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少主,名家的二少爷,竟然不是正房所生?乌洛洛原本很惊讶,可她想起来名少池的感受,赶忙收敛表情。
“我不知道……”
名少池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其实我们的身世都差不多,只不过我的父亲还算公正,而且我还有个待我如己出的叔叔保护我。”
“那你的亲生妈妈呢?”
名少池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看向水面:“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她是怎么……”
“少主,老爷的电话。”
佣人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打断了乌洛洛的疑问。名少池有些不高兴,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我不是说吗?如果老爷来电,就说找不到我。”
“我是这样说的,可老爷说,如果我找不到少主,他就亲自来找。”
名少池叹口气,亲吻了乌洛洛的额头,便起身离开浴缸。他顺手拿了件浴袍遮住结实精壮的身子,走出了浴室。
乌洛洛趴在浴缸边,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直到消失。
没想到他也跟她一样,都是野孩子。可结果却大相径庭,一个外面的孩子成为了帝皇的继承人。虽然他说,自己的父亲很公正,也说过还有个疼爱他的叔叔,可他自己付出了多少,难以想象。
穿上睡衣,乌洛洛走回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妈妈的照片。小手轻轻的触碰着妈妈微笑的脸颊,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妈妈,比起来我还是太没出息。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有了少池,我会重新开始,我会讨回本就该属于我的,还有亏欠我的……
就在乌洛洛决定开始计划的第五天,柳燕玲在家里打麻将。一上午的时间,她输掉了这个月的零用钱。
三个太太都在点钱,只有她脸色铁青得瞪着她们。太太们完全不受这位倒霉夫人的影响,还笑眯眯得说谢谢。
其中两个走了后,柳燕玲咒骂了起来。跟她关系很好的一个,很是同情得看着她:“乌太太,你最近走霉运,需要找人给你转转运。”
柳燕玲气得鼓鼓,推了一把桌上的麻将,恨恨说道:“我也想,可找了几个都是骗子,根本就不灵。”
那太太马上凑上来,看了一下左右,然后神神秘秘说道:“我听说一个,很灵的。”
柳燕玲一听就来了精神,马上问道:“是谁呀?”
“你知道周太太吧?”
“谁不知道。周老爷子眼看着就要破产了,后来又奇迹般得周转了过来,现在更是大富大贵的……”柳燕玲一捂胸口:“该不会是找大仙给转的运?”
那太太一脸感叹:“就是找那大仙办成的。听说那位大仙姓董,都叫他董太爷。说是开了天眼,能控制小鬼。他半隐居的,若不是熟人带着根本就找不到,而且他三天才开一次天眼,说怕损阴寿。”
柳燕玲马上拿来一盒子珠宝,那太太打开看,眼都直了。柳燕玲往她那里推了推,带着笑说道:“这些都是好货色,只要你能帮我联系到那位董太爷,我还会给你更多……”
乌洛洛站在影碟架前,看着上面怀旧的爱情片。名少池的妈妈曾经住在这里,这些都是她收藏的。可以想象一个被男人养在豪宅中却等不到身份的女人,还总是见不到自己的男人,该会是怎样苦闷和孤单。看这些片子,或许不是她的爱好,而只是一种寄托。
“原来你在这里。”
“少池。”乌洛洛迎到楼梯口,名少池搂着她一起走到沙发边坐下。乌洛洛仰头看他,含情脉脉:“你父亲的事解决了?”
“什么?”
“接了他的电话后你就出去了,一直到刚刚才回来。一定是你父亲交代你什么事了吧?”
他扯了扯她的脸颊:“我的小老虎可真聪明。”
“那,都办妥了吗?”
“是的。”
“太好了。”乌洛洛躺进他怀中。五天不见就仿佛过了半个世纪,现在他又可以陪伴她了。
“你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周太太深信不疑了,相信很快就能传到柳燕玲的耳朵里……”
正说着话,阿鬼走了上来:“少主,乌小姐。”
乌洛洛直起身看他,脸上隐隐喜悦:“阿鬼,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阿鬼恭敬说道:“是的乌小姐,柳燕玲已经去过董太爷那里。她希望自己手里的几个股票大涨。”
乌洛洛唇角上扬:“果然跟我设想的反应一模一样。她在试探。以帝皇的势力,让那几个股票上涨应该不成问题吧?”
阿鬼点头:“是的乌小姐,我已经交代人去办了。”
“辛苦了。”
乌洛洛倚着靠背,因为兴奋而攥着拳头:“三天之后,柳燕玲一定还会去找那个大仙,到时候才是游戏的开始。”
“恭喜你,小老虎。”
乌洛洛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因为帝皇,因为这个男人的无所不能,成为她强大的后台。有他在,她唯一的阻隔就是想象力。
“少池。”
她依偎在他怀中,仰起头望着他。名少池低头亲吻了她的嘴唇,那令他迷恋的甜美的味道。
他给了她新生,她能为他做得真得就只有滚床单吗?
想为他做点其他事情,真得很想。
“乌小姐,你又走神了。”
武珞路回过神,抱歉得看着韩羽锡:“对不起教授。”
韩羽锡慈祥得笑道:“想名少了?”
“嗯。”乌洛洛很诚实得点了点头。
韩羽锡人很好,很慈祥,感觉就像是父亲一样。乌洛洛很喜欢他,也是无话不谈的。
韩羽锡合上手提电脑,走到她身边坐下:“乌小姐有什么烦恼吗?”
乌洛洛显得沮丧:“我想为少池做点事,可却不知道能做什么。”
韩羽锡微笑着说道:“只要你真心爱着他,就是为他做了最好的事。”
乌洛洛搓着小手:“我知道。可是……”她又抬起头看向韩羽锡:“教授,你知道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韩羽锡笑出了声音:“名少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会流露出少见的真情,在我们面前永远淡淡的笑容,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给他上课的时候,他总是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明明我是老师,却总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那个时候他才只有七岁,很可怕。”
乌洛洛笑了笑,名少池能成为帝皇的少主,肯定有很多故事。
这时,韩羽锡像是想起来什么:“我想起来一件事,名少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对,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