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子又成了自己这次的任务目标,虽然对于柳飞歌星海四层的修为,巴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柳飞歌对邪影楼而言不过是大一点的臭虫罢了,只是令自己头痛的是这小子苍羽剑宗的弟子。本来他躲在宗内自己一直没法下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居然来到了中州,来到了邪影楼的地盘,这令自己不仅心头大喜,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所以巴阴很快就抓住了这个机会调兵遣将部署刺杀行动。这个节骨眼一向不怎么积极的鼠三那小子居然积极请战,虽然自己不太明白原因,但积极行动总是好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己这次一下派出了四名身手不弱的影卒,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但谁能料到居然又失手了,不但失手而且搞得血本无归。去刺杀的人居然被杀,居然全军覆没这无疑是重重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怎能不令自己恨的发狂。巴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恼火,只听‘啪’地一声手中的红柚茶盏居然他生生捏碎。望着院中的树上的栖鸦,巴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邪影楼没有杀不了的人,柳飞歌你给我等着,我巴阴就不信了,一次两次,好运还会再光顾你?”
想到鼠三四人的死状,巴阴拿起毛巾默默擦去溅在手上的滚烫茶水,默默看着桌子上的那副人物画像和相关情报,巴阴脑中思索,倘若上次那小子从鬼门关上捡回条命是侥幸,但这次绝非侥幸。能以区区星海四层中期修为击杀了一位同修为的还连带干掉了,一个星海四层大圆满的和一个星海五层中期的,以及一个星海六层大圆满的,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任巴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出柳飞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杀掉同修为境界的倒还好说,但是一举干掉三个高出自己那么多修为的强敌,第一次听到这儿消息连巴阴都感觉自己快疯了。
不但邪影楼的人如此,连中州谢府花园小屋里的那位神秘族老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惊讶。“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有趣之事,邪影楼也太令老夫失望了。居然连一个小小贱奴都搞不平,你去告诉巴阴,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倘若再不成功他邪影楼就别想再中州待了。”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黑影诺诺而退。
珠帘内的族老拿起碧玺鼻烟壶闻了闻,舒服地打了个喷嚏,摇头自言自语地嘀咕。“我年纪大了,心情也变得不怎么好了,邪影楼希望这次不要再让老夫失望。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与此同时‘喜盈门’裁缝店的店主此刻正眉开眼笑地替一位俊逸的年轻人丈量着身体,嘴里还不断喷吐着夸赞的字眼。这位年轻人就是离开客栈的柳飞歌。一进店面对店主的热情介绍,柳飞歌对各种款式的衣服熟视无睹。直接拿出一张图纸让他按图裁剪制作。
因为现场量身制作的衣服比现成的衣服要贵上一半,店主自然乐得效劳。不一会就长尺短寸地将柳飞歌全身上下量了个遍。
店主这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图纸仔细瞧了瞧,这一瞧之下顿时傻了眼。因为上面画的衣服样式大绳小结的很多,特别是领口与袖口的花纹,还有背后那个怪异的‘天’字花纹极难制作,而且款式也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
店主甚至有些怀疑柳飞歌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他,按这种图纸别说他这种中级裁缝就算是全称最有名的高级裁缝钱赛花恐怕也做不出来。就是那线位,那针脚都是极有讲究的,特别是后背那个怪异的‘天’字纹,别说错是十阵八针了,就算错一针也绣不出原先的嚣张狂傲与凛然。
半晌店主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位客官..。。您.。。真的确定制作这种款式的衣服。”
闻言柳飞歌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皱起了眉头,心说难道这家伙看出这是天意门独特服饰么?
只听柳飞歌淡淡说道:“不错。你难道做不得么?”
那位店主叹了口气一脸为难地说道:“不是小店不肯为客官制作,实在是太难了。我不知道客官是从哪里看到这款衣服的,但我敢说,这种精针细脚达到登峰造极的衣服,别说是我恐怕整个中州都找不出一个来。其实小店有很多现成的衣服款式也不比这个差,客官何不考虑考虑?”
柳飞歌这才明白,心说原来他并非看出什么而是做不出来。柳飞歌心中一哂,心说,看来这天意门真不是吃素的,连找人模仿其服饰都很困难。倘若不是自己近距离观察过,而且记忆力也不错,恐怕也画不出那么精细的衣服图样。难道说真的非要去掉一些有难度的细节,请人制作这款衣服吗?柳飞歌想了想最后还是否定了这一想法,既然打算去假扮至少行头得弄得逼真一些,也为自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柳飞歌摇摇头说道:“其他的就不必了,你可知这中州有哪家服饰店能接下这个活么?”
这位店主闻言顿时热情消褪了不少,敷衍地说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柳飞歌点点头说了一声:“叨扰了”,转身出了店门。没想到那位店主又追了过来喊道:“客官且慢走,我倒真想到两个有名的巧手裁缝。一位是‘针上飞’钱赛花。另一位就是‘巧手婆婆’余老太了。不过她们能不能制作出你图纸上的这款衣服我就不清楚了。这两人我都熟,带客官过去如何?”
柳飞歌淡淡一笑随手取出几块下品天晶石递给店主:“那就有劳了。”虽然没能接到活,但总算没白忙活,店主心里也挺高兴。吩咐妻子好好看着店铺,之后就带着柳飞歌去找人了。
两人最先找的是‘针上飞’钱赛花,但她搭眼看到图纸也像那位店主似的愣了一愣,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才表示这针线活自己做不了,用钱赛花的话说就是她还没到那种境界,就算勉为其难地去做做出来的也是一件失败品,这对有头脸的钱赛花来说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她很直爽地将两人打发走了。
走出钱家大门柳飞歌心中十分郁闷,心说,想不到做件小小的服饰都这么费劲。那位店主在旁边不断安慰他,同时也很好奇还几次三番地打听,他在哪里看到这款衣服的。
当然被柳飞歌随便编了个理由给糊弄了过去。就剩下那个‘巧手婆婆’余老太了。倘若她也不行柳飞歌都不知道再去找谁了。
本来以为那位余老太也像钱赛花似的住在城内,但看到店主找人套车时,柳飞歌才知道自己错了。只见柳飞歌有点奇怪地问道:“怎么,难道要走远路么?”
店主一遍招呼伙计套车牵驴一边抱怨:“可不是么?要说这余老太就是一怪人,她不像其他人似的争着住在城里,反而就喜欢往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钻,要说她没钱吧,不是的,她挣得钱花都花不完。你说这不是天生的受罪命是什么?就是一不会享受的苦命婆子。这还不算,别的裁缝替别人做衣服招揽客人都还来不及,她倒好还,必须要客人亲自进深山拜访她,而且还有订了三条规矩。一是,她看不上眼的不给做。二是,她不高兴的时候不给做。三是,价格达不到她要求的不给做。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但你还别说,她缝制出来的衣服,好的没说的。而那些达官显贵还偏偏吃她这一套。她家门口每天都排着长队,你说这不是纯粹找罪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