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本小姐要休夫 764为难24
作者:秦王汉武的小说      更新:2018-11-28

  胤挑帘进帐,他看了眼非印示意她出去,待帐中只剩下他们二人胤才上前,“这是最后一次了,琅茹茹,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我没有。”茹茹摇头,“也不想。”

  “胤祯是我的弟弟。”胤拨过她的脸,让她对视着着自己,“不论我和你实际是怎么样的关系,你只要是我的女人,就不能做出这样……”他哑着声道:“伤风败俗的事情!”

  伤风败俗让茹茹最后一丝隐忍的念头消失了,她看着他道:“我想我们是得把事情说说清楚,你弟弟,十四阿哥他的想法我控制不了,他到底想做什么该是您去制止的。四爷,您说了我是你的女人,难道你期望一个在内宅的女人能去看清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设下的陷阱吗?她不能,因为她太傻了。而他们是您的福晋,您的母亲,还有您的亲弟弟,您让我怎么办,就在刚才福晋看着我的样子就是想让我死。还有十四福晋,大概还有不知道什么人吧。四爷,这不是我的错,我以为我没有必要去承担你的怒气,因为我不觉得我的存在是错的,我也没有心思去玩那些男女暧昧的游戏。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之前我们的约定,您觉得我会留在这里吗?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介意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也不表示我喜欢被您迁怒。”

  胤松开了手,茹茹依然瞪着他,四皇子突然笑了笑,“我最恨没有规矩的人,你该知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您也该知道。”

  “我记得琅济兰和耿乌楚曾经谈婚论嫁。”胤转变的话题让茹茹吃了一惊,她不明白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要做什么。

  “本来耿乌楚是不会入选的,”胤像在说一件平常事的讲述着,“因为我弟弟为了表示对我的恨意,才特意让德妃多加照拂这位格格,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大约是因为你为护我而受了伤,诚如你之前所言,他引诱你是有企图,但是这企图里很大一部分大约还是因为喜欢吧,特别是因为喜欢的东西在我这里,那可是会让他寝食难安的。”

  胤如愿以偿的看到茹茹震惊的表情,他觉得现在这个时机告诉她是最好不过的,茹茹涩声问道:“这是真的吗?”

  “你可以去亲自问他,也许他会承认,也许会找托词。”

  茹茹看着胤,“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胤不说话,“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茹茹流着眼泪笑了,“真的太好了。”

  胤走后茹茹出了营帐,这是个晴朗的星光熠熠的夜晚,她的帐篷在整个大营的东北角,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应该都安睡了,只有巡逻的卫士不知疲倦的在走动着,他们整齐的步伐和点点的火光忽远忽近。茹茹站在阴暗处,那里没有火光也没有星光照耀,卫士们发现不了她,可她也走不出去,如果可能茹茹真想策马狂奔一场,在去草原的湖泊上坐一坐,但是戒备森严的营帐困住了她,就像贝勒府邸那方小小的院落困住了她一样。

  贾进禄被遣来监视,他是想劝这位主子回帐的,可方才接连发生的事让他敏锐的感觉到如果去劝,那么处于崩溃的琅格格说不定就会将满腔愤懑发泄在自己身上。今日琅茹茹战胜蒙古世子妃的事他可是听说了,而且张起麟因为劝谏而被暴打的事他也听说了,所以这个机灵的太监就站在乖觉的退到一边去了,该静静心想一想对策了吧,被皇恩宠着的格格却得不到主子的喜欢,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想着叹了口气。

  茹茹抱膝坐在草地上,她希望这风寒露重的天气能让自己清醒,可是显然不能够,已经无声的流泪了很久了,自从到了府邸生活她忘了随心所欲是什么滋味了。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混乱,但有一点茹茹是清楚的,因为胤兄弟的矛盾而把乌楚牵扯进来了,而他们的矛盾就是自己,这可真是个让人无法释怀的结果。或者自己错了吧,某些事物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特别是像自己这样的穿越者,宛若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很多人和事就这样微妙的错了位。风小了许多开始起雾了,那个最近的火把已经看不太清了,星光更是没有了踪迹,茹茹很冷,她觉得脸上的泪水都快要结成冰了。

  “您该回去了。”突然的说话声让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跳了起来一拳打向发声的地方。但是她打了个空,上肢用力过勐,腿又因为长时间的不动而变得不灵活,茹茹踉跄了几步很快她就被人揽住了,雾气和黑暗让她看不清人,但是她还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伍大人?”

