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浪费口水
林诚感觉度秒如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唠唠叨叨地话语。估计等这唐僧般的主刀医生说完，病人估计也差不多要归西了。
像过了几个世纪，主刀医生终于停止了说话。
他怔怔地看着黄院长，希望院长马上能够给出建设性的意见和手术的指导方向。但是黄院长迟迟没有答复，却沉吟了片刻之后，黄院长突然对林诚说道。
“你有什么建议？”
林诚早已闭上双眼，东倒西歪地正想进入梦乡，哪里听得到黄院长的问话。
黄院长一脸迷惑，不知道林诚搞得是什么鬼，求助地看了看主刀医生。
“他好像睡着了……”主刀医生轻声说道。
“臭小子！问你话呢！”黄院长突然提高了音量，在林诚的耳边大吼道。
林诚一个激灵，赶忙睁开了双眼，一脸无辜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你着这个紧要关头都能睡着我也是服了你了。你还是不是个医生，我现在断定你绝对是个骗子。”黄院长满脸怒气，愤然于胸。
“啊，那个，额不好意思，下午做了场手术太困了，见谅啊见谅。”
那口罩早已被林诚的口水给湿润了，甚至透过了口罩流到了地上。林诚唆了唆鼻子，又往回吸了吸留在口罩里的口水，尴尬地说道。
“你还会做手术？笑话。”主刀医生嘲弄地说道。“你不会想说副省长的手术是你做的吧，搞笑。”
“就是我做的。”林诚淡淡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啊？！”主刀医生眼神里满是惊讶，脸颊像火烧一般，肯定是满脸通红，但幸好带着口罩看不出来。他询问似的朝黄院长望去。
黄院长也极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视线移向别处。
“神迹，真是……”主刀医生刚想不吝言辞地好好夸赞一番林诚，却接收到了来自黄院长冰冷狠毒的威胁的目光。赶忙打住了话题。
“你对这个病人的病情有什么看法？”黄院长再一次问道。
“没什么看法。”林诚闭着眼睛，朝后仰了仰头，拉了筋。
“什么叫没有看法，听我说了这么多也总该有点感受吧，我也费了这么多口舌。下午的手术是不是你做的啊。”主刀医生焦急地说道。
“你是浪费了口水了，因为我一个字都没听到。说这么多……额……怎么说……完全没用。”林诚好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什么？！说我说的没用？我可是事无巨细地全部都告诉你了。”主刀医生争辩道。
“你是听不到啊，还是听不懂啊？”黄院长也一通嘲讽，顺带翻了翻白眼。
“好吧，我承认我不太听得懂，因为你们的一些专用名词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也不像你们是正规路子，我又没学过。”
“是这样啊，怪不得会睡着咧。想必你上学的时候成绩也很差吧。”主刀医生调侃道。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告诉你吧，主治医生的经验和第一时间的观察还是很有用的，你还真是无知，要多听取别人的意见，别老是狂妄自大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黄院长讽刺地说道，与主刀医生相视一笑。
“随着时间的变化，病情也会产生变化。身体的各项数值都有可能截然不同，即使是第一时间接触到了数据，但没有加以利用的话，时间过了也是无效的。所以那些数值只具备借鉴价值，而不具备实用性。”
林诚一板一眼地说道，把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观察病人的情况，而不是听取这么久的描述。明明病人就躺在面前，为什么不用双眼亲自去观察呢？”
林诚瞥了一眼黄院长，冷冷地说道。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病人，询问着自己能否上前观察。
黄院长被林诚的一席话驳斥得体无完肤，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林诚的请求。自己也走上前去，时而观察病人，时而观察林诚。
林诚用眼睛采集到了病人的数据，又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遍病人的身体，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
“黄院长，你请先吧，这是你的病人。”
“哼，我来就我来，你不就是怕露怯不敢来嘛，我又不怕。”
黄院长围着病人是一圈一圈地绕着，看看这，翻翻那，手也没闲过，眼睛更是保持这敏锐。
看了半天，他说出了一个方案。麻醉，开刀。
而主刀医生却丝毫不给黄院长脸面，当即打了其脸。
“院长你这个主意很棒，但是……我已经做过了，没有什么效果。”
“那就进行切除。”
“难度很大，恐怕会大出血。”
“额……那就激光击碎。”
“离主要器官太近，怕会产生副作用和影响。”
黄院长一连串地提出了好几个意见，本来还得意洋洋地面孔却一下就阴沉下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我怎么办！”
黄院长突然发起怒来，大声怒吼着。
“所以我才请你来的嘛……”主刀医生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黄院长吹胡子瞪眼地喝道。
看着两人争得是面红耳赤，声嘶力竭，，林诚无奈地站在一旁。二人最终由激烈慢慢地归于平淡，由斗志昂扬慢慢地变为垂头丧气，由吵吵嚷嚷变得沉寂无声。
“院长，那你说怎么办。”
“我哪知道，你是主刀的，你决定。”
“这几项选择都有风险啊。我怕……”
“是啊，这要是死在医院了指不定是什么医闹，那我的晋升……”黄院长赶忙闭上嘴，这一不小心差点说出了心里话。
“我还指望着院长高升能够拉我一把，这问题难办了。”主刀医生也唉声叹气，仿佛前途尽毁一般。
“那我去召开一个会议讨论一下手术方案。”
“嗯，这可以。必须要确定下来方案我们才好实施，不然的话风险太大，我们都无力承担。”
二人对这个手术无可奈何，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相识一望，略有些尴尬。刚才进来时候的信誓旦旦和各种吹捧，瞬间就成为扇在他们脸上的狠狠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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