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回的时光 第五章 他苦苦等,等着那个哭泣的女孩
作者:墨雾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是真的见到她了,七年,对了,是七年,他和她,再相见,整整隔了七年,七年的时候,可以发生什么?

  有人说,这个世界,每一秒钟,就会有五个生命降落;每40秒种,就会有一根生命逝去,那么在这生与死之间,她和他,各自活着,一直活着,同一个城市,不同的角落,活的好好的,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怎样的寻找她,像是一个疯子,询问了每一个和她有关的人,

  搜寻了每一个可能有她的角落。

  在学校的操场,没有月亮的黑暗中,他苦苦的等着,等着那一个捂着脸哭泣的长发女孩,可以再向他借一个肩膀;在广场上,飞舞漫天五彩气球里,他失神的望着,会不会再有那穿着臃肿泰迪熊服装的女孩,朝他招手,带着他跳舞;还有,那一个晦涩小巷,他红着脸,带着少年青涩不安的冲动,颤抖缠绵着将她拥在怀里亲吻。

  最后一次去那条小巷,他被一群小流氓打了,他们将烟头丢在他脸上,骂很难听的话,说他不是个男人,将他踹着地上,朝他身上乱踢狠打,他受了伤,见了红,流了血,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整个过程,不要说求饶,连吭一声都没有,最后,那些人终于打累了,在震惊诧异中,讪讪无趣的离开了。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会忽然,失落痛苦的无以复加呢?……一个人摸索着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居然会狼狈的哭出了声音呢?

  为什么……不呢他是了解她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是真的找不回她了,他亲手把她丢掉了,抛弃了,她恨他,就决绝的消失了,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干干净净,不留肯在留下一定点的痕迹……

  “沈莞,我想你。”低低的,他说。

  驾着车的,他飞驰在路上,已经是晚上十二点,车窗外浮华而陌生的城市,马路,鳞栉大厦,靡丽的霓虹灯,所以的一切在他瞳孔,开始变得朦胧不清,像是隔着毛玻璃,可是他的心却像是一面镜子,将他的落魄和窒息,展现再无一丝痕迹。

  “真的是程至煜啊,他抱着的那个女人是谁啊,啧,这是个什么男人啊,真够花心的,前几天看八卦周刊的时候,他还正和一个小嫩模打得火热了,刚刚那会儿,又惹得一个漂亮女孩为他跳楼,一转眼就抱着另一个女人了,这些女人真是中了毒了,丢人,耻辱,悲哀!”

  “切,人家那叫风流,俗话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就算是个毒药,啧啧,就这长相,这气质,也是啊,长在金子里能开出艳丽花朵的毒罂粟,是女人就愿意为他中毒!……更重要的是,他是谁啊,云山地产的CFO,云山地产的董事长—倪云山的左右手,云山地产你听过吧!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倪云山可是没有儿子只有女儿的,他那么器重这个男人,早就又消息了,公司早晚都会给他……”

  “我也是女人,我就希望嫁给他!嫁给了他,这辈子都不愁了。就算不嫁给他……听说他对女人特别温柔,特别舍得花钱,随便跟过他一段,掉下点金渣渣,也够我们小老百姓挥霍一段了……你敢说你不希望他抱得是你?你这摆明了就是嫉妒这些女人!”

  “啧,这些女人也真是厉害,这钓金龟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

  ……

  下午的走廊,他们离开,他却没有,恰巧的,碰见两个小护士在一旁这样闲聊着,他都听见了,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林若轩猛踩住了刹车,车子停住了,灯也熄掉了,黑色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暮然,他将头埋在握着车盘的颤抖双手间,夜色里,短发下,那是薄薄靛青色的一张脸,是原本伏在深秋枯木上休憩,却猝不及防遭遇了寒流冰霜,被冻结了翅膀的蝉只颜色。

  她不是爱钱的女人,他知道,比谁都知道,当初,有那么多钦慕她的男生,往她抽屉里塞礼物,她从来都不看一眼,直接丢掉垃圾桶,他们请她吃饭,她也是理都不理,宁愿每天只啃没有营养面包。

  但是,他更记得,她和李敖分手的之后,他问她,“你为什么和他一起?”

  她说,“他愿意给我,我又不讨厌他,所以,就在一起。”

  他给,她要,她不讨厌,所以就在一起,当初,她的爱就是如此。

  那么,自己给她的心呢?……是不是,在她眼里,也是这样?

  手机猝然响了,在空荡荡没有灯光的车中,显得异常的吵闹,他不想接,手机坚持不懈的响着,忽然就害怕再次错过的什么,他慌张接起,喂。

  他的语气叫对方一愣,随即,端庄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若轩?!”

  “妈,”电话居然是母亲打得,这样的时间?他惑然,“……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难道只能有事,妈妈才能给你打电话吗?若轩……”没有起伏的语调,却透着丝丝的哀怨,他一时语塞,手机的另一端,幽幽说,“若轩,你知道上一次,你跟我和你爸,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对不起,妈,是我太忙了,以后我会每隔两天就会往家里打电话的,和你,和爸多聊聊。”

  “若轩,”她顿了下,“妈妈问的是,我们好好说话,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其实,他每个星期日的晚上,都会打电话回去的,固定不变的习惯,从大学延续到现在,只是,除了‘好吗?’‘很好?’‘工作还好’‘身体也好’‘不用担心’之类的客套有余,贴心不足的话,其实什么也剩不下了。

  人说,所谓亲人,就是打碎骨头还连着筋,何以,别人用来连接的都是龙筋,而他和父母却是用橡皮筋,虽扯不断,却越拉越远。

  “有时候,妈妈在想,这个每个星期天八点种准时给家里打电话,只有生日、重大节假日、过年才见的到一面的人是谁,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他听见玉华的声音在颤抖,他感到内疚,“妈,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做好,过几天有一个长假,我带您和爸去旅游,散散心。”

  “若轩,你是不是……还恨妈妈。”忽然,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