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脱离一切,还不如那时自在。而且已卷入两国纷争,即便是再想离开,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繁城那个男人已经闯了进来,就算她不动,他也会动。
两国纷争,个人恩怨,早已经不似皇宫中简单。
她看似拿下雪山,却不知到底会面临什么。
茯苓与北漠皇族干系不浅,此刻被自己囚禁折磨,北漠当真会不予理睬?还是会举兵压境,她料想不到。毕竟她对北漠的人一无所知。
要如何才能揣摩一个根本不知的人?
根本没有那个可能。
“我相信你是墨衣。”回首看向身边的人,玄易诡异的一笑。
他比任何人都相信。
因为这世界上在没一个人可以理解她独有的语言。甚至有时候他在想,她到底是不是南楚的人,是不是他所知的这个世界的。
“谢了,难得比我都自信。”眼睑一抬,朱璃儿拢了拢斗篷,回头走向马匹,一跃翻了上去。
“小璃儿难道不觉得我是你知音么?”她的心模糊不清,他越想靠近越想看清,她躲得越远。只要刚才她心智有一丝的薄弱,此刻他也能耍些手段让她对自己有好感,可惜她上一刻还是‘迷’茫的样子,此刻已经洒脱般漫不经心。
唉,照这个情况,什么时候才能赢得美人心?
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年说我院子里的地窖里藏了好酒,我还没去看,不如去找找,喝一杯解解寒气。”罢了,反正怎么都看不透,那就不如等到那时候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五粮液么?”玄易邪邪一笑,纵身上马。
“五粮液嘛,有机会我可以自己试试,若成功了再请你喝。雪山的酒,我也是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至于五粮液,玄易终其一生大概都喝不到了。
“什么酒这样难得,竟然要你自己来酿?你说出来,我让人酿上一些,你想喝就喝不成吗?”
“好呀,改天我教你。”酿酒?嗤,她又不是万能,怎么知道五粮液怎么酿的?她从来都只负责喝的好吧?至于酿酒,那是酒厂的事。
跟玄易胡‘乱’扯了一堆,两个人才在雪山回了来。到得雪山已经是下午的事了,两人解决了饭食纷纷下了地窖。
啧啧,要说朱璃儿地窖里的酒还真是不少,掀开盖子闻了闻,品种多达二十多种。
真不知道她以前还是个酒鬼呢~
年见朱璃儿一副见鬼又兴奋的表情,也很无奈的摊了摊手。墨衣是个怪人。
没错,就是个很怪的人,不仅喜欢藏酒,还喜欢藏钱。
没错!一个雪山大弟子,明明不喜凡尘的事,却独独爱钱爱金子!
金子的名字估计也是由此而来。
不过虽然如此,却不见她此次回来比抠‘门’了。本来还以为是四年享受了皇宫的待遇,不再喜欢这些东西了,可是见她双眼冒光的样子,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人喜欢什么,似乎一辈子也不会改的。
况且此刻见到这些酒,朱璃儿已经让人拿了勺子一缸缸的舀来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