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房间,陈宇星到卧室中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时房间中只有陈卫东和陈清在。
陈宇星坐到沙发上,拿出一颗烟,陈清立即拿起茶几上的火机为舰长大人点上烟。
“卫东,一会我们出去,给我找一个即时翻译器,不要太显眼,如果让人看不出来就最好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阁下。”
陈卫东说着在随身的一个大箱子只中拿出了一个眼镜盒,放到了陈宇星面前的茶几上。
陈宇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玳瑁框眼镜,他拿出来戴上。
“好用吗?”
他对和以前使用过的即时翻译器有明显区别的眼镜式翻译器心中没底,即使他对综合舰的技术有着绝对的信心,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没问题,阁下。你可以用语言设定它的功能,现在默认的是倭国语和汉语的双向翻译。只是你说话的声音如果过大,对方会听到两种语言。”
陈卫东用倭语说道,陈宇星所戴的眼镜腿附近的微型扬声器发出的是即时的陈卫东汉语的声音。而陈宇星同时也听到了陈卫东倭语的说话声。
“还是有缺陷啊。”
陈宇星用汉语感慨道,眼镜框中部的扬声器发出了陈宇星说ri语的声音,声音要比陈宇星本人的声音大一些。
“阁下,这种外用的仪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可以把声音再放小一些,把扬声器的声音再放大一些,那样会相对好一些。”
陈宇星不置可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综合舰这一技术很满意,没有达到他的理想标准。
陈卫东脸sè发红,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舰长大人对综合舰的产品感到失望。他在箱子中又拿出了一个牙套式的东西和一个大米粒般的胶状物体。
“阁下,这是一件分体式的即时翻译系统,这个是置于口腔之中,他可以将两种语言发音时的声带振动频率进行改变,你用汉语说话,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倭语,而这个微型翻译器只是进行两种语言的即时翻译。
但是这两种东西放入口腔和耳道中都会给你造成身体上的不适感觉,影响你的心情。所以我不建议阁下使用。阁下是神,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
陈宇星听了卫东的建设似有所悟,他何必介意,别人是否认出他是华国人呢。说到底,还是内心深处有不自信的潜意思在作怪。陈卫东的提醒很重要,他不需要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他。
陈宇星还没有做出表示,就听陈卫东继续说道:
“阁下,其实还有一种内置的翻译系统,但是要通过微型手术将仪器放置到体内,同样也是改变声带的振动方式达到直接说出另一种语言的目的。虽然这一劳永逸的方法是追求这一目的人的首选,但我同样不建议阁下使用。原因只有一个,没有必要。如果有人要和阁下说话,那他说汉语好了。”
陈宇星嘿嘿地笑了,他把香烟在烟缸中掐灭,站了起来。
“卫东,你说的话深得我心。走,我们出去看看,这个以xing文化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大合民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京都丽思卡尔顿酒店的电梯很大,陈宇星等十个人都进来也很宽松,电梯里没外人,陈宇星借机吩咐九人道:
“这次我出来是找乐子的,有些事情我没吩咐你们不要插手,如果不是威胁到我人身安全的事情你们也不要管,都站得远一点,卫东跟着我就行了,你们明白吗?”
