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本小姐要休夫 第709缘法112
作者:秦王汉武的小说      更新:2018-11-28

  像我一样?茹茹那时以苦笑作答,现在她依然苦笑,屋里生着暖炉,茹茹还是觉得冷,她搓了搓冰凉的手,看着并不白嫩的手指和茧子想起胤前几日提到的话题:月儿,为我生个孩子。那时快睡着的茹茹迷迷煳煳的嗯了声,在短暂的停顿后她被对方的手指弄醒了,接着就是一想起来就会脸红的缠绵……胤不论多爱自己他现在最想得到的一定是孩子,一个儿子,或者更多,否则……茹茹的心惊了一下,立刻收回关于否则之后的想法。一侧头就看到咬着笔头发怔的弘时。

  男孩又哭过了,鼻子红红的,眼睛微肿,昨日他因为有一点流鼻涕而被李瑶要求留在府邸,胤没有拒绝,反而及时请来了太医。这或许能表明亲王在严苛之下是极度的不安,两个儿子都死于疾病。没有子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茹茹也很清楚。而现在的局势那么的微妙,茹茹即使在内宅也能感觉到,因为她是最亲近胤的人,他在乔装的淡然之后是焦虑和紧张。

  这段时间胤在书房的时间变长了。去寺庙也是和某些人秘密的见面,其中就有年羹尧。那个男人恭谨着,眼神锐利,整个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剑。伸出了利爪的勐兽,而他的面容却是出于意料的英俊,翰楚院、内阁学士的身份让已经是封疆大吏的年羹尧在彪悍野性的气质里多了儒雅。这让他整个人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偷窥着年羹尧,茹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年氏,那个被后世之人誉为最得雍正喜爱的女子,能封为贵妃不只是因为她的兄长,那么美还生了那么多孩子一定是爱的。年氏啊……茹茹几乎是痛苦的叹息一声。惹得弘时和陪读的李瑶都抬头去看她,茹茹忙收了遐想,尴尬笑道:“再做一题,我们就休息。”

  胤这时正在柏楚寺,他负着手在寺院外散步。听过诵经后焦虑的心稍微好了些,胤祥安静的跟在后面。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皇子出神的在看树桠上落单的鸟,继十三公主患瘟疫死后,回京归宁的十五公主在十日前也因难产去世,接连两个妹妹离世,这打击让胤祥形容憔悴。另一边相陪的文觉则间或着往池水里撒着鱼饵,锦鲤争先恐后的来争食。胤只看了一眼就扭过了头,他阴郁着脸想着前几日进京叙职的年羹尧说的每一句话。这男人在自己的帮助下升到了巡抚,现在居然敢谈条件了,虽然都在预想里,但是真的听到了心里还很不是滋味。胤一直很欣赏年羹尧,也密切注意着此人的一举一动,他同早些年相比变化很大,当初共同的抱负和理想大约已经变质了。年羹尧最大的特点也是弱点就是野心和独断,这样的人任谁也不会真心去用,他本人大概也是知道的。所以当初的惺惺相惜还剩多少呢?用联姻的法子来表忠心和束缚……像最常用的契约那样,这是在赌博也是在用一个关键的棋子栓紧双方,可是只怕……用女人去维系关系太不牢靠了。

  “四哥,你打算娶年羹尧的妹妹吗?”胤祥自己转动着轮椅慢慢走到桥上,听他这样问文觉也停止了喂鱼去看胤,自从遇到碧霄后这个和尚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胤才知道他是去破明台的封印了,但显然没有成功,这让他的情绪很不好。

  至于胤祥,在帝王默许下胤就常常这样带着他,在教政务的同时也将一些隐秘的事透露给他。二人没有把话说开,多年的兄弟默契已经让胤祥知道四哥想做什么。胤祥不震惊甚至觉得很正常,这才是四哥该做的事。于是柏楚寺、法源寺、竹苑这些有特定意义的地方也成了胤祥常去之所。年羹尧的事他是清楚的,对那个男人胤祥一直带着提防的心,甚至不如对隆科多的信任,虽然他的能力明显强出很多,特别在武略上是谁也不能及的,但是胤祥就是不喜欢,年羹尧太野太独,胤祥怕四哥最后掌控不住他。联姻是个方法,可内宅里还有茹茹。

