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一喊,如玉和胡大单也同时回过了头,“公……公主?”如玉惊喜万分,不敢置信地说道!
“公主?”胡大单在旁边,疑惑地说了一句。
“啊。”如玉看见了胡大单满脸的疑惑之色,又看了看白卿卿一身的男装打扮,顿时醒悟了过来,马上俯下身子,对着白卿卿说道:“奴婢拜见公子!”
白卿卿愣了愣,也顿时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免礼免礼!你也真是的!我家道中落,早就不是什么舞文弄墨的公子了!还跟我这般礼数!”
说完,就转身对着胡大单说道:“胡大人,实不相瞒。这位姑娘以前曾是我家中的侍女,从小与我感情甚好。因为家道中落,所以跟我一直失散,是以好久都未曾见面。刚才也是机缘巧逢,我看这位姑娘的身形,感觉甚为熟悉,于是就偷偷地跟了上来,没想到果然是她!”
“是呀是呀!”如玉也接着说道,“我跟我家公子,好久都没有见面了!今日一见,心里甚是欢喜!让胡大人见笑了!”
胡大单看了看白卿卿,又看了看如玉,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好好叙旧吧!姑娘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差人通报我一声就行了!”
“好的!我就先在这里谢过胡大人了!”如玉对着胡大单鞠了鞠躬,胡大单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就走了。
胡大单一走,白卿卿和如玉就欣喜地相互握住了双手,眼眶含泪,看着彼此,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些什么好!
“进屋说去吧!这里人杂!”还是如玉先开了口,拉着白卿卿就进了屋子里了。
一进屋里,白卿卿就急急地开口问道:“如玉,我被送去和亲之后,你和云茜,到底怎么样啦?”
“我已经没事了……本来是一直关在水牢里,皇上也一直都没管过我们。后来听说尹将军被贬了职,尹将军出来后,又跟皇上求情,把我们救出来了!”如玉说道。
“真的!这么说你们都没事?那太好了!”白卿卿听到如玉这样说,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如玉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我是没什么事啦!但是云茜……你知道,那天在龙兴寺,云茜为了救你,身上本来就已经受了伤!后来在水牢又被关了许久,尹将军把我救出来之后,云茜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啊……怎……怎么会这样……那……那云茜现在还好吗?醒过来了没?”白卿卿听完之后,心里一阵担忧。
如玉摇了摇头,说道:“尹将军把云茜接回了将军府,又给云茜请了大夫。但是云茜伤的太重,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大夫说……说……”
“说什么?”白卿卿看见如玉一脸的不忍神色,不禁抓住她的胳膊急急地问道。
“大夫说云茜此生,恐怕是没什么苏醒的希望了!”如玉一口作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白卿卿听到如玉说道,身子不禁一软,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公主,你别太过担心了!虽然大夫说没什么醒过来的希望了,但是好歹也没有生命危险啊!只要好好养着,终归能找到方法的!”如玉看白卿卿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赶紧安慰白卿卿说道。
白卿卿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事到如今,再说些什么都是无用了,是我……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
“公主你别多想了,云茜变成这样,也不能全都怪你啊!”如玉看着白卿卿一副内疚自责的神态,也不知怎么安慰,只能握住白卿卿冰凉的手,试图温暖她!
白卿卿蹲在地上好久,才渐渐地缓过神来。“如玉。”白卿卿开口说道,“我欠你们……实在良多……”
“公主说的是什么话!”如玉听到,马上喝止说道:“我们帮你,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有什么欠不欠的呢!”
