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仙草
第五十四章仙草
徐青山把身体隐在树冠里,居高临下,死死地盯着那个东西,等到跑近了才发现,竟然真的是两只鹿,一大一小,大的在前面跑,小的跟在后面,眼瞅着就冲过来了,赶紧缩回脑袋,屏气息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大一小的两只鹿身体健壮结实,脑袋很小,耳朵很长,和兔子差不多,后‘腿’明显比前‘腿’要长一些,一跳就是几米,跑得也是飞快。眨眼间就跑到了近前,徐青山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扑通、扑通”双双踩落陷进,就掉了下去,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赶紧冲老羊倌大喊:“师傅,别叫唤了,掉下去了”
老羊倌一掀头顶上的杂草,从坑里就爬了出来,晃了晃脖子,用手不停的‘摸’着嗓子,三步并两步的小跑了过去,顺着踩陷的窟窿往里看了看,等他看清后,赶紧冲徐青山摆了摆手,让徐青山先别下来,喊来的是只母麝鹿和小鹿,根本不是公麝,没有麝香。
徐青山一听,赶紧把脚又缩了回来,咧了咧嘴,直晃脑袋:“师傅,你这喊了半天,咋引来一只母的啊?是不是你喊错了?”
老羊倌冲徐青山瞪了一眼:“滚犊子,还喊错了,你以为我会兽语啊,我这也是当年听我师傅喊过,照葫芦画瓢,谁知道会引来个母的。”
徐青山缩了缩脖子,问老羊倌接下来咋办,是不是还得继续喊?
老羊倌捏了捏嗓子,一个劲的晃脑袋,指了指下面的那两只鹿,告诉徐青山,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有它们了,就不用自己喊了。
坑里的这两只鹿显然是吓的不轻,站在坑道里,抬着往上看了看,不安的走来走去,眼睛里满是惊恐。
老羊倌看了看那只小鹿,从包里‘摸’出根绳子,系好了扣,慢慢的垂了下去,瞅准了,一下子就套住了那只小鹿的前‘腿’,然后一用力,勒紧之后,往上使劲一提,就把那只小鹿给倒着拎了上来。然后把踩陷的地方用杂草树枝重新盖好,拎着这只小鹿又回到了中心的那个坑里,把小鹿给扔了进去。
徐青山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隐约中也明白了老羊倌的用意,肯定是让这母子分开,让这母麝代替自己去叫唤,吸引公麝过来。
老羊倌看了看坑底下的那只小鹿,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几句,然后也跟着跳了下去,把‘洞’口重新隐藏好后,也不知道老羊倌用的什么法子,就听到‘洞’里传来一连串的鹿鸣声,声音清脆。
这只小鹿一叫,陷阱里的那只母麝紧跟着就叫了起来,声音凄厉,比老羊倌喊的要高亢许多,传出很远。就这样,小鹿叫几声,母麝再叫几声,整个山谷里回响的都是“呦呦”的鹿鸣声。
叫了没有多大一会,徐青山就看到从山上又冲下来一道黑影,体形健硕,在陡峭的岩壁上跳来纵去,如履平地,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半山腰,赶紧提醒老羊倌,又来了一只。
就见从山上跑下来的这只鹿身轻如燕,在岩石间闪转腾挪,几个转身就到了山脚下,朝着这里跑了一段后,身子顿了顿,朝这边看了看,脚下不安的原地走来走去,竟然不动地方了。
徐青山一见,有些紧张,眼睛盯着那只大鹿,不明白为啥它突然就停下来了,难不‘成’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它知道前面有危险?还是它看出了什么破绽了呢?徐青山心里胡思‘乱’想,身子紧紧的伏在树干上,一动也不敢动,死死的盯着那只大鹿。
大鹿一身黄棕‘色’的‘毛’皮,耳朵是黑‘色’的,脖子上有两道白纹,就像是戴了一条围巾似的,清晰的看到嘴里的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瞅着十分凶狠,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足足过去了五六分钟,这只大鹿好像失去了耐心,仰天长鸣了一声后,像是一阵风似的就冲了过来。几个跳跃就到了近前,眼看着就要踩到陷进上时,突然身子一顿又停了下来。
徐青山的心都要蹦出来了,‘胸’口怦怦直跳,血压都点高了,感觉有点头昏眼‘花’,要不是死死的把住树干,好悬差点就从树上掉下去。心里一个劲的暗骂,真是没法想象,就连一个畜生也这么机灵,这么谨慎。
小鹿的哀鸣仍然没有停止,声音急促响亮,一声连着一声。
就见那只大鹿高高的抬起头左右看了看,突然开始启动,前‘腿’刚往前一迈,身子的重心一低,“扑通”一声,终于掉了下去。
徐青山兴奋的大喊了一声,赶紧也从树上溜了下来,差不多和老羊倌同时跑到了近前,透过踩塌的地方往里看了看,就见这只大鹿摔在了坑底,好像是摔的不轻,卧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而那只母鹿就在旁边不安的走来走去。
老羊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指着那只大鹿告诉徐青山,这回没错,这个就是公的。
徐青山也很兴奋,伸脖子往里又看了看,赶紧问老羊倌那麝香在哪儿,不用把这头大鹿给扛回去吧?