  “你觉得呢?”胤反问了句,胤祥直言不讳的将顾虑说了,最后他总结道:“我知道茹茹不会闹,但是她一定会伤心!四哥对年羹尧势在必得,那么可得想好两全之策。”

  文觉听到这话轻轻笑了一下,这讥讽的笑声让胤祥很不满,他斜睨着风轻云淡的和尚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茹茹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是四哥,我会很纠结,怎么可以不顾及她的感受?当身边的人都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就算将来坐拥了江山又有什么乐趣?!”

  文觉挑了挑眉不说话,神情不以为然,而胤看着胤祥想起很多年前听到过的那些传闻,还有他们说过的话。“四哥?”胤祥疑惑的看着胤,后者嗯了声,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我的生辰快到了,祥弟,你打算送我什么?”

  入冬后北京突然就从秋高气爽变的格外阴冷,胤一直很忙,康熙帝在年初就禁奢僭崇节俭,整个上半年胤和六部的人一起为此忙碌,可笑的是近年底的时候出了桩惊天大案,由皇帝南巡造成江南钱粮亏空导致户部发生贪污,数目巨大足以抵上三年税收,牵扯人数之广涉及到诸多一品大员和皇亲国戚,就连张鹏翮也被人密报弹劾。康熙自然是又怒又恨,下令去彻查此事,京师在废储之后又掀起了一次狂澜,连在内宅的女人们都在议论,他们感叹不晓得这次又要死多少人。为此事胤已经多日没有回府了,茹茹知道他忙,可是想到准备好的生日宴要泡汤,她心里就很是郁郁,更要紧的是茹茹很想他,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已经十天没有见到了,明日就是胤的生日,只怕他要在外地独自度过了。

  十月三十日这日府里没有人提及生日的事,茹茹也彻底放下了庆祝的心情,悄悄给厨房取消准备好的食材,让他们按平日的规矩来。

  这天很冷,即使没有多少路,在从雨桐院到正屋的时候茹茹还是冻的痛苦,待站在冷冰冰的屋里伺候着冷冰冰的非印用餐,茹茹就更痛苦了。每次想到那条神经质的命令她就无奈,在入冬后福晋以要遵循圣意的名义压缩了各院炭火的数目,还说在王爷回来前不许使用火龙,为了节俭可害苦了茹茹,她只能靠练武热身,一到夜里就早早上炕,扯着玉烟陪她一起睡,有个人还是能好得多,不过每次醒来的姿势都会很尴尬。走神中的茹茹被啪的一声惊醒了,非印冷冷的看着她,“琅格格,你在做什么!让你布菜说了两遍了,你没听到还是故意不理会我?”

  茹茹乖顺道:“我没有听清。”她看到非印碗里的粥没有了就要去拿碗。可刚伸出手非印就用筷子敲到她的手背,本就被冻僵的手上顿时起了一道红印。因为寒冷疼痛感比平日要强上许多,茹茹只皱了下眉没有出声,她收手恭敬的站好,“福晋不想用粥了?”

  非印是多么痛恨这样的脸色,永远都是平静无波甚至是讨好的样子。琅茹茹,琅茹茹!自从弘昀死后非印每日都是带着怨恨度日,奴才们偷窥揣测的眼神,李瑶警惕的样子。最可恨的就是琅茹茹,胤在的时候满肚子诡计的女人就持宠而矫,霸占着王爷夜夜承欢。不就是想要个孩子来气自己么。胤不在了就又去讨好所有人,她能教弘时什么?不过就是要亲近唯一的阿哥,和李瑶站在一起挑战自己的权威?她阴狠的瞪着茹茹,真想扒下她清纯的皮让所有人看清其实就是个狐媚的妖女!

