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赐别!别呀!!”巧玲几乎吓懵,‘女’人发出一声惨叫,赶紧扑过去阻拦。。。
可怪事儿发生了,就在巧玲扑过去的同时,孩子的手也抓在了狼崽的脖子上,拎起了它的耳朵。
那狼崽忽然变得很乖巧,不但没有下口咬孩子,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天赐的手掌心。
孩子抓上狼崽的耳朵不撒,狼崽吃痛,吱吱尖叫两声,反而摇着尾巴一个劲地往天赐的怀里扑。
巧玲将孩子抱起,天赐把狼崽竟然拎了起来,就是不撒手。
“丢手!丢手!你个嫩娃子,它会咬你嘞!”巧玲吓得赶紧让孩子松手。
天赐竟然哭了,特别淘气,很想跟狼崽亲近。狼崽也支支吾吾,对天赐恋恋不舍。
“进宝,过来管管帮你儿子行不行?狼要咬人嘞!”巧玲没办法,只好冲男人哀求。
“别怕,小狼不会咬他的。”杨进宝解释道。
“为啥啊?这可是狼!”巧玲埋怨道。
“他俩是兄弟,你忘了?当初天赐几个月的时候,被母狼拖走,在山谷里喂养了半个月,他吃过狼‘奶’。
这条狼崽也也吃过那条母狼的狼‘奶’,小狼闻到了天赐的气味,把他当成了兄弟,天赐也把狼崽当成了兄弟。”
杨进宝是有名的兽医,一下子看破了狼崽跟自己儿子亲密的原因。
“你说啥?这条狼崽是哪条母狼的孩子?”巧玲问。
“是,就是它的娃,也是咱们家那条狼青的娃,它跟狼青是父子。”
“啊?你的意思,咱家那条狼青跟母狼……干那个事儿了?怀上了这东西?”巧玲大吃一惊。
杨进宝说:“是,母狼,狼青,狼崽,它们是一家人。”
“那母狼呢?哪儿去了?”巧玲又问。
“被我无意中杀了,跟洪亮一起掉进了悬崖。”
“啊?你当着小狼的面……杀了它娘?”巧玲的心一紧,吓得倒退一步。
“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如果不杀它,死的那个就是我,正是因为我杀了母狼,所以才把狼崽带回来,补偿它……。”
巧玲点点头,知道丈夫心善:“可你带回来干啥?应该把它放归大自然。”
杨进宝说:“不行啊,这东西不是狼,是狗。母狼活着还好点,现在母狼一死,它根本不会扑食猎物,会饿死的,送到山上,早晚是个死。”
“你想把它养大,用来看家?”
“是,也算是弥补对那条母狼的过失,我可怜这个没娘的孩子……。”杨进宝盯着小狼,眼神里闪出一股怜惜。
“可这东西毕竟是母狼生的,野‘性’未灭,早晚是个祸害,咬伤家禽咋办?咬伤人咋办?进宝,不能让它呆在咱家,我担心它伤害天赐。”
可怜天下父母心,巧玲就是心疼孩子。
“那好,我把这东西‘弄’走,送到饲养场,好好喂养它。”杨进宝说着,上去提起了铁笼子。
可刚要走出家‘门’,小天赐却哭了,呜呜哇哇,冲狼崽子伸出小手,恋恋不舍。
小狼崽也瞅着天赐支支吾吾‘乱’叫,同样不舍,一狼一娃就像两个手足情深不忍分离的兄弟。
孩子一哭,杨进宝赶紧停下脚步,天赐就笑了,小狼也不叫了。
他***怪事儿?难道这条小狼真的跟天赐有缘?母狼惨死,狼崽孤苦伶仃,很明显将天赐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孩子不许,咋办?”杨进宝问巧玲。
“不行!这东西不能留,早晚是个祸害,哭就让他哭!”巧玲咬咬牙说。
她才不想天赐整天跟小狼一块玩耍,狼长大以后,咬伤俺的娃咋办?
杨进宝咬咬牙,只好提起铁笼子走出家‘门’,天赐一瞅,哭声更响亮了。
狼崽被提进饲养场整整一个下午,天赐哭了一个下午,又踢又闹,不可开‘交’。巧玲拗不过他,最后只好抱着孩子去了饲养场。
瞅到铁笼里的狼崽,天赐才不哭了,咯咯一笑,抱着铁笼跟狼崽玩耍起来。
巧玲心里很不高兴,埋怨男人:“没事你‘弄’回来这东西干嘛?现在好,孩子的心被狼拴住了,这不是埋下了祸根吗?”
杨进宝却呵呵一笑:“没事,我瞧准了,咱家天赐跟狼崽有缘,以后就让他俩一块耍。”
巧玲说:“鬼扯!如果天赐被狼崽咬了,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杨进宝说:“你别管了,我来训它,早晚去除它的狼‘性’,把它变成一条狗,非常勇猛的战狗!”
