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逼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作者:寒号彦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活了两世的常欢,没学过五线谱,只会简谱……经历生死的常欢,不会弹什么琴,口琴可以有……风驰电掣的常欢,在上一世很擅长玩一种叫太鼓达人的游戏,更喜欢一种叫节奏大师的玩意。现学现卖,把四个碗当成4KEY的节奏大师,用现代人超强的节奏感,来征服古人所谓的音律行不行……

  这是一种尝试,是郭靖同志给她的灵感,书中说,郭靖悟到了在乐音中攻合拒战的法门,最后,仅用一只破鞋和黄老邪比拼,咱可有4只瓷碗这么多!

  常欢玩节奏大师,很多第一次听到的音乐,也能玩出A,这是什么样的节奏感哟!因此说,宁夫人的靡靡之音,对常欢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只是区分不同的音阶,对常欢有些难度的挑战。

  合奏半刻之后,大家明显感觉到常欢在合奏中起到的作用,由于她的加入,一曲温婉古朴的琴音,变得丰满华丽起来,恰如其分地点缀,从不曾盖过原曲的锋芒。与宁夫人适才的咄咄逼人相比,常欢的作风大气且宽容,博得了在场的姑娘与宾客的一致好感,更把如玉和小莲引得泪涟涟。

  大家不知道,此刻与常欢合奏的宁夫人,弹奏起来的亚历山大。因为常欢在每个拍子上的打击,导致宁夫人完全跟着她的拍子在走,有种不由自主的感觉,慢慢惊惶起来,于是,她的韵律反而有了杂乱的趋势。

  为免出丑,在一个小高|潮过后,宁夫人半路收手、戛然而止。指腹轻按冰弦,止住它的共鸣,宁夫人起身行礼:“常公子的配合,让奴家受益匪浅。得见高人,不敢献丑,只觉得奴家的曲子经过此番锤炼,定能更上一层楼。因此,奴家今次放弃角逐,回去之后,一定细细思量,请诸位待奴家改完曲子,再前往水香园捧场。”

  这话说得含蓄,看似谦虚。实则还是想用自己能作曲的技能,盖过常欢的好处。这位夫人,真不是普通的御姐呐。

  常欢放下手中银筷。耸肩,做了个“随便你”的动作,把碗推到一边,继续饮茶看表演。

  宁夫人老脸一红,虽然话说得漂亮。心里却是知道自己输了。不过,她若是知道常欢真的不通音律,不会弹奏,恐怕真得一口老血喷薄而出了。匆匆告辞,跟柳依依都没打招呼,宁夫人几乎是落荒而去。这样一来。前三甲只剩下满花居的燕蓉儿与如玉姑娘来一争高下了。

  燕蓉儿盈然起身,错步上前,丝毫没受到影响。媚眼儿一挑。瞧了敲柳依依,那意思——赶紧给我报幕呗。

  柳依依赶忙微笑,虽然心里觉得今年的花魁大赛太诡异,脸上却不露分毫,镇定地说道:“现在就有请蓉儿姑娘来舞这最后一曲!”而后。安排台上清场。

  燕蓉儿有自带的琴师,见她一个眼神使去。立刻开始弹奏。这琴师虽比不上柳依依、宁夫人之流,却胜在经验老道,与燕蓉儿配合得相得益彰。

  燕蓉儿选的竟是一曲。常欢听说过,这曲子是通过渔樵在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的情趣,表达出对追逐名利者的鄙弃。须知此曲虽看似引起听众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内中深意,应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及‘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这是燕蓉儿的心声,还是仅仅只是选曲……就不得而知了。

  伴随着似问似答的轻快旋律,燕蓉儿的舞姿或优雅,或俏皮,面部表情不复平时的傲娇,根据音乐的不同,随时变化着,这才是舞者的境界吧。即便是这样随和的曲调,燕蓉儿也能在其中穿插进许多高难度的技巧动作,水袖轻盈,身影飘逸,编舞之精到,身姿之柔媚,比之之前的印小莲,的确是上了一个台阶。印小莲的确是好舞者,燕蓉儿却比她更添了一分神韵,就是这舞之灵魂,就已经让她遥遥领先。还有一样最了不起的地方,那便是燕蓉儿成功地将大家的眼球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这样的演员才是好演员!常欢不由拍手,为之赞叹。

