾。
“到底发生了什么?祁夜,是不是若心做错了什么?你别怪她,她还小不懂事。”
到底是徐家大小姐,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依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徐雅漾扶着君若心的胳膊,目光探寻的看向冷祁夜,想要从中摸清些有用的消息,看看能不能帮君若心求情。
不管怎么说,封住君若心的嘴巴,才是她现在最应该做的。
“没什么,你找我什么事,进去说。”
冷祁夜这次头也没回的进了船舱,任甲板上着急的君若心怎么哭喊也没在回头。
“祁夜,等我一起走。”
徐雅漾看到冷祁夜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倒是松了一大口气,踩着细碎的高跟鞋,叮当三响的跟了过去。
“夜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望着冷漠无情的背影,君若心的心仿佛被什么一下子掏空了一样,身体失去了重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呢喃着那句话。
“斯远,送若心上岸吧。”
冷庭意走上前,扶起倒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君若心,对着一旁的傅斯远吩咐道。
“意大哥,呜呜呜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君若心一边哽咽,一边顺势抱着冷庭意的肩膀,像个孩子一样,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等以后小夜气消了不会难为你。”
抚.摸着她的长发,冷庭意温暖的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安抚着怀里微微颤抖的身体。
不经意间,他的目光瞟向船舱处,一个耀眼而夺目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两个人目光相对,裴语柔微笑着举着酒杯,对他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然后一口吞下了杯里的红酒,转身走掉了。
栾素回到房间感到很憋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怪裴语柔骂她娇弱,明明说好了去手刃情敌,竟然刚到甲板就让情敌甩了一个耳光,真是窝囊死了。
一路上,那个八婆女人没少骂她,实在烦的她够呛,栾素再三追问事情是怎么查出来,那个死丫头打死也不肯说,非让她等冷祁夜回来自己去问他。
她心里的小鼓早就已经打的七上八下的了,真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跟冷祁夜说话。
一想到上次在老宅看到他和君若心挽着手臂的画面,她就决定打死也不要问了,免得自讨苦吃。
待在屋里实在无趣,裴语柔看她没什么事又折回去找冷庭意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拉开门,她准备出去走走,杵在这满脑子都是君若心的事情。
可是门才刚打开,栾素就眼尖的发现冷祁夜和徐雅漾一前一后的朝着这边走廊走了过来。
她机灵的又把已经迈出去一半的身体又缩了回来,躲在门板后面,轻拍着扑通的小心脏。
平缓了一下呼吸,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于是她又悄悄的将门开了一条空隙,四处望了望,果然看见了他们两个的身影。
虽然什么背景也没有,但是无论站在哪里,冷祁夜的高挑出众,徐雅漾的纤细貌美,无疑在外人眼中,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祁夜,我爸爸想跟你谈谈结婚的事情。”
徐雅漾将披散的长发别在了耳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
“我对你说的是不够明白?还是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误会了什么?徐伯父知道当初因为什么订的婚,不会问出这么草率的问题。”
冷祁夜靠在墙上,双手插.进口袋里,皱着眉头看着徐雅漾,一板一眼的回答她刚刚可笑又幼稚的问题。
“爸爸一直以为我们关系很好,也相信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日久生情,你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身边除了我从来没有第二个女人,不管因为什么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考虑清楚和明白,谁才是最适合站在你身边的女人。”
徐雅漾自动忽略了栾素的存在,她觉得,再怎么说,她不过是冷祁夜一个暖床的床伴而已,冷祁夜不可能真的喜欢上她,毕竟无论出身还是样貌气质,她都自认为栾素赶不上她。
“我们不合适。”
一句话,回答的干脆利落,将徐雅漾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那个女人适合你吗?”
徐雅漾微怔,颤抖的唇瓣过了许久才开口。
冷祁夜直起身子,不想在跟她讨论这么幼稚的问题,反正该说他也说清楚了,如果徐雅漾今天晚上的慈善拍卖会依旧不宣布解除婚约,那么他只能做出对她不利的选择了。
而答案不言而喻,徐雅漾到今天才发现,就算搭了一个君若心,也不能让冷祁夜改变任何态度。
现在的局面,对她来说,简直太不利了。
怪只怪君若心把事情办砸了,不然今天一定是她和冷祁夜宣布好日子的时候。
“哐。”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落入了两个人的耳中,走廊很大很安静,所以冷祁夜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声音是从他的房间传来的。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想说的,等会儿拍卖会时再说。”
像是命令一样,留下该说的话之后,冷祁夜直奔自己的房间去了。
栾素关上门,躲进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做到马桶上,反复斟酌徐雅漾刚刚的那几句话。
这么多年冷祁夜身边除了徐雅漾都没第二个女人,那她现在究竟算什么?
那个女人?呵,一定说的是她吧,在别人眼中,连她的名字都不配提起吗?而冷祁夜的不屑一顾,才让他彻底的寒心了。
关于她的话题,等了那么久的答案,他连回答都懒得答,到底在他心里,有没有一点她的位置?
想着想着,栾素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蜂拥而至,从被君若心算计,到早晨白白挨了一巴掌不说,现在又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一个她确认爱上的人,对于他而言,根本不在意,或者是说,她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还有利用价值的人而已。
利用她甩了身边他不喜欢的莺莺燕燕,这种尴尬的关系,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连婚姻都可以当做儿戏,那么她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拿来给人看笑话的吗?
“咣咣咣,”
不知道冷祁夜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显然他很生气,因为栾素生平第一次见过,有人把洗手间的门敲得这么响。
“我知道你没有洗澡,你出来,我们谈谈。”
命令霸道的口吻,但是这次对栾素来说,似乎没什么用。
“你出不出来?”
见里面没有回答,冷祁夜有些不耐烦了。
他手里其实是攥着钥匙的,只是听到水龙头的声音,智商极高的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为了给栾素一点面子,他很‘客气’的先敲了门。
“我……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栾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缓一些。
然而她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不行。”
那个如神坻一般的男人,就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在她眼前晃动着钥匙,表情平静的俯视着坐在马桶上的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栾素拼命的嘶吼喊叫,女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在他面前荡然无存。
“你给我出去,你这个神经病,自大狂,死三八,臭无赖。”
她以光的速度跑到门口,然后将冷祁夜一把推了出去,砰一声关上了门,嘴里将能搜索到形容他的词语一并骂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