老羊倌提鼻子闻了闻,告诉徐青山,那麝香就在它的肚子里,脐眼那儿有个香囊,只要把香囊拿走就行,这只大鹿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徐青山一听,咧了咧嘴,瞅了瞅老羊倌,做了一个用手掏的动作,问老羊倌,不会是扣肚脐眼吧?这玩意儿可有点恶心。
老羊倌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不用那么费事,先不着急,饿它一宿,明天天亮后再说。
眼瞅着天要黑了,深山老林更显得有些‘阴’森,徐青山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这里问老羊倌:“师傅,晚上咱爷俩在哪睡啊?这里看样子可不太平啊手巧不敌家式妙,要不我下去给它一刀就得了,省着费事了”
老羊倌瞅了瞅徐青山,告诉他,这麝香要是那么取就和普通‘药’店里的一样,没什么意义了,不如去县里的‘药’店买个现成的。这东西要活取,不能死拿,死拿那是糟践东西,别想那些没用的,赶紧先砍树,搭个‘床’,天要是黑了,还不一定引来什么东西。
对于这种事徐青山知道老羊倌有经验,也没再多说,问老羊倌砍什么样的树后,挥斧子就干了起来。要说这十几年的木匠也不白干,砍刨推削,手到擒来,时间不长就砍到了足够的树干。
老羊倌找到三棵呈三角形的大树,间距三米左右,比划了两下。让徐青山帮着他把砍下的树干横在三棵树上固定住,悬空离地一米多高,架起了‘床’铺。三角形的框架支好后,在横杆之间开始搭上一些细一些的树杆,都是手腕粗细,像是做梯子一样,每隔1尺架好一根,用绳子捆扎固定好后,拉了拉,感觉还算牢固。老羊倌这才开始在上面铺些树枝和杂草,铺了厚厚的一层之后,爷俩顺着搭好的梯子爬了上去,往上面躺了躺,感觉还不错。
老羊倌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徐青山把东西都放在上面,爷俩并排一躺,抬头开始数星星,看月亮,‘抽’着烟,说着话,倒也是很惬意。
夜里山间风寒‘露’重,这爷俩也仗着身体还行,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这一宿过去,陷阱里的三只鹿都‘精’神有点儿萎靡,呆愣愣的仰头看着天,没有什么‘精’神了。
老羊倌看了看,并不着急,让徐青山把那只母麝拎了上来,见它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放走了这只母麝。母麝虽然走起路来好像有点瘸,但是走了几步后,渐渐的就适应了,越跑越快,三纵两跃就跑远了。
徐青山又看了看那只小鹿,问老羊倌是不是也把小鹿放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大小也是条生命,活着都不容易。老羊倌摇了摇头,让徐青山先别急,估计用不了多久,那只母麝还会回来。
徐青山一听,嘴都快撇到后脑勺去了,打死也不信,这只母麝会去而复返。
老羊倌也没急着解释,拉着徐青山回到铺上后,爷俩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聊,这才告诉徐青山,这种麝鹿,公的有麝香,母的也有一手绝活,就是找‘药’。
山里的一些仙草灵‘药’,大多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也采不到。但是对这种母麝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如果公麝或是小鹿受伤或是生病,哪怕马上就要咽气了,只要母麝衔来仙草,就可以起死回生,‘药’到病除。
仙草?
徐青山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仙草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神通,就问老羊倌。
老羊倌“哼”了一声,一字一顿的告诉徐青山,仙草就是灵芝草
灵芝草也就是灵芝,一般生长在湿度高且光线昏暗的山林中,主要生长在腐树或是其树木的根部。有赤、紫、青、黄、白、黑六种。
青芝即龙芝;赤芝即丹芝;黄芝即金芝;白芝即‘玉’芝;黑芝即玄芝;紫芝即木芝。
“千年灵芝草”只是一种说法,也叫“不死‘药’”,其实并不是说灵芝真的长到了一千年,而是把灵芝中的“玄芝”称为千年灵芝草,自古相传就有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功效。
‘药’店里入‘药’的也只是灵芝草中的两种,即赤芝和紫芝。其余四种,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有人认为是书上‘乱’编‘乱’写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天地间的东西,未知的永远比已知的多,没见过的不等于不存在。徐青山都听傻了眼了,眨巴着眼睛,半天没有说话。老羊倌看了一眼徐青山,笑了笑,让他别想什么美事了,这种事也没准。
几十年前,他曾和他师傅牵过一回,结果叼回来的只是个“丹芝”,从头到尾相当于白忙活了一场,顶多能换几瓶酒钱。这次的目的是要麝香,又不是仙草,这个就是“顺手牵羊”的事。
徐青山讪讪一笑,‘摸’了‘摸’脑袋,伸长脖子,时不时的就向山上张望几眼,心里真有些迫不及待。
老羊倌把烟头熄灭后,往铺上一躺,让徐青山盯着,他先直直腰,歇歇‘腿’。
清风徐来,吹散了天上的云雾,太阳欣然‘露’出了一张笑脸,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PS:预计本书实体书于2011年6月初左右上市,网上更新在出版后会逐渐恢复更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