  “是我。您该回去了,”他的一只手在茹茹的背上托着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手臂,“太冷了,您又穿的单薄。在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茹茹站直了身子,对方也松开了手,茹茹压低声音道:“……你一直在?”

  茹茹没有得到答复,她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回去,帐篷里不暖和也没有人,我就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伍大人不用管我,您去忙吧。”

  “等等。”伍十弦留下这三个字就不再出声,茹茹听不到他的声音,没有唿吸声也没有脚步声,难道就这么走了?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方才的样子可能都被这人看了去,顿时就觉得难堪起来。还是不要见的好吧,茹茹擦去脸上的泪痕,寒意让她的全身的关节都在痛,她从黑暗中出来,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在自己和主帐间的阴暗处露出了一只脚,那是官靴,而且这靴子的主人是躺倒的。茹茹觉得一阵寒意从后嵴梁窜了上来,也就是这刹那的警觉让她避开了从后面袭来的刀锋。

  茹茹来不及回身就感到第二刀噼了过来,如此速度绝不是她能躲得开的,她陡然提起真气心法运转开,人就从平地跃了起来,轻功是她最拿手的保命手段,这一跳就跃到了帐顶,帐篷搭的很坚固足以支撑起她。茹茹刚想回身偷袭者的第三刀已经到了,她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再次跳了下去,第四刀接着到了,每一刀如跗骨之蛆,终于她的后肩见血。茹茹顾不得痛刚喊了一声“救”,刀锋已然到了后颈!当的一声那刀被挡开了,茹茹就地一滚回头就看到一个人挡在自己身前,不是伍十弦也不是胤,竟然是个老头。

  “走!”他喝了一句便和那人交起手来,茹茹爬起来就跑,还没走两步她又一次听到了破风之声,暗器再次被挡开,茹茹看到这次来的是伍十弦,他挥舞着一张大毛毯,接下来的镖都被卷了进去。这时茹茹才看到袭击自己的是个黑衣蒙面男子,见到来了支援那人也不停留向后急速掠去。身法快的惊人,伍十弦的神色很凝重,那老者也没有去追,而是回头看着,等看清了那人是谁,茹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伍十弦上前抱拳道:“多谢,常前辈。”

  常无杀瞪了眼茹茹,向伍十弦抱了抱拳,“不客气。”

  “怎么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常无杀敛了神色,他躬身道:“奴才见过四贝勒。”

  胤披着衣服出来。他身后跟着苏培盛,皇子的眼光在茹茹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看了下伍十弦手里的毛毯。

  常无杀简单的说了下事件经过。他最后补充道,“奴才奉太子爷之命暗中保护贝勒爷,之前一直风平浪静,直到刺客到了那里,”老年的高手指了下不远处的帐篷后面。“本以为会行刺您的,不过目标好像是琅格格。要是有足够的时间也许能捉住他……”

  伍十弦插话道:“您捉不住他的。”

  “怀疑我的能力?”常无杀显然不高兴被人质疑,伍十弦将那暗器从毛毯里拔下来一枚递给了胤,胤见了神色微变,他对常无杀道:“把这件事压下来。”

  常无杀有些吃惊,他盯了眼那飞镖,只是普通的铁质燕子镖而已,“压可能有难度啊,毕竟死了人。”

  他指了一下那边。伍十弦看了眼道:“是贾公公。”

  “就说是得了急病死的。苏培盛去处理一下。”

  常无杀久待宫中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还希望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奴才知道了,太子那里……”

  “我会有解释。”

  常无杀向胤行了礼后退下。茹茹看着老者,本想对他说句谢谢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不过显然常无杀也不稀罕她的道谢,倒是胤叫住了他,“为什么不是锦瑟?”

