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回的时光 第二十九章 我说了会叫你后悔
作者:墨雾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诶诶,”又是那个男人,那个猥琐的摸过沈莞的男人,此刻,他正朝身侧打牌的主事男人使眼色,然后,朝她的方向怒了努嘴,征求的语气,“这妞,我想……”

  “姓李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性不改!”那人不允。

  “人活一生,就是图个痛快!”男人道。

  “不行!你老二痛快了,我们几个不痛快,憋着!”

  “什么不行!你不行我行的很!……你知道的,我老李什么都不想,就好这一口,这么个小小心愿都不答应,枉费我跟你这么久了!哼!”

  “……”

  男人见领头的脸色松动,语气软了下来,央求的眼色,“好久没这么漂亮的妞了,你满足了哥们我吧,我以后肯定更加卖力干事!……”

  “……”

  顿了顿,男人拖着长长的调子,撅着嘴的动作,要多恶心又多恶心,叫了声,哥!

  主事男人目光冷淡,伸出手打了个手势,那是他们兄弟几人才懂得的手势,代表一场赌局,用于公平的裁决,这是他做了最大的让步,“一次机会!”

  男人点点头,也伸出了手。

  牌局暂停,只有两个人,一对手,比划着沈莞看不懂的手势,那极快变化着奇怪形状的手型,甚至连刀锋都不是,力道轻的连空气和灯光都不足以割破,而她却深深的颤抖了,嘴角是最讥讽的笑,死死的盯着那些男人的指头,不是听不懂那些话,呵,居然这样轻易的就要决定她的贞洁,真是只在弹指一挥间!

  男人赢了,他猴急的走到她身边,口口声声叫着小美人!就解了他们腰上的绳子,再是她脚上的绳子,方便行事,她脚得了松就踹在他身上,男人根本没事,却假意疼呼哎呀,继而狞笑道,够辣,我喜欢,就脱了裤子。

  “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货!你要是动了他,我保证你这辈子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程至煜暮然冷声高呵。

  那是一声凶残的狼嚎,男人正按着沈莞在地上,忽然,硬生生的就顿了手脚,扭头去看,那是一种错觉,眼前衬衣西裤、弱不扶风的男人,什么时候,成了一匹狼,一匹戈壁荒滩、冷风高石上,对着月亮决然嚎叫的野狼!

  他的毫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的目光盯着他如此骇人!那是盯着必定要死的入侵者的目光,因为,他抢了他的猎物,他一个人的猎物!

  “她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能耐动她……知不知道,你的一只脚已经在棺材里头了!”程至煜目光冷冽。

  男人心中升起了恐惧,猛地起身,仓惶一脚踹倒了程至煜,使他不能在看他,然后将皮鞋踩在他头上,使劲的踩,恶狠狠说,“都成了阶下囚了,狂什么狂,他妈的什么玩意!敢吓唬老子,老子叫你现在就后悔!”

  沈莞听见了他脸颊和地面摩擦的声响了,他的目光越来越冷,她的心也越绷越紧,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她闭上了眼睛,即便这对你是奇耻大辱!

  “什么你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要碰了,怎么着了吧,没有能耐,没有能耐是吧,到底现在谁没有能耐!”

  他一声不吭,男人又去踩他的胳膊,沈莞竟松了一口气,毛巾脱落了,狰狞的血争先恐后的再次流出,沈莞看着,很疼吧,她知道,那一定很痛……得不到反抗,男人终于踩的无趣了,么有力气再踩了。

  男人笑着,去抓沈莞,“老子现在就要在你面前要了她!”

  “你以为你欺负了她,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就是你有能耐!?”程至煜讥笑,缓缓地直起身,靠着墙壁,胸口微微起伏,“她是我的,但是也不过是件玩具,谁想来要,我都不会阻拦……但是,那么想要,必须有那么的能耐,能耐到可以从我手里硬抢。”

  ‘抢’那个字咬的很重,男人停止了动作,走到程至煜跟前,说,“怎么个抢法。”

  程至煜笑了,这个世界,没有男人不喜欢挑战!……“赌!”

  一直旁观的绑匪沸腾了,主事的男人插嘴说,“怎么个赌法?”

  “牌,你们的规则。”

  “好……一局定输赢。”男人不屑着,脸色得意。

  “不,”程至煜拒绝,男人以为他牌技不佳,和气的改口,“别传出去说我们欺负你,三局两胜吧。”

  “不,五局三胜。”程至煜的话,如石坠地,铿然有声。

  绑匪耸肩笑笑,表示无所谓,解开了他的手脚。

  这是一场赌局,没有硝烟烽火,没有城楼旋梯,不见辘破铁骑,不见流星飞箭,只有血光混着汗水,在黏稠沉闷的空气了发酵,绑匪们个个屏气,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局势,看着对面的冷峻男人,额头早已布满冷汗……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五局三胜了,不是他们给他机会,而是他,给他们机会,他,不欺负他们。

  第一局,不过眨眼间,程至煜胜,胜的干净。

  第二局,亦是眨眼,还是他,毅然干净。

  第三局,程至煜目光朝某处晃了下,绑匪们终于搬回了一句,九死一生,差一点败得干净。

  这是第四局,绑匪们盯着程至煜手中的牌,那一张张黑底的牌在灯光下泛成了美丽的白光,像极了电视里常常看见的那些被警察缴获的走私象牙,那一条条乳白剔透的牙齿,多么的价值连城啊,是他们多么渴望的真实触摸的东西啊!

  可是,偏偏触不到,看不清,就像此刻,他始终不肯露出的底牌。

  “出牌啊,等什么呢?等着输啊!”等了好几分钟,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这冻结般的气氛,朝程至煜道。

  “已经赢了。”程至煜的眉峰高高的扬起,忽然,放低了手中的牌。

  绑匪们的目光都追随着落在桌上,在要看清的瞬间,四方的纸牌,忽然,如一枚枚飞镖从桌子跳起,砸在他们脸色,身上……然后,尚在发愣,咣当一声巨响,桌子倒在地面,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歪了。

  远处,那个女人已经跑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