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刚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能瞒多久,希望谬论来的再晚些吧!方家现在已经失去了儿子,杜心茹也失去了未婚夫,他们实在是承受不住更多的伤害了!”赵志刚叹着气道。
“老赵,你也别担心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以后会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钟霞拍了拍赵志刚的肩膀道。
时间还有那么长,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一些动作淡化吧!
钟霞知道赵志刚的心里十分不好受,方毅是他的侄儿,他不心痛不伤心那都是假的。
他从看着他长大,教他拳脚,如今得知这样的消息,他的心里有多痛,她都不知道。
夜还很长,房门外,赵沫站在门口,手回了举起的手,泪水从脸颊滑落。
“表哥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他怎么放心这样抛下姑姑和心茹她们。”
赵沫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屋里的灯光熄灭,她才缓缓挪动脚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真的坚持不住了,背靠着门缓缓的蹲坐在了地上,哭泣声冲从她的嘴角溢出,泪水如泉涌。
她努力控制的自己,尽量放低的声音,家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不想让她爸妈知道,她已经知道方毅牺牲的事情了。
赵志刚他们既然选择瞒着她,就一定是怕她出去,怕她难过,怕她伤心。
可是悲伤不论迟早,再晚它也还在那里,不会消散。
过了好久,眼泪终于干涸了,眼眶中再也没有多余的泪水可以低落了。
她站起身来,伸手抹去了她脸上还残留的泪水,她以后去该如何去面对杜心茹。
要是杜心茹以后问起来,她又该如何回答她。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就像一道难题,她拼尽了全部头脑也无法解开。
夜还很长很长,不知不觉间,已经躺在床上的赵沫就睡了过去,睡梦中,她佛又看到了方毅,正朝着她走来。
泪水悄然滑落,湿透了枕巾。
此时的杜心茹和赵沫不一样,她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瓦片。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的那种感觉久久不能散去,那种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
让她很难受很难受,可是她抓不住,碰不着。
内心深处传来的那一丝慌乱,让她一整天都无。
赵新忠的话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如果方毅死了,你还会爱上别的人吗?
她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怕她担心,她怕赵新忠会对方毅下手。
她知道他很厉害,但是还依旧坚信着赵新忠他不能将手伸到部队中去。
不过是事实,正如她所料,赵新中,虽然厉害,但却没有那个能力将手伸到部队中去。
这个夜晚,是杜心茹重生这么久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她睡不着,仿佛一闭上眼,方毅的脸庞和赵新忠的话,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夜,静悄悄地过去了,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这时的杜心茹才缓缓的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厨房中也升起的炊烟,不是杜心凌在做饭,而是大牛,今天一早杜心凌就出门了,大牛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但是也没有将她拦下来,毕竟他们两个也不是很熟,他何必要去管他的闲事呢?
杜心茹之前只是嘱咐他注意杜心凌的动向,没有让他跟着她,也没有不让杜心凌离开家。
杜心茹下楼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饭桌旁的杜椽,他见杜心茹下来,对着杜心茹笑了笑,什么也没有。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越发紧张了,杜椽也不知道要怎样去缓和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能让这件事情愈演愈烈,他们两个的关系越离越远。
杜心茹出了大门直接就去了厨房,看到厨房的烟种冒着烟,她以为是杜心凌在做饭,心里有些担心,连忙走了过去。
到了厨房见是大牛在做饭,便松了一口气。
“大牛哥,今天怎么是你在做饭啊?”杜心茹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牛见杜心茹进来,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朝着杜心茹走了过去。
“你起来了!今天杜心凌不知道有什么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大牛看了看杜心茹的脸色道。
“这样啊!”杜心茹若有所思地道:“对了,大牛哥你今天早上怎么不来叫醒我?”
大牛听杜心茹这样问,看了看她正常的脸色,叹了一口气。
“你呀!你是不知道,早上我去叫你的时候,你闭着眼睛,眼盯着一大个黑眼圈,我一看就知道你昨天晚上睡得晚,你才没有叫醒你的,话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那么晚不睡觉!”大牛有些生气的道。
今天早上他去叫杜心茹的时候,可把他吓坏了,杜心茹脸色苍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要不是她手上还有温度,还有鼻息,他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他早上去她房间时,那么大的动静,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大牛自然就没有叫醒她。
“是吗?我真的是那个样子的吗?”杜心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
“你现在是睡好了,自然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脸色也好一些了,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吓人了。”大牛叹了一口气道。
杜心茹低着头想了想,为什么她一晚上没有睡觉,她就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难道她重生还有什么副作用,身体还有其他什么毛病,不长。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她一时间有些慌乱了,她是不是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不想还没等到方毅回来她就已经挂掉了。
大牛见杜心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什么好了,他知道,就算他劝她,她也不会听的。
她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他根本无法左右她。
他只不过是担心她的身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