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廖南烟悻悻然,她沈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她真的很羡慕那些可以上阵杀敌的将士们,她眼馋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讪讪的折回山洞那边洗衣服。
“咦?”廖南烟发现有些不对劲,她放在这里的盆子和衣服怎么不见了?
难道真的有人偷?
“别动!”不知何时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她的身后,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抵在她脖颈上。
靠!
这里还真有敌人!
“你是什么人?”廖南烟虽然与君凤澜斗智斗勇中略显白目,可是她在平日里也是狠辣角色。
她在现代是警察,是特种兵,怎么会怕这种威胁。
男人打量着她的穿着,普通的小士兵居然这般气定神闲,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你猜。”男人和她打着哑谜。
廖南烟磨磨牙,猜你妹!
她眉宇陡然清冷起来,眼眸促狭的斜睨着他。
虽然只能看见男人衣衫的一角,她却忍不住嘴角微抽,这个男人真是变态居然把君凤澜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你是西漠国的人?”廖南烟沉声问道。
“不是。”男人语气冰冷,“我是谁与你无关,说君凤澜在哪里?”
“营帐里。”廖南烟实话实说,君凤澜是北冥国的枭王,又是此次战役的主将领,他不在营帐中能在那里。
“带我去见他!”男子手上的弯刀力量重了几分,在廖南烟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划出一道伤痕。
廖南烟察觉脖颈一凉,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脖颈山细微的疼痛,让她不悦。
麻蛋,居然敢伤她!
她乌眸中闪过冰冷的光泽,脚下的用力一跺,踩在了男子的脚上。
男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感觉脚趾甲都快被她踩碎了,却还是忍着剧痛,加重力道割向她的脖颈。
此时廖南烟却身子向右边一歪,歪成九十度,弯刀顺着她的耳际划过,割落了她几根发丝。
靠!
廖南烟震怒!
这些男人和她的头发过不去是吗!
倏然一个转身,廖南烟攻陷男子的下盘,绑着护膝的膝盖狠狠的抵在他的跨上。
男子武功不弱,却输在了动作不够敏捷,被廖南烟占得了先机。
“呃!”男子闷哼一声夹着双腿,他双眸猩红而错愕的瞪着她,他若是不能人道,一定第一个解决了她!
“你还敢用眼神威胁我!”廖南烟走上前一脚将男子踢倒,她也是看人下菜,被君凤澜那么欺负不敢反抗,是因为他的身边有星竺和独鹰两大高手,而这个男人,她才不怕!
她挥着拳头在男子的脸上抡了两拳,将他打成了熊猫,然后拎着男子的衣领到了水潭边,按着他在冰冷的水里,让他好好清醒一下,明白什么叫做女人不好惹!
男子哪里想过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被冷水灌得险些昏厥过去,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汉子,这么凶猛!
“……咳咳,别……灌了,咳咳……”男子快被强势了,扑腾着双手,声嘶力竭的求饶着。
廖南烟才不管这些,她今天就是要灌死他!
“住手!”君凤澜带着独鹰来看她,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在“杀生”。
“不要,他居然想杀我!”廖南烟最惜命,上次跳崖是无奈之举,可是自杀与被杀是两个概念。
君凤澜微微错愕,原来廖南烟发怒是这副模样。
独鹰看君凤澜是打算袖手旁观了,他盯着被廖南烟按在冷水里的男子好久,才惊讶道,“爷,是季苍!”
是他们派去西漠国打探消息的季苍!
“廖南烟住手是自己人!”君凤澜迈步走向廖南烟,从后面抓住了她纤细的皓腕,看着她被怒火染红的乌眸,摇摇头,“他是我派去的密探。”
“哼!”廖南烟松开了手,她起身,却一脚将季苍踹进了水里。
谁和他是自己人,自己人就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吗!
君凤澜这才留意到她白皙的玉颈上那浅浅的伤痕,难怪她疯了一样想要杀了季苍。
“咳咳!”被廖南烟折磨的够呛的季苍站在冷水里狂咳,他脸色通红,不是被呛得还是被冻得。
“爷,我差点就死了。”季苍抱怨着,他好不容易从西漠国逃出来,却没有想到被一个毛头小子教训的这么惨。
“谁让你招惹她。”君凤澜凤眸微哂。
廖南烟气得不轻,他居然还敢告状。
她摸了摸胸口,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她坏坏的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扔给走上岸边的季苍,“擦擦吧。”
季苍没有想到她还对自己示好,那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他拿过廖南烟递过来的白布擦了擦脸,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看着廖南烟那憋笑的模样,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疑惑的将手里的白布展开,那一瞬间在场的人除了廖南烟,都愣住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廖南烟察觉到君凤澜凤眸中的风雨欲来,她吓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廖、南、烟!”君凤澜中气十足的怒吼,“今天晚上不许吃饭!”
季苍却快要哭了,“这谁的亵裤啊,几天没洗了。”
君凤澜脸色凝重,这一次他要被廖南烟给害死了。
独鹰扶额,他对着季苍使了一个眼色,季苍吓得手微微一抖,随即变了脸色,“嗯,这亵裤真干净,不洗也没事。”
独鹰嘴角抽搐,他见过最厚颜无耻的人,除了廖南烟就是季苍了,狗腿起来简直不是人。
“回去!”君凤澜涨红了脸,恨不得将廖南烟碎尸万段。
整整一一晚上廖南烟都没敢出现在君凤澜的面前,她真的害怕他将自己碎尸万段,这次玩儿的太欢脱了。
“你在干什么!”君凤澜站在她的身后冷冷的问道。
“躲你。”背对着君凤澜的廖南烟实话实说。
“躲我躲到了厨房,躲到了灶台前是吗!”君凤澜玉面染着薄怒,躲到厨房不用挨饿,还能烤火,她这点小心机都用在这里了。
“嘿嘿。”廖南烟侧过头,“我这是自我惩罚。”
“什么惩罚?”他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吃撑自己,烤死自己。”廖南烟厚颜无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