为了孩子,杨进宝不得不退步了,再次把小狼‘弄’回家,并且开始训练它。
他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小狼崽似狼非狼,似狗非狗,是狼也是狗。
青囊经上说,这东西叫‘混’种青狼獒。就是狼青跟母狼生下来的‘混’种。它不但有野狼凶残霸道的基因,也有家狗绝对的忠诚。
一旦训练出来,就是狼中之狼,獒中之獒,长大以后敢跟狮子老虎搏斗,一口可以咬死一头牛,是最好的牧犬。
目前,国内没有人可以训练出来,欧洲的大牧场里有专业的寻獒师,所以这种战狗只有欧洲那边有,这边没有。
可这条青狼獒偏偏落在了杨进宝的手里,这是它的宿命。
杨进宝开始训练这条獒狗了,在铁笼里一关就是两个礼拜。
在这两个礼拜里,他不给狼崽吃喝,生生饿了它十多天。
前面的几天,小狼在铁笼里又蹦又跳,吱吱尖叫,咬铁笼的栏杆,将铁栏咬得咯吱咯吱响,牙齿都咬出了血。
再后来的几天,饿得一动不动了,但仍然愤怒地瞪着他。
七八天以后,小狼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静静卧在铁笼里,眼神里闪出了乞怜。
十二天以后,眼瞅着就不行了,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个时候,杨进宝才说:“可以了,让天赐喂它食物。”
“啊?为啥让天赐喂它食物?”巧玲问。
杨进宝说:“你不懂,第一代的青狼獒非常凶猛,别人喂的食物它不吃,只会吃一个人喂的东西,不信你试试。”
巧玲还不信,果然‘弄’一勺米饭放在了小狼的嘴边。小狼果然不吃,鼻子闻闻,又闭上了眼。
它把汤匙‘交’给儿子天赐,天赐抓着汤匙,将稚嫩的小手伸进铁笼:“狼弟弟……吃饭了……。”
孩子这么一呼喊,小狼果然睁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了米粥。汤匙里的米粥很快被‘舔’干净,天赐这才继续喂它,这东西果然只吃天赐给的东西。
它对杨天赐绝对的信任,因为把它当成了哥哥。
“噗嗤!”巧玲笑了,说:“这小东西,还认人嘞……。”
杨进宝说:“你记得,以后只准天赐一个人喂养它,只有这样它才会对天赐好,不会伤害他,长大以后也会当他是兄弟,对它绝对的忠诚,它以后会成为天赐的保护神。”
这就是杨进宝的聪明之处,为儿子驯养一条青狼獒,长大以后就不担心被人欺负了。小家伙也可以横行霸道。
杨进宝还特意‘交’代,第一次不能喂它太多,半小碗米粥则可,吃得太饱,野‘性’还会恢复。
要让它一直保持饥饿状态,长期对天赐有需求,这样才会对人类更依赖。
巧玲听了男人的话,所以后来让儿子喂养小狼,很少让它吃饱过。除了米粥,再就是喂养从饲养场带回来的碎‘肉’。
这东西是吃‘肉’的,光吃米粥不行,没有战斗力,反正杨进宝开那么大一个饲养场,不缺的就是‘肉’。
小狼吃了东西,恢复了力气,慢慢站起来,抖动了一身的皮‘毛’,它跟天赐果然更加亲热了。
小狼是一个半月以后恢复的健康,那时候,一身的‘毛’段子亮光闪闪,在铁笼里活蹦‘乱’跳,已经是一只半大的小狼了。
杨进宝觉得差不多了,就打开铁笼,将狼崽放了出来。
第一次被放出来,小狼就扑向了天赐,一下子把孩子扑倒了。
巧玲吓得一声尖叫,以为它要咬孩子,哪知道小狼只是跟天赐玩耍,将孩子裹在怀里,伸出常常的舌头‘舔’舐孩子的脸,摇着尾巴特别亲热。
天赐也抱着狼崽嘻嘻哈哈笑闹,巧玲这才吁口气。
从哪儿以后,天赐有了伴儿,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危险了,走到哪儿都有狼崽守护。
这东西特别听话,天赐让它往东,它不敢往西,让它撵狗,它不敢追‘鸡’。
狼崽被放出来的第三天就惹祸了,它撒着欢出了‘门’,将全村的‘鸡’鸭鹅撵得满村子‘乱’跑,姑姑嘎嘎‘乱’叫。
偏赶上马家村马彩琴家的大黄狗路过,冲着狼崽吼了两声。
马采芹家的那条狗个子非常大,是全村的狗王,四条街一百多条狗全都害怕它,以它马首是瞻。
大狗瞅着小狼,感到了潜在的威胁,冲它呜呜吼叫了两声。
小狼猛地瞅到大黄狗,忽悠炸起一身的鬃‘毛’,尾巴一摇,嘴巴一咧,好比一道闪电,直奔狗王就扑。
只一下,就叼上了大黄狗脖子上的‘毛’,咝咝啦啦,将它的脖子撕裂了。
大黄狗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窜回了马家村的狗窝。
小狼不依不饶,一口气追它到马家村,扑进狗窝,又把大黄狗拖出来,吱吱哇哇撕咬。
眨眼的时间,大黄狗被咬得不能动弹了,鲜血淋漓,死在了狗窝的旁边。
小狼一战成名,干掉了狗王,从此后占据了狗王的地位,整个娘娘山的家狗全都对它俯首称臣。
马采芹一瞅不干了,抄起擀面杖要为自家的大黄狗报仇。
“娘隔壁的!谁家的贱狗,咬死了俺家的大黄,瞧我不打死你?”马采芹怒不可解,抡起擀面杖直奔狼崽子就打。
小狼崽嗷呜一声,猛地叼上擀面杖,生生把马采芹拖倒了,吭哧!咬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马采芹吓得声音都变了腔调,爬起来就跑。
小狼崽呜呜嗷嗷,一直把‘女’人撵出去三里地,把她的棉‘裤’扯个稀巴烂,‘裤’衩子都撕裂了,‘女’人的沟子在太阳的照‘射’下亮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