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南烟和姜小白还有季苍回了合欢殿,偏殿内,君凤澜手持一卷诗经不知看了多久。
“爷,我回来了www.shukeba.com。”廖南烟趴在桌子前,晃动着自己手里的免死金牌,笑咯咯的说道:“金灿灿的。”
君凤澜微微抬眸,浅薄的唇淡淡的翘起,果然没让他失望,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出色。
“如何得到的?”君凤澜以手支颐,好奇的问道。
“爷,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是什么都得不到的。”廖南烟将金牌收回放入怀中,她在孤儿院那么久了,什么道理不明白。
君凤澜对她的话颇为赞同,轻轻点头。
“爷,说吧,你让我做什么?”廖南烟绕过桌案来到君凤澜的身边,一脸期待的神色。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从来到西漠国,君凤澜就没有让独鹰停下来过,经常出去打探消息,可是独鹰没有带回什么消息他的神色才会越来越差。
君凤澜捏着手里的诗经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你聪明。”
廖南烟嘿嘿一笑,双手握住君凤澜有些凉意的手,嫣然一笑,“若能博君一笑,让我做什么都值了。”
君凤澜精致的玉颜一黑,这小丫头居然调戏自己!
不过他的手被她的柔荑包|裹住感觉十分的温暖,廖南烟皱了一下眉头,“等下我去找手炉来,给你暖上。”
她与君凤澜越发心意相通,看她这么在意自己,君凤澜的心满满的都是感动。
“本王需要你去找一个叫做苗翠杰的女人,她四十来岁,中等身高,至于容貌到现在有没有变化本王就不清楚了。”君凤澜没有急着抽回自己的手,就让廖南烟给自己那么暖着,感觉比手炉好用多了。
廖南烟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只是为什么君凤澜要找她呢?
“本王母妃的死与她有很大的关系,她后来逃到了西漠国,直接躲进了西漠国的皇宫,本王也是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君凤澜神色幽暗,狭长的凤眸非常的犀利,这也是他费尽千辛万苦一定要来西漠的原因。
他必须查出真相!
廖南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她没有多问什么,等找到了苗翠杰自然真相大白。
“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这个人的!”廖南烟听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君凤澜犹如深渊的眸子深深的凝着她,眸底闪过一丝温暖,融化开了隔着两个人的冰山。
廖南烟喜欢细水长流,她从来没有想到君凤澜会爱自己爱的疯狂,就像现在这样,他们一点点交付真心,就会让她很开心。
她给君凤澜准备了手炉,又奉了热茶,这才安心的离开合欢殿。
临走前,君凤澜叮嘱道,“万事量力而行,有什么不懂得就来找我。”
廖南烟笑容灿烂,“这是自然。”君凤澜可是她的后盾啊。
“去吧。”君凤澜终是放她走了,有种苍鹰看着自己的幼雏即将飞跃天空的感觉。
君凤澜蓦然想起季苍的话,他对廖南烟就像父亲对女儿,他苦涩一笑,他没喜欢过人,只是以他的认知,觉得该怎么关心照顾一个人就去做了,从来没有想到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看着廖南烟甘之如饴的模样,应该是很喜欢吧。
——
廖南烟手持免死金牌,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西漠国的皇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都翻找了一遍。
姜小白就跟着她上蹿下跳,也不知疲倦,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日暮西沉,廖南烟和姜小白坐在御花园假山上欣赏着日落的壮美,姜小白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问道:“廖姐姐,都找了半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有什么发现吗?”
廖南烟伸手从姜小白的点心里拿出一块榛子酥,塞入嘴里,说道:“能有发现才怪。”
“啊?!”姜小白大吃一惊,讪讪道,“璃昼公主到底中得是什么毒,又是谁下的毒呢?”
廖南烟从容优雅的小口小口的吃着榛子酥,嫣然一笑,“谁说璃昼公主中毒了?”
姜小白愕然,“太医啊。”
“太医?”廖南烟讽刺的一笑,“太医是璃昼的人,自然会这么说了。”
“什么意思?”姜小白惊讶的看着廖南烟,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廖南烟的话!
廖南烟嘿嘿一笑,“听没听说过刘伶醉?”
姜小白再次震惊,点点头,“知道啊,听说只要喝上一口就能谁上好几天。”
“璃昼就是喝了这种酒才一直没有醒的。”廖南烟拍了拍手,她从假山石上站起身来,坐得久了,屁股都凉了。
姜小白也跟着站起身来,她追问道:“廖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太让人着急了!”
廖南烟坏坏一笑,对姜小白勾肩搭背道:“今晚你来陪我睡,我就告诉你如何?”
姜小白推开廖南烟,噘着嘴道,“廖姐姐,我哪敢和你说啊,上次王爷就找我单独谈话,话里话外警告我不许和你睡。”
王爷真是霸道。
廖南烟眨眨眼睛,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她居然不知道!
“快说吧。”姜小白拉着她的是左右摇摆的央求道。
“好好。”廖南烟是拗不过姜小白的,她望着远处血染般的美景说道:“其实那天双翼抱来的酒坛其中一个混有刘伶醉,那是被璃昼准备的,璃昼只是找了一个可以喝酒的借口而已,她喝下了混有刘伶醉的酒,回去以后就昏睡不醒,而太医早就和她串通好,这才有了中毒一说。”
姜小白不明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想嫁给夏秦染吧。”廖南烟轻轻一笑,“她找不到光明正大退婚的办法,就是能在婚期到来之前昏迷不醒,想要逃过去。”
姜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疑惑道,“她很喜欢夏秦染啊,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女人心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廖南烟倒是很懂,她望着姜小白高深莫测道:“只不过她这一闹,怕是有人该忧心忡忡了。”
“谁?”姜小白问道。
“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