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清早已饿的肚子咕噜叫了,现在听到法式大餐,忍不住地狠咽了几下口水,拼命地点点头,“有大哥的妹子像块宝,多谢大哥了。”
而贴着电梯墙静静站着的沈夕妍,猛然抬起头,杏眸不由得圆睁,菱唇微启,”凌大哥,你和云清去吃吧,我不饿,就是有点累,想早点回家休息。“
她虽然眼睛不好使,但是耳朵却没有聋,那通电话是项天磊打来的,如果她要是跟过去,铁定要看他的脸色的。
不用等到亲临现场,此时用脚后跟也能想象到,一会项天磊见到她会摆出一张多么糗的脸,他那阴鸷的眼眸里射出来的寒光足可以凌迟她一百次了。
凌云清是知道沈夕妍的顾虑的,一手拉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拍着胸脯保证,“夕妍有我在,项天磊这个渣男敢欺负你,我就敢把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全部捅到项爷爷哪里去,项天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这位胡子白花花的爷爷。”
沈夕妍尴尬地一笑,摇摇头,项天磊的花边新闻在江宁市早已满天飞,项家三位长辈恐怕早就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如今,她只求自个的日子能过的太平就行了。
“云清,我真是有些累了,明天你不是让我陪你逛街吗,我今儿早点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好好陪你逛一天街,中午请你吃大餐,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见沈夕妍如此说,凌云清也不再勉强她,项天磊这个老公是她自个选的,江宁市这么多人追她,哪里知道她就迷了心智,看上了项天磊,现在她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见闺蜜不去,凌云清也没什么心情去吃了,莫说是法式大餐,就是面前摆着一大桌满汉全席,看到项天磊那个人渣,她也瞬间没有胃口了。
奢华如城堡的郊外别墅。
黑色的奔驰缓缓驶进幽深的庭院内,停在了别墅前的喷水池边,伫立在台阶前的佣人眼疾手快地奔跑过来,弯着身子拉开车门,恭敬地说道:“夫人,您慢些。”说着手已伸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慧如。
云菲儿刚刚探出车门的脑袋瞬间僵住了,丹凤眼微挑,冷冷地睨了眼那位中年女佣人。
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谄媚小人,竟然称呼一个小三为‘夫人’。
更可耻的是,李慧如竟然理所当然的任他们这样叫,她听的倒还顺耳。
李慧如托着笨拙的身子缓缓走下车,把手包重重扔在佣人手里,怒不可遏地吼道:“这沐氏如今是谁当家主事呢竟然这般瞎了狗眼会看上那个小贱人,让她当什么代言人,还免费把这么贵重的珠宝送给她,那么大一颗闪闪发光的粉钻啊,最好闪瞎那贱人的眼睛。”
云菲儿低着头走自个的路,虽然心里也有怨气,可是这怨气她要给谁洒呢
想来想去,还是自个憋在心里算了。
凌云天已经说过要拍下‘古韵幽幽’送给她,相信就是花费一个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拍下的,奈何沐氏珠宝不拍卖了,别人也是无计可施,有再多的钱又能如何。
“菲儿,我看凌云天是没有尽力吧,估计他也不是诚意想拍下‘古韵幽幽’的,否则以凌氏兄弟在江宁市的威望和财力还能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沐氏吗”李慧如猝然转过身,跟在她身后的云菲儿差点撞到她的肚子上,好在离的距离还算远,及时刹住了脚。
李慧如狭长的狐狸眼闪着狡黠的光,盯视了云菲儿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菲儿,这次你绝不能就此罢休,一定要拿出你云家大小姐的气势好好逼迫凌云天,让他想法把‘古韵幽幽’从哪个贱人手里抢回来。”
云菲儿心里鄙夷道,你说的这般轻松,你为什么不让我爸爸去抢啊。
这只是心里的气话,若是她说出口了,以李慧如现在的得宠势头,定是会这样做的。连云天和项天磊都没有苦苦相逼,看来这沐氏也是有些背景的,不是普通的珠宝商那么简单的。
“现在是法制社会,买卖自由,总不能以势欺人,强买强卖吧。”云菲儿语气淡淡地,嘴角却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这个女人的心思她最清楚不过。
她爸爸的身份特殊,不能出面光明正大的拍下‘古韵幽幽’,但是凌云天不一样,他不但有钱更有书记岳父当靠山,在整个江宁市谁人不对他礼让三分。
只要他凌云天够强势,区区一个沐氏珠宝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凌云天不论是做事还是做人,向来凭的是自个的实力和威望,从不靠关系。
李慧如这样鼓动她得到‘古韵幽幽’,也是为了她自个做打算,几个月后等她生下肚里的‘儿子’,到时候便可以在她爸爸云万青枕边吹吹风,让他来向自已讨要这套珠宝的。
云菲儿冷笑一声,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久了,无形中她也学会读心术了,能猜透人心最阴暗的一面。
只是,她终究还是无法看透猜透一个人的心,那就是凌云天。
两人一前一后走近别墅,在玄关处换鞋子时,云万青满脸堆笑西装笔挺的从客厅走过来,看到李慧如那一脸的不愉快,黝黑的瞳仁瞬间染上担忧和紧张。
正欲伸出双臂上前亲昵地搂抱住她,好好安慰一番,刚走了二步抬起眼皮便看到了自个的女儿,老脸上闪过一丝不异觉察的尴尬,忙垂下手臂,在亲生女儿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火了,遂望向李慧如,语气温柔又透着讨好地问:“高高兴兴的出门,怎么就败兴而归,是不是没有喜欢的珠宝,还是带去的支票不够”
“不是支票不够,是人家沐氏珠宝耍大牌,凭你是谁,出多高的价钱,沐氏珠宝就是不卖。”李慧如没好气地白了云万青一眼,径直朝客厅的沙发走去。
云万青挑眉,本是笑意横生的脸上不觉间染上了几许威严,“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