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苏则彩、徐凌天、刘月隐背上背着画箱,跟在两名侍卫的身后,不慌不忙地走着。
熹王府小王爷魏天豪要人画王府中的花草树木,一盆花草,一棵树木,这是属于单物,便是画物组的差事。
于是,余院主便派了他们三人前往熹王府。
“这画廊院重新整顿了就是好,我到画廊院都快半年了,以前尽是帮一些小官画画,这还是头一次接了王府作画的差事,这才叫权贵,这才叫高官权臣,真是吉星高照,红运当头。”徐凌天紧挨着刘月隐,笑嘻嘻地说着。
刘月隐不屑地道:“你不怕吃板子了?昨晚还说希望不要遇到权贵呢!”
徐凌天嬉皮笑脸地对刘月隐道:“有你陪着,我以后是天不怕地不怕,对了,月隐,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刘月隐耸耸肩道:“还行吧!”
“那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没有。”
“我直言相问了吧!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
“别这么快就下定论嘛!其实我这人有很多优点的,你会喜欢我的。”
“我一定不会!”刘月隐斩钉截铁地回答,语气十分坚定。
“为什么?”徐凌天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
刘月隐坦言道:“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徐凌天面如死灰,急问道:“是没进画廊院之前就有了,还是进了画廊院才有的?”
“进了画廊院才有的,我喜欢的人就是苏公子。”刘月隐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女儿家的羞涩感都没有,却有些天真,有些调皮。
苏则彩看了刘月隐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真的假的?”徐凌天看着刘月隐脸上的表情,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刘月隐扬起头道:“你猜呀!”
徐凌天猜不出来,只好对苏则彩道:“苏兄,你耳朵有没有什么毛病?”
苏则彩笑道:“托徐兄的福,还行。”
徐凌天瞪眼道:“那人家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大美人亲口说她自己喜欢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人家只是随口一个玩笑,徐兄何必当真计较呢?”苏则彩摊了摊手,全然不当回事儿。
“玩笑?”徐凌天愣住了,“真是开玩笑?你怎么知道她是开玩笑?”
苏则彩笑了笑,没再说话。
“月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徐凌天又问向了刘月隐。
刘月隐生气地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废话了,你要再说,我一个月都不理你!”
徐凌天见刘月隐真的生气,忙点头道:“好,好,我闭嘴,闭嘴就是!”
三人不再言语,跟着两名侍卫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熹王府已在眼前。
两名侍卫领着苏则彩、徐凌天、刘月隐进入熹王府,直奔府中花园。
花园中,一个白衣少年正坐在石桌旁自斟自饮,他正是熹王府的小王爷魏天豪。
花园里的花盆至少过百,花的颜色那是七色俱全,五彩缤纷。
苏则彩、徐凌天、刘月隐进花园一看,都不禁看傻了眼,他们还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五颜六色的盆栽花。
“小王爷,画师们到了。”一名侍卫向魏天豪禀告。
魏天豪没说话,朝两名侍卫摆了摆手。
两名侍卫躬身退下。
苏则彩、徐凌天、刘月隐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上前行礼道:“见过小王爷。”
魏天豪哈哈大笑道:“免礼,免礼,小王听说画廊院重新整顿,里面都是一些俊男美女,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徐凌天被夸得高兴,陪笑道:“小王爷过奖了,小王爷剑眉朗目,气宇轩昂,真乃人中龙凤。”
刘月隐插嘴道:“不知小王爷要我们画些什么?”
魏天豪见刘月隐相问,这才起身,走到她的身旁道:“莫急,莫急,小王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魏天豪对苏则彩和徐凌天道:“二位画师在此随便挑盆花儿画就行,不要急,慢慢画。”
“什么?”徐凌天惊呼出声,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王爷……”苏则彩想说些什么。
魏天豪打断苏则彩的话道:“不要多说了,照小王说的做就是。”
“是。”苏则彩无奈地垂首道。
魏天豪笑容满面地对刘月隐道:“这位画师姑娘,请你放下背上的画箱随小王去画画,那里有更好的画笔和画纸,要什么有什么。”
刘月隐犹豫了一会儿,解下了背上的画箱。
“跟小王走吧!”魏天豪拉起刘月隐的手迈开步子就走。
刘月隐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跟着魏天豪走,头却不住地往后看着苏则彩和徐凌天。
苏则彩眉头皱起,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徐凌天怒火顿起,叫骂道:“呸!老子看走眼了,什么人中龙凤,简直就是人中禽兽!”
只见魏天豪拉着刘月隐的手走到转角处,突地将她拦腰抱起。
“苏大哥,徐大哥,救我!”刘月隐的呼救声随风飘来。
苏则彩和徐凌天慌忙解下背上的画箱,徐凌天怒不可遏,狂跳直奔过去,从魏天豪的手中抢过刘月隐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继而一脚将魏天豪踢进了一旁的荷花池中。
魏天豪在荷花池里面手舞足蹈,直气得哇哇大叫,高声叫唤侍卫。
一群侍卫很快闻声而至。
苏则彩见此情景,不禁把手捂在了脸上,这个麻烦可是不小!
徐凌天抱着刘月隐笑容满面,忘乎所以,在心中得意地道:“我这一招英雄救美,实在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