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晓清穿了一件比较简洁的浅青色素裙,在娘的指导下,好不容易整理好了繁复的裙带。天知道古时候的人怎么这么复杂,现代的话就T恤牛仔裤,最简单了。
吃了早点过后,童雪清带着她来到离他们家不远的关雅民家。关家和他们家隔着一颗巨大的松树,绕过松树,走过一条狭长的小路,就到了关雅民的家里。
一间破旧的瓦房,几张年长失修的椅子和一张木制简陋的桌子,只有祠台上供奉的某某朝关××大学士的牌位是擦了又擦,光滑得铠亮。显然这是他们关家数代人最荣耀的祖先,某某朝的大学士,系当年国内文人进士的典范。
“是郁大娘和小青啊,快进来,快进来!”
关子渊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去,关雅民在两张椅子上用干净的布块抹了抹才端到他们面前。
“不用客气了。关大叔,您夫人的病好些了吗?”
童雪清关心的问道,顺手将手中提着的从药铺里抓来的几包药,以及一些玉米干粮和一斤猪肉装了满满一篮子。
关子渊看到感激的说:“郁大娘,您们总是接济我们真过意不去,这些东西你们还是拿回去吧!”说罢,他用手推拒着。
“没关系,我们家的粮食还够用,这些就当是借给你们的,等你们宽裕些再还给我们就是了。”
童雪清无所谓的淡笑说道,关子渊把钱都赌光的事她也听说了。关家现在陷入困境,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那谢谢你们了,你们郁家真是一家子的好人呐!”
关子渊感激流涕的说道,幸好他们有了这家邻居,每逢窘境之时就会出手相助。这不知是第几次了,说是借,可他们关家又还不起,而郁家也从来不催,还不停的奉上关怀和救济。
关大婶躺在暖坑上,虚弱的朝他们微笑。她是遇了风寒,喝了关大叔抓了的几副药之后,睡了一觉已经好了很多。
看了病后,娘和关子渊还在厅里说话,郁晓清就把关雅民捉了出来。
“哎,以后不要让你爹再去赌了,这些钱,你拿去!”
郁晓清早上就在自己的房里找了很久,把所有找到的银子合起来也有几两银子,她把它们用粉色的巾帕包好,揣在怀里。现在就全都塞到关雅民的怀里了。
“可,可是……”
关雅民白净的脸颊涨红了脸,他怎么可能要小青的钱呢?
“你不是要上京赶考吗?”
郁晓清直直盯着他问道,要赶考的话,衣食住行都要花钱,可能这些钱还不够,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啊!剩下的就要靠他了,他打工啊!帮酒楼做伙计几个月,总可攒一点吧!
她瞅了瞅他,不过这关雅民文弱羞涩,又爱面子,说不定根本不肯去打工啊!那就饿死他好了!
她撇了撇嘴,正要跑掉!关雅民从身后一手拉着她的手腕,又很快羞涩的放开她,他红着脸透着一丝深情说道:
“小青,我……不会辜负你的。待我高中之后,我……一定回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