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下的一片荒野草丛,走着一行举止怪异的人,在前走的两个畏畏缩缩的,似乎很害怕背后的白衣人。
而我则是轻轻地跟着白衣人的身后,为了不让发现,我与白衣人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借着道路两旁的草丛,蹑手蹑脚的来回穿梭。
这些白衣人很奇怪,他们一路上并无话题,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感觉着实可怕,怪不得二子跟三六子连头不敢回。
让我更诧异的是,我的背后突然也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我急忙躲在了跟前草丛,静静地等着那个脚步声。
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祝台,这倒是让我大喜过望啊,祝台一路上安然无恙,我很是为他感到高兴。
祝台可没什么闲工夫跟我絮叨,他一脸黯然的盯着在前走的几个人,然后告诉我,此次不到万不得已时,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咱们的行踪。
更不能暴露咱们的样子,如果被这些白衣人知道了,那咱们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祝台说,这些白衣人非常的凶残。
白衣人常年的食物以毒蛇和老鼠为主,甚至有时候连刚下葬的尸体都不放过,恶心至极不说,这些人口腔中还隐藏着剧毒,如果被这些人咬了一口,轻则中毒,重则毙命。
我听着不经暗暗感叹,在哪里是人,简直比僵尸还毒,难怪刘瘸子的鬼魂都害怕白衣人,感情是刘瘸子惹不起的主啊。
我问祝台,那可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些人,祝台倒是轻描淡写的说,对付的办法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比较繁琐还棘手。
想对付这些人其实并不难,民谚有云,万物之间都有相生相克之理,目前只是咱们还没找到相克白衣人的办法罢了。
这就好比,刺猬虽然浑身都是倒刺,但它的弱点不正是肚子的部位,祝台说了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咱们就有办法对付。
我们俩一路上,小声的讨论着对策,还不能跟丢了白衣人,这么冷得天,况且还是深夜里,真是不容易啊。
想到百洼村甚至整个华夏的安危,相比之下这点苦又能算什么呢,作为方士不就是希望天下太平,普渡华夏的劫难吗。
祝台烟瘾上来了,但还不能抽,因为白衣人的鼻子非常的敏锐,稍有异常的气味,白衣人都能察觉到,若不是祝台施了方术,我还不敢离着白衣人太近。
如此说来,多亏我之前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早就被白衣人发现了,据说白衣人的鼻子比狗还灵。
白衣人在前走着,我跟祝台在后跟着,突然想起来,祝台之前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此刻刚好也也什么事,我的好奇的问问。
祝台说,他之前看着这些白衣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所以就急忙跑下楼追了上去,祝台跟踪了一会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荒地,而其中的一个白衣人,弯下腰伸手就抓住了荒地上乱窜的老鼠,抬手就将活生生的老鼠放到嘴边。
还没等白衣人张口吃老鼠,不曾想老鼠居然先下手为强,咬着白衣人的嘴唇,死活都不肯松口。
白衣人恼羞成怒之下,将老鼠硬生生的扯了下来,用力捏老鼠的筋骨断裂而亡,随后将其吞下。
其场景恶心至极,祝台后来因为受不了,就先行而去,没想到竟然在半路上看见了我的身影,随后就到了山洞,事情的整个过程就这样。
我听着祝台的描述当时的画面,心里面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的确是难以理解白衣人的行为,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祝台说弑魂者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后来因为各朝各代的排斥,导致弑魂一族不得不衰败,至于至今为什么还在,那祝台可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我倒也不觉得枯燥,听着祝台讲的事情,不免感觉津津有味,虽然有些毛骨悚然,但也足够勾起人的好奇心。
再看面前的路,不知不觉中,我们跟踪白衣人来到了一片慌枯的树林,奇怪的是,这里的树木都已经死了,整个树林中弥漫着浓浓的死气。
当二子跟三六子同声说到了,可还没等三六子把话说完,下一秒他们俩就去了阎王爷哪儿报道,白衣人的确是够凶残,用一句话来说,无用之人死。
我站着不远处,望着躺着地上的两个大好青年就这么死了,真是替他们的爹娘感到可惜,不好好读书跟花面郎等人厮混什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祝台倒是没觉得什么,他见怪不怪的看着,脸色没有什么波澜,反而是一脸自然的神情,倒不是祝台没有同情心,而是这两个人不值得去同情。
白衣人此刻甩了甩手臂,左右晃了晃脑袋,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一座较大院子门,这间院子很是怪异,四周院墙都是以黑白相衬而置。
让人看着倒是觉得眼前正是义庄,停放死人的地方,黑漆的大门,静静地敞开着的,祝台轻轻地来到门口,蹑手蹑脚的趴着木门侧目朝院子内望去。
我也跟着祝台来到院子的门口,侧目望去,直见院子中的确是摆满了黑漆的大棺材,奇怪的是,这些棺材都是撒乱的放着。
你要说是义庄,可不大像是义庄,非要形容的话,我感觉更贴近坟墓格局以及布置,透过院子的门口望去,直见屋子的格式,正像一座庞大坟墓。
只不过这座坟墓住的可不是死人,而是活人的坟墓,我猜测张岳清等人,说不定就在屋子内。
半路上,我可听说了,白衣人可是花面郎请来的,既然是花面郎,那么肯定跟张岳清有瓜葛。
祝台很快就推翻了我的这个猜测,他说这个地方不像是张岳清等人的所在地,据祝台的推测,更像是花面郎的私人住所。
如果真像祝台说的,那么这件事情可就好办多了,花面郎跟刘瘸子的关系比较好,反而跟老叫花子的关系闹得非常僵硬,祝台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当然是听二子跟三六子生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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