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全部给我包起来吧。”
听了恒念的话之后,沈如烟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拉住他的胳膊,瞪了前者一眼,小声道:“你疯了吗?不要胡言乱语。”
一件内衣就已经是天价了,恒念竟然口口声声说要全部买下来,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原本刚欲离开的黑镜框女人,身子徒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用有些滑稽的眼神看着恒念。
“噗!哈哈哈!”
半响之后,终于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唉哟,我的如烟妹妹,你可是遇到了一个大土豪啊!一出手要买下那么多内衣,这下子你可发达了。”
说话时,眉宇间的嘲讽之意丝毫不加掩饰,道:“不知道您是刷卡呢,还是刷脸呢?要不我就先替如烟妹妹给您包起来?”
说着就要作势走向那独立柜台中。
“别……”沈如烟拦住了黑镜框女人,苦苦哀求道:“吴姐,我知道您看我不顺眼,但是求求您别馋和了好么。”
要是黑镜框女人真的把那些内衣给装起来,到时候没办法付账,那恐怕又会被冷嘲热讽一番。
“别闹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那些内衣的价格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沈如烟悄悄把恒念拉到了一旁,小声劝阻道:“就算这份工作没了,我也可以再找一份工作的。”
“你喜欢那几件内衣吗?”
恒念嘴含笑意,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意,并没有正面回答沈如烟的问题。
“不……不喜欢。”
沈如烟俏脸一红,有些心虚的说道。
不过眼角的余光却下意识朝那专柜瞥了一眼,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采,那可都是出自全世界最顶尖设计师之手,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每一个细节都是按照女性胸部的轮廓黄金比例定做的,无论是哪个女人看到后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它。
要说不喜欢,那是假话。
但是沈如烟心里清楚,她这一辈子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了。
察觉到沈如烟眼中闪动过的一丝神采,恒念已然心中有了答案,他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红色的银行卡。
轻轻一弹,刚好落在了收银台上。
从始至终,恒念都是背对着收银台,但却好像后面长着一双眼睛一样。
在众人惊讶无比的眼神下,他淡淡的开口道:“麻烦帮我刷下卡。”
“啊!你真要买吗?”
看到恒念认真的表情,沈如烟那动人的眸子不断睁大,再次确认道。
“当然!”
“全部?”
“全部!”
沈如烟无语了,心里却闪动过一丝疑惑,莫非眼前这个帅帅的年轻人,是一个富二代?
正常人谁会花那么多钱去买几件内衣啊,但看他的打扮,又不像。
“一共是一百三十八万,你确定不好好考虑下吗?还是算了吧。”
当写完单子后,连沈如烟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八件内衣加起来竟然比一套房子还要贵。
她偷偷跑到恒念面前,又一次提醒他。
一百三十八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这个员工真的奇怪啊,哪有千方百计不让顾客买衣服的。”恒念嘴角笑意十足,他顺手捏起了沈如烟的下巴,道:“要知道只有小媳妇才会管老公的钱袋,莫非你要给我当小媳妇?”
“谁!谁要给你当小媳妇啊。”
被恒念这一调戏,沈如烟俏美的脸蛋噗地一下就红了,狠狠甩给了恒念一个白眼,然后拿起单子头也不回的就朝收银台收了过去。
“先生,很抱歉,你这张卡刷不了。”
沈如烟正站在收银台前,看着电脑屏幕,脸上浮动着疑惑的表情,收银台小妹的声音,在内衣店中响了起来。
刷不了?
恒念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转过身。
不应该啊。
这张银行卡是葛战山给自己的,声称在星海市一切的开支都可以从里面拿,难道才一百多万就透支了?不会,绝对不会。
“让我看一下。”
恒念走上前去,准备查看究竟。
但是刚走出两步,一个冰冷的身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黑镜框女人仰着脑袋,粗大地鼻孔直冒白气,道:“你这个穷鬼,拿张废卡来糊弄人,装够了没有。”
起初看到恒念真的掏出银行卡要买下那所有内衣时,她还真的以为碰上了一个扮猪吃虎的富二代,赶紧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不敢露面。
不过听到恒念的卡刷不了时,她又站了出来,嘴角泛起了鄙夷的神色:“我看说不定连那张银行卡都是你偷的呢,专门来我们店偷东西的。”
“吴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沈如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脸上跳动起了焦急的神色,“吴姐,你快跟他道歉。”
“道歉?呵呵。”黑镜框女人冷笑了一声,道:“我看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一个搔首弄姿,一个偷鸡摸狗,是不是知道自己明天就要被店里给辞退了,所以估计联合姘头来店里面诈骗一笔?”
“你……你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我……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呢。”
黑镜框女人的话,柔如一盆脏水,赤裸裸泼在沈如烟的身上。
那污~秽的言辞,让沈如烟只觉有股闷气从心口涌了上来,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事竟然会恶言相向。
沈如烟眼睛红扑扑的,浮动着委屈的泪水,一时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内衣店里面响了起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仿佛要凝固了一般。
正值三伏夏日,黑框女人竟然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一股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顺势望去,只看到一张平静到有些诡异的眼神,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
眸子深处,仿佛隐隐约约跳动着一股杀意。
“吓唬谁啊你,我就说沈如烟是小贱人怎么了。”
黑镜框女人被恒念盯得心里直发毛,她鼓了鼓底气,挺起胸道。
啪!
话音刚刚落下,一记清脆的耳光犹如瓷碗落地般,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黑镜框女人直接飞了出去,直直砸在了衣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