  茹茹感受到非印仇恨的眼神,她能理解这个女人。因为失去了孩子,所以她忍!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谁也不能要求她的仁善大度,胤更是为了公务忙到焦头烂额了,内宅再乱他一定会很烦。茹茹是这么想的,可非印却不是。她又一次看到自己最受不了的同情和体谅的表情,于是霍然起身一把掌打了过去。“你敢这么看我!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吗!老天一定不会让你这种女人有孩子的!别指望着能有!!就算有了也会一出生就死掉,不,会烂在你的肚子里!”

  茹茹转过头,忍住火气,安静的看着突然暴怒的女人。非印会在夜深之时去胤留宿的院子外徘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虽然在胤叱责之后她没有继续进行这样的荒诞行为,但她还是会动用一切手段去了解丈夫在夜里的隐秘,茹茹是因为这件事受罚最多的人,当然都是在胤不在的时候,这是第几次了?茹茹想如果她再动手,一定还击。但是非印没有出手,她的心痛病犯了,整个人半晕了过去,等她稍有清醒看到自己被茹茹扶着,她无力又满怀怨恨的喝道:“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还有你们,都给我滚!!”

  “手还痛不痛?”出了正屋往回走的路上,乌楚小意的问道。

  茹茹无所谓道,“小意思。”

  乌楚哀伤的低下了头,李瑶突然道:“我真恨她,可有时又觉得她真可怜……”她看了眼茹茹心情很是复杂,嫉恨着她被胤宠爱,也感念她对儿女的照应,对非印总是责罚她的事一半同情一半又幸灾乐祸,想起在那个奇怪地方的不离不弃,李瑶暂时收了计较的心思,暗叹道总会新人换旧人,也许有一日纵然是你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结局吧。想到这里李瑶道:“今儿妹妹的手伤了就休息吧,隆庆的功课还有伊尔木的女红我会督着做的。”

  茹茹谢过了,又邀着乌楚一道去雨桐院玩,但是乌楚说自己不大舒服推脱了。回到自家院子,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感受着萧杀的寒风,只觉得凄凉孤独的紧,胤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玉烟见她神色不虞,知道定是在福晋那里受气了,作为下人她不能说什么只好上前岔开话道:“格格,中午想吃什么,奴婢让厨房去做。”

  “不用了,做什么吃什么吧。”

  茹茹实在不想说话,泱泱的回到屋里,几乎和外面差不多的冷,邱娘把火炉提到她近前,这才有了些温度,眼尖的嬷嬷已经看到茹茹手上的伤,她拿了药过来放到桌上,茹茹对她笑了,“这点伤哪里要用得到这么名贵的药。过两日自己就下去了。”看到邱娘的表情她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一会儿就弄。”

  中饭茹茹没有吃饭,入夜前请过安后她也就只吃了碗粥,这样的日子真难耐!茹茹躺在炕上沮丧的想着,她最后在思念胤中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陷入沉沉睡眠里的茹茹忽然被温热的触感惊醒了,有东西在脖子爬,“啊,谁!”她惊叫着一掌打了过去,半梦半醒间这一掌的威力十分有限,对方轻易的将她控制住了。

  “还会有其他人?”胤的声音里带着不满,他的手用了力,被反剪手臂让茹茹哼了声。“四爷?四爷!”她刚回头就被吻了个正着,这明显的带有****意味的吻让茹茹的心都跳乱了。“别叫四爷。”胤难耐的去解开她的衣服,将头埋在柔软的胸前。

  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和衣物摩擦着,敏感处又被牙齿弄得又痒又痛的,她打着颤栗道:“不要了。”现在的状态不好,她想拒绝的。可是说出的语气娇嗔着又像是邀请。

  “怎么穿那么多?!”胤被茹茹裤子上的结弄的有些上头了,还在推人的茹茹扑哧笑了,她这一笑却让裤子糟了殃,裂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清楚。茹茹吓了一大跳,刚说了句:“玉烟会听到的。”就被人掀了被子完全****的在人前了。虽然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在事前她还是会紧张。灯火一亮,她哎呀一声着了急,想用东西去挡可被胤压着不得动弹动,一个是玉体横陈,一个却穿戴整齐。这样的反差只是用想的就很让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