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城伸手把下巴处她的包拽过来,扔在桌上,眯着眼眸充满侵略性的凝视着她今天的反常。
他这几天简直被莫叔见面就要念叨不停弄的头疼不已,可打了多少电话她都拒接。
夏轻舟只回他微信或者短信,弄得他这几晚陪她无聊又幼稚的戳着手机不放,连莫叔都欣慰的合不拢嘴。
认为他终于在某些事上开窍了。
开窍?
裴西城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手臂间的力道似乎只要再加重一点,就能勒断她这纤细的过分的腰肢。
夏轻舟嘶嘶直抽气,撑在他胸膛的手却疼得提不起力气来,没好气儿地瞪他一眼,“心情好还非得有个理由吗?”她这点力气左右也挣钱不出他桎梏,只能往他身前紧贴上去。
“不用。”但她躲他这么多天,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心情好成这样……
裴西城直觉她有什么小算盘在打着,她这种从骨子里,从眼睛到唇角的笑容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就连腰肢都比以往任何时候妖娆柔韧,无懈可击。
难言形容的魅惑又撩人。
近在咫尺间的红唇更是犹如珍藏了多年的酒,随着她每吐一个字都仿佛有醇厚又醉人的酒香弥漫,让人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好彻底占有。
夏轻舟看着某人眼底这太过明显的危险信号,心里已经笑翻,默默数着时间……那家西餐厅客人少,但好评如潮,尤其是送货快更被无数客人特意点赞。
裴西城扣着她后脑正吻得火势渐烈,眼看着再这么下去就要来一次桌咚时,外面门被敲响了。
夏轻舟强忍着喷笑的冲动,忍得太辛苦,全身都止不住在发抖。
裴西城的一只手正从她风衣下摆探进去,才摸了一手的冰凉,正打算看看她大冷天穿了什么时,门再次更轻的被敲响。
许一斐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压着声音低声说:“裴先生,轻舟小姐订的午餐到了。要现在送进去吗?”
夏轻舟抬手把好奇摸着她丝袜的手给拽出来,波光潋滟的眼底分明有一丝得意笑意划过,从他腿上跳下地,边整理着自已衣服,边对外面说了声。
“麻烦许秘书送进来吧。”那声音又柔又媚,无形中带着多少勾人的小钩子似的。
裴西城脸色阴郁,目光却盯着她风衣下摆,蹙着眉头还在苦苦思索刚才蹭到的那种触感到底是什么。
夏轻舟那狐狸般得逞的神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忽然冲她一笑,手臂一伸就再次把她捞过来……一手直接去解她风衣的扣子,连带子都不放过。
“喂!”她吓得不轻,脸色都变了,又羞又窘又气地瞪着他,双手死死压着他那只已经摸上她的手。
“你最好,别动。”裴西城的声音已经暗哑得不像样,双眸里有蔓延滋长。
一个弄不好,似乎就要化身为狼把她整个吞吃入腹,骨头渣子都不会给她吐出来……夏轻舟咬着唇,真是羞愤,在门打开的瞬间,把脸埋进他肩头,做起了鸵鸟。
什么叫引火烧身,她这就是。
许一斐又在门外站了几分钟,然后垂着头拎着午餐进来,放在茶几上就匆匆转身出去了。
连一个字都没再敢说,连一个眼色都没有往那边投过。
裴西城脸上笑容一点点绽开,手却借着桌子的阻挡,他盯着许一斐直到他识趣的离开,闷闷的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带着几分嗡鸣,好听得过分。
夏轻舟一张脸烧得通红,用力挣脱他钳制,跳下来时还气愤难平的抬脚狠狠地踹上他的小腿。
在他脸色变得难看前,迅速转身逃到了茶几那边的沙发里去了。
好好的一顿午餐她吃得简直食之无味,对面坐着的某人却有种食欲大作的愉悦感,时不时仍是拿眸光扫过她风衣上的双排扣。
刚才那扣子解得太费劲,裴西城还是没把心中的疑惑,这种好奇心就像被猫轻轻的挠了挠,奇痒难耐。
……
下午原本有个会议是裴西城去主持的,不过,他打了内线叫许一斐带着资料去换了副总去。
夏轻舟被他那充满危险的目光盯着,头皮发麻,脚底生寒,真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不过也得裴西城给她这机会。
她自已自觉的进了休息室,在裴西城随后跟进来反手锁门时,风衣的双排扣已经被。
裴西城那忍了整整一小时的好奇心,得到了个让他异常满意的答案。
夏轻舟上身穿着的是他的一件黑色衬衫,那个长度堪堪遮住她的,垂在处。腿上居然是夏天的那种黑色薄薄的丝袜,也怪不得他摸了一手的冰凉……不冰凉才奇怪。
他长腿一迈,几步就逼近她。
夏轻舟心头微微有些慌乱,理智在叫嚣着逃离。
实在是裴西城那眼底的神色太过骇人,她都抑制不住在颤抖,用力咬着唇都平复不下来。