如玉看白卿卿又是半晌没说话,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尹将军……对云茜也是非常愧疚,所以就算现在是在远在朝歌城的古月城,每日都还会派遣下人传信捎来云茜的消息……”
“如玉,你出来之后,怎么随尹将军来到这儿了呢?”白卿卿看着如玉,疑惑地问道。
“我……”如玉听到白卿卿这么一问,有点说不出口。
“为什么?”白卿卿看到如玉脸上一阵涨红,局促不已,心里是更加好奇了。
“公主你别问了!反正……现在如玉出来了就是了!”如玉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只能对着白卿卿挥了挥手,搪塞着。
“不行!如玉,你必须得说清楚!”白卿卿隐隐感觉到了如玉的难言之隐应该是跟自己有关,于是拉着如玉的胳膊,追问道。
如玉看了白卿卿一副刨根究底的神情,只好说道:“其实……其实我哪有那么容易被皇上赦免!这假扮公主的罪过,可不是能这么轻易赦免的……”
白卿卿一愣,听如玉继续说道:“其实,我是被皇上下令,充了军妓!”
“什么!”白卿卿听到这里,仿佛遭了晴天霹雳,“军妓?”
如玉点了点头,眼中似乎含有隐隐的泪光。“不过公主你不要太过担心!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我虽然被充为军妓,但是好在军中有尹将军在暗中保护着我,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你真的没有……没有……”白卿卿看着如玉,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
如玉莞尔一笑,在白卿卿的面前转了个身子,说道:“公主,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信不过尹将军吗?皇上把我发配到军营的第二天,我就被尹将军救了出来,在尹将军的身边做了侍婢!因为尹将军被调遣到了古月城,于是就一并把我也带了过来,等到充军的期限一满,就放我自由。”
“那你要在军营里待几年?”白卿卿看着如玉,担忧地问道。
“五年。”如玉说道,“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今日居然能在军营里遇到公主,如玉真的觉得好高兴!虽然名义上被皇上充为了军妓,但是因为有尹将军护着,军营里的士兵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如玉在军营里,顶多也就是扫扫地,干干活儿之类的,公主不要担心!”
白卿卿点了点头,拉着如玉的手,心里是长松了一口气。若是如玉都被她害成像云茜那样,自己那真的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与如玉话别之后,白卿卿心里思绪纷乱地回到了木屋里。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胡大刀急匆匆地迎面走来,看见她脸上是一愣,说道:“你跑到那里去了?卞大人正四处找你呢!”
卞英找我?白卿卿一愣,说道:“找我干什么?今天的报告我抄完了呢!”
胡大刀搔搔头,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待在屋里别走了,卞大人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白卿卿点点头,胡大刀出去没多久,卞英就回来了,看见白卿卿,二话不说,拉起白卿卿的胳膊说道:“走!”
“去哪?”白卿卿虽然扮为了男装,但是突然就被一个男子这样拉着,身上还是有点不舒服,轻轻地挣脱开了卞英的手。
“尹大人想要见你!”卞英说道。
白卿卿一愣,尹华生,想要见她?
白卿卿随着卞英来到了军营处的一座房子前,卞英跟门口的两名士兵说了几句,那两名士兵就自动让开了,让白卿卿和卞英进去了。
白卿卿一进屋子,就看见了尹华生坐在雕花木梨后的案上喝茶。“尹将军,人带到了。”卞英毕恭毕敬地说道。
“嗯,好,卞英你下去吧!”尹华生看着卞英,挥了挥手说道。
卞英下去之后,尹华生对着白卿卿招了招手,说道:“过来解释一下!”
“解……解释什么?”白卿卿装傻地问道。
尹华生挑了挑眉毛,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白卿卿,不说话。
“好吧。”白卿卿终于败下阵来,举手投降。“我只是想找份事情做,不然整天待在府里太闲了!”
“于是你就女扮男装混进军营里来了?”尹华生反问道,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白卿卿,你可知道,万一被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你都不去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吗!”
白卿卿吓了一跳,她甚少看到尹华生如此震怒的神色。白卿卿站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不……不会有什么事的!”白卿卿被尹华生训斥的脸色通红,好半天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尹华生摇摇头,苦笑着说道:“你身为公主,现在又是南子皓之妻,居然混入到了军营里当小兵!白卿卿,你知道你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多可笑吗?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尹华生这么一说,白卿卿的脸更红了。正踌躇着不知说什么好时,尹华生忽然就一挥手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我会跟卞英和胡大单说你忽然抱病,离开军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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