  常无杀迟疑了一下道:“她本该也在的,至少要和奴才换手后再走的。”

  常无杀消失在黑暗里,寒气和失血让茹茹觉得有点发晕,以至于胤在问她为何不好好待在帐篷里时,她有些回答不上来,胤拿过苏培盛的灯笼照着茹茹看,他伸手摸了一下,一手的血!“长着嘴不知道说的吗!真是愚蠢!”

  茹茹想说我们才吵过架,可她只是说:“您教训的是。”

  胤拖着茹茹进了帐篷,里面的寒气让他皱了皱眉,胤点亮了灯就这灯火查看了下茹茹的肩,又让苏培盛去拿药酒绷带之类的东西。

  “我这里有。”茹茹趴在桌子上没有力气的说,胤顺着他指的方向过去拿。

  “那个人是庄西涯吗?”

  “怎么知道?”

  “猜的。”茹茹小声道:“他是谁的人?”

  胤没有回答,他看着帐外道:“阿弦进来。”

  伍十弦进来看到胤正在给琅茹茹上药,伤口在灯下看的很清楚,应该不很严重。

  “庄西涯的事要抓紧处理了,他在就是个大麻烦,而且我以为这种人能被收买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您认为不是一个主子?”

  “不好说。查他怎么能混进木兰围场里来的。”

  “我这就去。”

  “忘了他是的师兄,否则这次就不是受伤而是送命了。还有,把毛毯给她用吧,这里太冷对她的伤没有好处,苏培盛,去取炉子来。”

  等两人都走了,茹茹问道:“伍大人被庄西涯打伤过?”

  胤上好了药开始包扎,“是。”

  “可为什么要杀我呢?”

  胤的手停了停,茹茹回过头来看他,“会和结界的事有关吗?”

  “我不知道,这几日不要再出帐,我会加强警卫。”

  “可为什么不上报彻查?”

  “庄西涯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而且一查他,牵扯到我的事就太多了。”

  营地西端的帐篷里。

  张舜华披着头发慵懒的盘腿坐在毡垫上,已经很晚了,她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黑衣男子盘腿坐在她对面,长年蒙着面罩让他的脸色泛着奇怪的白色。庄西涯此刻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只穿了底衣就见自己的女人。

  “的解释就是这样?”

  “不错。只有一个常无杀我是不畏惧的,他和琅茹茹可以一起收拾掉,但是伍十弦回来的太快了。”

  “是舍不得向的师弟下手吧?兄弟情深啊?”

  “我连胤都敢下手对他怎么不能。只是时间不够了,我也不想现出行藏。但是,以伍十弦和四贝勒的敏锐,怕是猜到我是谁了。”

  “可是他们猜不到是谁派来的。”

  “的确。可是,我认为下次我还是听从八爷的命令更好。”

  “给钱的是九爷,给神药的是我。要搞清楚。”

  “那药是的?!”庄西涯惊讶极了,“到底是什么人?”

  “该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这次没杀的了琅茹茹可让我对很失望啊。还是自己动手来的比较好呢。”张舜华叹息道。“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去西边避避风头吧,胤的鼻子一向很灵,他会撒网捕这条大鱼的。”

  张舜华给他一个包袱。“这里有需要的一切东西,另外,那件事要加紧做了。记住招募的人必须严格审查,有一星半点的可疑,不论有多高明的手段都不能用。”

  庄西涯盯着她,“我能信吗?”

  张舜华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论信不信。上了我的船就再也走不了了,最好把善变易主的心思收了。否则,不止是,还有的女人都会死的很难看。”说着她凝神看着围绕着灯火飞舞的蛾子,让庄西涯惊异的事发生了,这些小虫子噗噗爆裂着落了下来。他说不出话来了,久居宫闱很久,行走江湖很久,他知道这世上总有些说不清楚的事。第一次见到这个容貌平凡的女人就让杀人无数的庄西涯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的直觉和剑术一样,准而犀利,所以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起包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