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我好久没和锦儿亲近了,今天好好陪陪它。。nbsp;。”
凌落落看向锦儿,锦儿眯着眸呼呼的大睡。
她白了白眼,冷漠的转回去,直接用被子将自己整个都包了起来,‘蒙’头大睡。
说是太久没和锦儿好好处处了,可是抱着锦儿的他,眼睛却一直都落在背对着他躺着的凌落落。
邢冥拧着眉,想去把凌落落的被子拉下来,怕她闷坏,后又想说不定出身汗病也就好了,便没再动作。
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什么时候对凌落落好,为她着想,竟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事。
空气中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邢冥才轻轻的把锦儿放下,走到凌落落的‘床’榻前,看着她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去叫凝香可凝香不知道去哪了,便叫其他婢‘女’进来给她擦把身,但不能把她吵醒,否则重罚不怠。
他背过身去,婢‘女’小心翼翼的给凌落落擦汗,一见凌落落脸上有什么细微的表情便立刻停手,艰难的擦汗过程总算是过去了。
邢冥摆手叫她们退下,他走过去,又替凌落落掩了掩被子,及时的给她更换额上的冰‘毛’巾,又唤婢‘女’过来接手,才退下。
凌落落睡的‘迷’‘迷’糊糊被凝香给推醒了,凝香拿着一碗综‘色’的‘药’。
凌落落摇头,凝香知道她的事,她也不忌讳。
“我怀孕了,不能喝‘药’对胎儿不好。”
凝香解释道,“这是保胎‘药’,公子你这几天身体这么不好,凝香便去外面给公子买了保胎‘药’,公子快喝了吧。”
出去?一般的‘侍’婢只有过节的时候再有机会轮到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只有那个时候才可以出去,那凝香……
视线落在凝香脖颈上的‘吻’痕,凌落落紧了紧拳头,含着泪,端过慢慢的喝下。
‘药’味的苦涩瞬间蔓延开来,这大概是她喝过最苦也是最暖和的‘药’了。
易水亭居,“王爷,天凉了,还是多穿件衣服吧。”
惠妃将外袍披在慕泓然的肩上,凌落落走了之后,慕泓然每天都过得很忙碌又好像是刻意的让自己忙碌起来,来忘记什么,可是一闲下来便有一语不发的站在凌落落以前住的卧室,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惠妃有时候就会想,竟然这么舍不得当时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慕泓然回过神,握住惠妃打在他肩上的手,拉过外袍,低头瞧见惠妃小腹渐渐突出的弧度,这是她拼命保下来的孩子。
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直到惠妃痛呼一声他才恍然醒悟自己又一次失控了。
他有些歉意的搂着惠妃的腰,“‘弄’疼你了吗?”
惠妃轻轻的摇头,“没有,臣妾知道王爷心中有事,不能为王爷排忧,能让王爷发泄些情绪也是好的。”
慕泓然抿着‘唇’瓣,惠妃待他如何,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来,去那边坐下,你怀着身孕以后就不要总想着要照顾本王了,这样太辛苦了。”
“怎么会辛苦呢?能照顾王爷是臣妾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张史樊急匆匆的赶来似有事要通报,却被慕泓决拦下。
他退后几步,恭敬的行礼。
“见过五王爷!属下有事要见二王爷,还请五王爷让开一步!”
慕泓决拿着折扇敲了敲张史樊的肩。
“你这个不懂情趣的木头,没见着里面是怎样的情景就像硬闯,二哥正和惠妃情意正浓时,你闯过去做什么?难怪你一直都没找到相好的。”
张史樊不屑的冷哼,“属下不成婚是因为国家未定,国家国家,没有国哪来的家,属下乃堂堂七尺男儿,理应以……”
“行了行了……”慕泓决‘揉’了‘揉’耳朵,最讨厌听这些大道理了,“你找二哥什么事呢?”
张史樊摆回严肃的脸,向慕泓决叙述了整件
事的经过。
慕泓决也整了脸‘色’,“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二哥了,那三个‘侍’卫都是身手高强的人,可能是暂时收不到消息,而且凌落落也是个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你也知道和吴太后的战役就要打响了,还是不要让二哥分心了。”
昏暗的房间中,邢冥坐在椅子上,手指轻磕着桌面,很快一道亮光闪入,身穿仆人服装的男子进入屋内。
‘门’紧紧的挨上,‘门’外有四五个身体强壮的男子看守,连只蚊子也进不去。
“东西找到了吗?”
男子卑恭着身子。
“嗯,以前属下以为秦老头会把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结果一直无果,还好相爷英明想到了去秦家父子经常去的风月场所打探,他竟然把东西放在了喜迎院老鸨也就是他的老相好房间的暗格里。”
邢冥满意的点头,这也算不辜负他被那个青楼‘女’子‘骚’扰了这么久,还被凌落落误会。
他和秦家父子去喜迎院时,就见秦老头和喜迎院的老鸨眉来眼去,看上去不像是普通雇主这么简单,才怀疑到她身上。
只是他自己不便出面,只能假意似乎对喜迎院的牡丹很有兴趣,并不阻止秦贺廉将牡丹送到他的房中,让他们以为他被美‘色’所‘迷’‘惑’,放松警惕,好派人去查探。
“秦家那对夫子最近开始有动静了吧。”
“嗯,最近秦家夫子以护卫镇上为由在四处招壮丁,还秘密和县官联系。”
邢冥‘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看来他们是沉不住气了,不过也好,我也不想再和他们虚情假意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秦家父子刻薄刁钻,你呆在他身边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吧。”
“相爷能降低身份为了国家设计甘愿放下尊贵的身份以身犯险,属下又怎敢叫苦,不过……明日相爷把手下的四名大将安排去保护凌公子,会不会……”
“你是想说我太不顾全大局了吗?”
男子低着头不作回答,算是默认了。
邢冥也不生气,他需要的人就是会提出质疑,为他出谋划策,而不是一个个只懂得吹嘘拍马的马屁‘精’。
“对付秦家父子,有你我还有展护卫就够了,而且我还会写封密函给云亭山庄的庄主请他支援,云庄主曾受过我的恩惠,且深明大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应该会协助我们。”
邢冥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不愿拿凌落落冒险,至于为什么他不想去追究,也许是因为她本就不是他们这边的,却硬是要和他们受一样的罪,所以于心不忍吧。
一旦发生什么事,四个‘侍’卫便会安全带离凌落落和锦儿离开。
屋内,笑声不断。
“锦儿乖,再走几步试试,哇……锦儿真厉害。”
雪狐听得凌落落的赞赏奋发的想继续再走几声,却被凌落落抱起。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物极必反,依我看锦儿的身体很快就要好了,很快就可以行走自如了。”
“真是如此就太好了。”
邢冥听着凌落落清脆的笑声,不由自主的踏入房内。
“你刚刚是没看见,锦儿走了好几步路子都稳稳当当的,看来腰上的伤应该是愈合的差不多了。”
“是这样就好。”
邢冥抱过锦儿,嘴角笑意柔柔。
凌落落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口。
“竟然锦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邢冥脸上的笑意止住,凤眸沉了沉,将锦儿放到它的小‘床’上。
“现在还不行,锦儿不是还没全好吗?等它完全好了,行走自如了,我就放你走。”
“可是,它现在的情况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