  于是,今次的花魁之选,花落谁家显而易见。本来紧张的角逐,被常欢一搅合,没了比赛该有的激烈,平添了几分浪漫气质,倒是特别。

  柳依依正在台上宣布获奖者,台下又有人折腾。这一桌最不安分的,自然还是姚芙碧。见常欢此番不仅未丢面子,反而春风得意,她也看出了差距,举起杯盏,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给常欢敬茶:“姐……常公子,请赎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满饮此杯,原谅奴家吧。”说毕,忙不迭将酒壶中的酒,满洒在常欢的杯中,壶中酒已不多,她全给倒了个干净,像是要灌醉常欢才肯罢休。

  常欢心说,你这伎俩太逊了吧,喝酒,我还真没怕你!接过酒杯,把要替她挡酒的隐白按在一旁,常欢一饮而尽,丢了杯子说道:“姚姑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喝了这杯酒,请以后各走各路,可好。”

  姚芙碧面色赤红,咬着唇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脑中所想,以后与常欢是共侍一夫的,怎么能各走各路?可这话也不能明着说啊……

  “不回答,便是默认。咱们比赛也看完了,告辞。”一时激愤,常欢脱口而出,才想起今儿来还有特殊任务。

  隐白看出她的犹豫,跟着起身,将她挡在身侧,轻声说道:“回吧,来日方长。”

  “等等!”姚芙碧出声拦阻,面带哀求之色,“姐姐……公子,可否先陪奴家去……”

  是要去小解又不敢独自去吧。常欢顺口应下,与她同行,倒是隐白拉她——你这一身男装,陪她过去不像样吧。

  这倒是个问题,常欢犹豫,姚芙碧却伸手主动拉她,低声恳求:“此处只有你是正经女子,你若不陪我,我实在找不到人陪。”

  常欢暗道,古代女人真是麻烦,上个厕所都那么多顾忌。于是跟隐白打了个招呼:“我就去给她把把风,没事儿。”

  于是两个女人,徐徐往外行去。两人并无话说,绕了两个弯,常欢忽然问道:“咦,你认得路?”

  姚芙碧止步回望,常欢见她神色有异,警觉地往后退去,姚芙碧却露着得意地笑:“你现在感觉如何?”

  常欢闻言低头看自己,摸摸额头,拍拍小心肝,未觉不适,又听姚芙碧的声音响在耳边:“你现在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常欢觉得姚芙碧此话甚是诡异,继续后退,却看见姚芙碧对她招招手,表情异样柔和,转头却瞧见隐白来了,她赶忙冲过去,扯住隐白的袖子,慌张地嚷嚷:“好像出了问题,我从未见过姚芙碧有过这样的表情!”

  隐白诧异地望着她,却不应声。常欢晃他:“你怎么了?咱们快些离开。”

  隐白点头,与她并肩往外走,常欢却嫌他磨叽,反而跑到他前头,伸手拉住他的手,扯住跑。隐白迟疑片刻,反握住她的手,手很暖和,让常欢心定了不少。

  “我们先去通知紫桦他们么?我担心姚芙碧使坏!你那个兄弟靠得住么?”常欢边走边喋喋不休起来,“我觉得头有点儿重,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她的道儿。本来想来查查朱姈的案子,到现在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隐白的大手越抓越紧,和气地应答:“朱姈毕竟是清华阁的,这儿不容易有线索。”

  “这次选魁的主办方不就是清华阁!”常欢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瞥了隐白一眼,轻轻依偎在他身旁,“这样的女子多可怜,癫狂了便就这般浑浑噩噩过一生么!像文锦这样,一辈子都有心理阴影,怕是很难找到爱人了。”

  隐白愣了愣,任由常欢依着,却不搭话。常欢自言自语唠叨着:“人生苦短,必须性感!我穿来这儿,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小白,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惜取少年时,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

  隐白的身上散发着阵阵热能,常欢觉得自己有些冷,吸铁石般靠住他,记得小白的肉硬硬的,手感不错,要不,再重温一下……

  隐白却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苦笑言道:“你这可是在调戏我。”

  调戏?貌似就是这么回事吧!常欢摸摸下巴颏儿,这是怎么了,调戏就调戏呗,这不是自己家男人么!于是一个转身,伏在他身上,侧耳倾听他的略带疯狂的心跳,手指尖儿在他胸口划着8字,轻轻地,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隐白猛吸口冷气,伸手要推开常欢,胳膊在空中划了个圈儿,却绕到了常欢脸庞,连着拍打了三下,手脚可不轻。。

  常欢一疼,蹦得老高:“你干嘛啊你!敢打人!大庭广众,我送你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