“嗨。”
九个人一齐躬身。
…
实话实说,京都夜晚的喧嚣和热闹甚至胜于白天,尽管今天下午在京都发生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和暴力事件,但是到了晚上却又回复了他五彩纷呈的一面。
各种夜生活的场所灯火通明,年青人一窝蜂的涌出了家门和公司,加入到了享受夜生活的大军之中。街面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走在街头上可以深切地感觉到这个城市的动感和活力。
只是相比较以前,街面上的jing察增加了很多,不时还可看到成列的军车急速的驶过,为京都这恬静的夜晚增添了丝丝萧杀的气氛。
陈宇星他们的目的的是一家地下赌场,具陈卫东介绍,这家赌场位于新宿区都营大江户路一栋五层楼房之中,是由倭国最大的黑.帮山口组开设的,赌博的样式繁多,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能够看到的赌博方式这里都有。来这里赌博的各sè人种都有,从普通市民到富商巨贾。
一楼大厅的玩家多是以外国旅客居多,方式是倭国街头巷尾到处都有的弹弹球、老虎机等,都是一些无人cāo控的赌博机器。
再上一层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入的了,这里采取的是并不严格的会员制度,第一次上二楼,需要有朋友介绍才能上得去,二层的赌博方式和一楼不同,大部分是在倭国被禁止的玩法,如轮盘赌、百家乐、21点、赌大小,赌sè子,梭哈等等。赌注大小没有明确规定,但是二楼的赌客很少有押超过十万倭元的,这里也是以娱乐为主。
而三楼是包房式的,来此玩的人都是富豪贵贾,这里的荷官不参与赌博,只是为对赌者提供服务,这里以美元结账,一次的输赢大都会超过一万美元,一局下来输赢大都会超过几十万美元。更有甚者一次的赌局可以超过百万美元,而更大的赌局就不是普通的富豪所能参与的了。
地下一层是一个黑拳场,每天在午夜时分都会举行两场比赛,看客可以根据每个拳手的赔率投注,这里的投注额很大,并且上不封顶,你敢投赌场就敢接下来。但是最后你是否能拿到钱,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拜今天下午的游行示威活动所赐,今天一楼的赌客很少,诺大的大厅中只有寥寥的几十人坐在机器前。
陈宇星没在一楼停留,直接上了二楼,二楼的两个门卫也是无jing打采地,看到陈宇星两人上楼,两人并没有上前阻挡,卫东拿出一张卡片向两人出示了一下,两个门卫就不再理会他们,又低头玩起自己的手机。
二楼的人相对于一楼多出了不少,吆喝声不断从大厅的各个角落传过来,几十个赌台前都有人在疯狂的叫喊,从他们的外表看,都应该是地道的倭国人,从赌徒的情绪上看,这里倒是比只有“噼里啪啦”的机器声的一楼热闹了不少。
卫东去兑换了十万倭元的筹码,相当于七、八千多民币,然后跟在陈宇星身后向一个最近的赌台走去。这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倭国中年男人,满脸的衰样,看来是输了不少,另两人是一对情侣,女孩长相清秀,一身劲装,稍微矮一点的人,可以看到她短裙下的内裤。
“开了,开了,押好离手。”
荷官已经摇好了sè子,中年男人和小青年也已经下完了注,但他看到陈宇星两人向这张台子走过来,就放大声音喊了一句,他并没有急着揭开sè盅,而是等着陈宇星两人过来下注。
这是一张赌大小的台子,陈宇星看另外两注都押在小字上,他也没有考虑,从卫东手中接过十万倭元的筹码,都放到了大字上面。小女孩用诧异的眼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陈宇星,嘴里嘟囔了一句倭语,陈宇星听不明白,陈卫东因为陈宇星临行前嘱咐过,所以也没有说话。
荷官却是眼睛发亮,jing神也瞬间振奋了起来。中年男人投向宇星的目光则包含着羡慕和惋惜。小青年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放在桌面上的sè盅。
陈宇星在赌台前坐了下来。
“开了。”
见陈宇星已经下好注,荷官拎着sè盅上面的小纽,将sè盅揭了起来。
“4、5、6。大。闲家赢。”
荷官将陈宇星的十万筹码推了过来,把其他两人押在小字上的几千元筹码搂了回去。然后又数了十万筹码推到了陈宇星面前。
荷官又开始摇sè子。放下sè盅后,他的眼睛就盯着掏出香烟的陈宇星。站在陈宇星身后的陈卫东打着火机递到了陈宇星面前。
“各位先生、女士下注了。”
另外三个人都没有动,将眼光盯在了陈宇星的身上。陈宇星点着烟,两手合在一起,将二十万的筹码一起推在了大字上。荷官心中颤抖了一下,这是什么玩法,他在这家赌场工作了二、三年了,从来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男青年没有犹豫,拿出一万元的筹码,跟着陈宇星押在了大字上,中年男人则是犹豫了一下,将五千元的筹码放到了大字上,手还没有离开筹码,就又改变了主意,将筹码放在小字上。
“押好离手,开了。2、4、6。大,闲家赢。”
“啪”地一声,中年男人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下手够狠,左脸立即出现了三道红痕。
女孩则是欢天喜地,在男青年的脸上亲了一口,男青年也是笑容满面和女孩两掌相击,“叽哩哇啦”地庆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