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把自己的皮肤揉得都发红了,外边始终寂静无声。
算了,是祸躲不过。
深吸一口气,兰溪开始摸着黑换衣服。
然后,她开了灯,大力的拉开透明的浴室门。
即墨琰只感觉眼前晃过一团风,再抬头,那个害怕得根本不敢看他的小混蛋已经跑到了床上,鸵鸟似的拱着瑟瑟发抖的小身板往被窝里钻。
即墨琰放下书,闲庭信步的走了过去。
轻柔带着不容抗拒的大手,慢慢的扯开盖在兰溪身上的被子。
想扳过她的身子,她却始终用双手紧紧揪着床单,丝毫不肯妥协。
即墨琰感觉好笑,也不出声,俯下身吻上她白皙滑腻的美背。
少女的背脊随即一僵,泛起了羞恼的粉意,一动也不敢动。
心里,其实在矛盾的反思着,到底还要不要陪老头睡?
即墨琰顾及她害羞,索性走开,去关掉了所有的灯。
男人从床头柜里找出夜视镜戴上,恶劣的笑着,甚是期待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是如何的惊喜。
这么亢奋的想着,他不可描述的某处迅速起了反应。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对佳人置若罔闻的道理?
即墨琰脱鞋上了床,朝一直在做思想斗争的兰溪靠过去。
大床因为多了他这副高大挺拔的身躯,被压得凹陷下去一大块。
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灼热呼吸,就喷洒在兰溪的后背上。
她紧紧的捂着嘴巴,都不敢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室内的气氛也因为老头的存在,冰冻住了一般,度日如年啊!
一想到要和爸爸辈的人,做恋人间最亲密的事,兰溪怂了。
在即墨琰伸手要去脱她的裙子时,她猛地推开他。
跳下床,低头跪在地上,语气真挚,“叔叔...”
“...”即墨琰脸色黑中带青,丫的在说他?
“真的很抱歉,叔叔,我骗了你。其实我和你那个见不得光的男宠,已经私下偷过几次情。很不幸的,因为他以前陪过太多男人,他已经...”
小嗓门哽咽了一下,少女拼命挤出两行泪,可怜兮兮的装起了哭泣,“他已经得了艾滋病,而我,也不幸的被他传染。我们...呜哇!即将不久于人世!看在我们这么可怜的份上,您就放了他自由,让他和我一道离开吧?”
“...”即墨琰所有的yuhuo转换为怒火,恨不能掐这个逗比一把。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陪过很多男人?还有了艾滋病?
兰溪继续做戏,继续‘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他其实没有您想的那么冰清玉洁,他骗起女人来,可熟稔了。听说在我之前,已经有无数个女人被他欺骗,并且染上了艾滋病。”
即墨琰紧紧的握着拳头,才忍住没有一拳挥向她的暴利力念头。
黑漆漆的房间里,也听不见老头的回应。
兰溪以为他当了真,撒起谎来,就越发的心安理得,“我知道这种丧心病狂的男人,我应该马上远离他才对。可是爱情是盲目的,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并且爱得义无反顾,再也看不见别人,眼里只有他。但凡他出现的地方,都会有我追随的身影,我已经病入膏盲,再也离不开他。”
你的眼里只有老子,老子怎么不知道?
即墨琰的情绪有濒临崩溃的趋势,强行压抑的走下床,伸手去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