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与朱离在千娇阁呆了许久,回到营帐时已经接近天亮。。。首发阿洛阿昔都不在,大约是去休息了,帐子里只留了一盏灯,应该是留着等他回来的。
抱着怀里睡的正沉的‘女’子回了帐子,快走两步将其放于‘床’榻之上。卸了发钗与耳坠,再给她盖了厚厚的被子。
这是第一次,她睡在他这里,也是第一次,他拥着她入眠。
他想,终其一生,他都会记得今晚的的样子。
三千青丝披散在‘床’塌上,双目闭着。长长的眼睫透过屋子里的灯,投下一丝丝‘阴’影。她不用任何言语,就可以煽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就是他,都无法招架。侧躺在她身边,与她的面颊挨得很近,她身子忽而一动,往他身侧靠了靠,安详的呼吸就在耳边。
这一刻,他忽而觉得得到了所有。那种满足,无法用任何东西来比拟。
长袖一挥,帐子中那最后一盏灯当即灭掉。
将手环住她,‘唇’落在她的发上,淡淡的轻轻的,不着痕迹,不至于吵醒睡梦中的她。
这一刻拥住她,有种再也不愿意放开的冲动。不管她是谁,他想以后每日可以拥着她入眠,就这样简单的一直下去。哪怕是无极的妻,都不想松手。
他很霸道,他想要她的一生,只属于他玄易的一生。
“小璃儿,半年,最多半年,我一定会让你站到我的身边,而不是无极身侧。你会如天命所言,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我要你与我平起平坐与世人眼中,绝对不会让你做董婉如那般之人。我许诺,后宫三千,除了你再无她人。”温声细语,悄然在‘唇’齿间溢出。
晨起较早,几乎躺了那么半个时辰就醒了。
阿洛在‘门’外点了火把,帐子的帘子也被掀开了一些,透过的寒风刺骨,‘露’水又重,玄易看了眼怀里的‘女’子,扫了眼她头枕着的衣袖,忽而撕袖而起。
云锦织就的袍,霎那就被撕裂。
她睡的很沉,他也压着那手劲,尽量把声音放小。
阿洛还是听到了屋子里浅浅的声音,脚下动了动,心里划过什么,没有进帐子,退回原地。
主子的事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是个奴才,有些事评判不得,只需要看着就好。主子的选择,他也相信断不会有错。
玄易换了件玄‘色’的长袍,袍子外面用明黄的金线顺着领口袖口织绣了许多繁复的‘花’纹,将整个人显得神秘气息重了许多。
油亮的貂裘披风被反手盖在她的身上,挡住了‘门’外吹进来的那丝寒冷。他另外拿了件黑‘色’的披风披在身上走出帐子,出帐子时顺手把帘子落下。
阿洛一见他出来,立即上前跟在了他身后。
“阿昔去周边找吃的去了,王爷可要吃些东西再去?这郊外寒凉,这披风大约抵不住多大的严寒。”
主子很喜欢那件貂裘披风,而且那披风是三年前外邦进贡而来,整个披风,用了十几张貂皮才得以缝的巧夺天工,而且这貂裘御寒效果极好,整个南楚,只此一个。以往冬日里每日出‘门’都要披着的,今日却换了下来。阿洛明白,这貂裘大约是留给了璃贵妃。
那个璃贵妃,到底从不入眼的让人不齿的不堪‘女’子到了世人不敢看的翘楚,这样的转变闻者心惊。
“不必了,无极那肯定会准备些吃的。你晚些过去告诉阿昔让阿昔留下,给她煮些鹿糜粥,记得要煮的烂烂的,顺便煮一些醒酒汤,她醒后就让她喝了。今天的狩猎,若是醒的晚了,就告诉她就别去了,一切自有本王在。”走在前面,他挥袖上马,英姿让人为之赞叹。
“王爷,璃贵妃若是不出现,难免。”
“本王自会处理,更何况无极怎么能肯定小璃儿消失后会在本王这?”玄易一夹马肚“去看一下墨衣是否醒了,让她漱洗好后去前方的场地集合。”
“属下只是担心王爷会惹起皇上的疑心,昨夜已经是极限,今日璃贵妃不出现,免不了会出些岔子。”阿洛担心的看着马上之人,那人眉眼坚毅,不见一丝松动。
他跟着主子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决定无法更改。
抿了抿‘唇’,看了眼几米外的帐子,阿洛起步走了过去。
墨衣此刻也醒了,梳妆镜前浅化了胭脂,等候着不远处帐子里的动静,昨夜睡的早,又有洛‘侍’卫守着,所以出不去,并不知玄王爷何时回来的,但是方才听到他的声音才断定是回来了。她明白,要想赢得玄王爷的赏识,狩猎场上,免不得要出彩的。
好在她自恃箭法不错,从未偏差。
眉笔在眉梢勾出最后一抹颜‘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墨衣浅浅一笑。
她容颜与朱璃儿相同,这样一笑,当然也是三千粉黛尽失‘色’,今日的她比往日更‘精’神了些,可能是因为一袭深紫‘色’的袍子,头发都编到后面的缘故,所以特别的利索。
阿洛来叫后,墨衣当即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掀帘而出。
许是没想到这般痛快,阿洛也是忍不住一愣,客气的弯了弯身子“墨衣姑娘好早,阿洛本还想着要叫您一会。”
“洛‘侍’卫劳心了,墨衣睡的不沉,早早就醒了。今日狩猎,说好与王爷比试一场的,怎能不早早起来准备?”她的话里带了些寻常的笑意,看似与真的墨衣相同。阿洛却察觉到了还是不同。
这个墨衣学不来璃贵妃那本身的凌傲,就连那眼瞳,也逊‘色’许多。
“墨衣姑娘折煞奴才了,姑娘请上马,王爷在等着您。”将手中的马缰往前拉了拉,身后跟着的马当即也跟着往前走了两步。
“好。”墨衣点头,弓箭背在身后,利落的起身上马。
另一边,见着墨衣架马而来,玄易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往常一般,不见半分异常。
“昨夜睡的可好?这郊外寒冷,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墨衣弯眉一笑“王爷惦记,墨衣是雪山的人,自然挡得住这区区严寒。只是昨夜王爷出去了,墨衣送的酒也未喝,倒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