裴西城却低低一笑,圈着她抵在衣柜上,“你怕什么?”他手指勾住她下巴,透过她闪烁的眼眸看到了她灵魂深处般。
她忽然有种直觉:自已今天就是羊入虎口。
夏轻舟勉强一笑,偏头试图躲开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巴被他不轻不重捏着,无法如愿。
她只能对着他那双神情莫测的眼眸,扯了扯唇角,“我也想知道自已害怕什么啊”她双手被他握住,放在他腰间,不由紧了紧。
能让她感觉到惧意的事,夏轻舟自已都想不想有多久没有遇到过了。
就连去年一次次的绑架,当时和绑匪谈交易时,她都没觉得这么胆战心惊惶恐难安过。
冥冥之中,夏轻舟仿佛知道这晚之后自已的人生又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裴西城微微弯腰,吻上她的唇,却没有攻城掠地,那吻温柔的有几分不真实……他在她唇角流连忘返,渐渐往上,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停下。
暗哑低沉的声线响在她耳畔,“不管怕什么,你不觉得,都已经晚了吗?嗯?”那声音透着丝丝缕缕蛊惑,顺着血液随着心脏的跳动,直击心底最深处。
夏轻舟有瞬间的晕眩感,差点儿滑倒在地时,整个人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已经被抛至一步距离的……
天花板的灯光亮得刺眼,她眼睛莫名其妙的的又酸又肿,有什么东西不受她控制的涌出来,滑落在浅灰色的床单上。
裴西城手才扯上那条她腰间系着的红色皮带,霸道的吻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去看她。
夏轻舟将脸往他白色的衬衫上蹭了下,深深地,深深地呼出两口气,一手按在他停滞不动的手上,轻笑起来:“裴先生,要不要换个玩法呀?”
他低低的笑,嘶哑着嗓音问:“怎么?”
她已经双手推开他,黑色衬衫上的皮带,伸出舌头了唇,笑得冶艳又诡异:“别急,裴先生接下来就知道了。”夏轻舟把皮带往那双手腕处勒的时候,心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裴西城抬眼往被举至头顶束缚起来的手看了看,戏谑地说:“这样你就会有安全感了?”
夏轻舟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俯身往他心脏的位置落下一个轻柔得吻,感受到那比自已心跳还狂乱的节奏时,在心底也不知是叹了声,还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
一个多月后。
正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时候,江南景色怡人,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苏州平江路一间茶馆里。
唱评弹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穿一身素雅旗袍,鼓点配着那一把好嗓子,将她身上古典美人的气质越发衬得如从古代画中走出的仕女。
夏轻舟接到一个等了两天的电话时,手撑着下巴正听得有趣。
她足足在这里听了一个月又一周,但那吴侬软语听到现在能听懂的还是少得可怜,手机一响她就立马接了起来。
那边的人带着那个职业人所有的温和关切,后面说了好大一通的叮嘱她却一句话没听进去。
只听到了前面的那句。
“安小姐您好。您上周在我们医院里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很好,并不是宫外孕……”
几乎是她接到电话的同时,平江路的路口有辆银色的跑车驶过,在附近找到停车位停下车子。
裴西城从车里下车,关车门时力道有点儿重,引着那边的保安往他怀疑地看了两眼。
锁了车,他左手操着口袋,右手已经摸出手机,拨出去:“人还在那儿吗?”
另一边的人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后,才说:“现在还在,但再过几分钟就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显然不是别人,是最近终于摆脱了长辈逼婚的丁锦墨。
裴西城冷酷地笑了笑,淡淡的说:“别忘记你这次的自由是怎么来的。”
丁锦墨立马收敛了笑,讨好的说:“你得快点赶过去,她能躲你这么长时间,身边自然也是有帮手的。”他在酒店的大悠闲自在地晃着二郎腿,没说出后面那句:显然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v本文/来自\瓜子小说网wwwgzbpi]更s新更q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