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杨进宝名声在外,不但是娘娘山县里首屈一指的富豪,他神奇的杀猪刀法也被人传得神乎其神。.。
当初在大西北,手刃苏家二猛,半年前在县城的酒店里当着高飞面表演解羊,早就在方圆几百里‘弄’得人尽皆知。
大家都知道他一身的武艺,是天下少有的刀王。
这些人本来就害怕杨进宝,看到这小子一刀将一颗大树桩劈成两半,更是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佟石头之所以不敢硬来,也是惧怕杨进宝活劈了他。
“杨进宝!你这是干啥?”佟石头打个冷战问。
“不干啥?试试我的刀快不快,能不能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杀人是要偿命的!”
“没错,杀人是需要偿命,不过正当防卫法律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你无缘无故来抢我的饲养场,我杀的是抢劫犯!”
“你……你还讲理不讲理?”佟石头又惊又怕,胆战心惊,因为杨进宝手里的杀猪刀金光闪闪,特别瘆人,吹‘毛’断发。
而杨进宝却没正眼瞟他,反而在看着刀锋。
“你想讲理啊?行!我陪你打官司,可你想动粗的话,我同样奉陪!”
“我知道打官司赢不了,就是想讨个说法。”佟石头软了,他是来找麻烦的,不想陷进官司里。
打官司需要‘花’钱,没错,他有钱,可也不能‘花’冤枉钱。
“你想要什么说法?我这儿有的是说法给你。”
“巧玲是你媳‘妇’,应该有你一半的股份,这个没错吧?”
“没错。”
“马二愣子将饲养场一半的股权抵押给我,我来收饲养场,这个也没错吧?”
杨进宝说:“错!你去找马二楞,怎么还钱是他的事儿,跟我要,我给你个屁!”
“可我不能吃亏!四千万啊,加上利息,至少四千七八百万,就这么算了?”
“那跟我没关系!”
“杨进宝,你就这么不近人情?”
“不是我不近人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杀猪刀!你想做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我不想跟你‘交’朋友,可也不想成为你的敌人。”
“那行,你先回家,等消息,我不会让你吃亏,但是咱说好,如果马二楞的钱你冲我要,我只给你本金,利息一分钱也没有!”
佟石头急得团团转,本来以为这次能够完全收了饲养场,就算不能全部收购,至少可以拉走杨进宝一半的牲口。
没想到这小子不但不给,还拿杀猪刀在他眼前‘乱’晃悠,吓得他头‘蒙’眼‘花’。
杨进宝的这把杀猪刀,不知道宰杀过多少牲口了,也杀过人。
西北苏家二猛是成名的刀客,在他的手下一招都没走过去。
佟石头自认没有苏家二猛的刀法,所以只能认倒霉。
“行!我走,你几天给我消息?”
杨进宝说:“明天,把你的电话号码留下,不给你个说法,我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那好,我走!回家等消息,不给我个说法,老子将官司跟你打到底!”佟石头一挥手,转身走了,上去了饲养场外面的小汽车。
他带来的那些手下一瞅老板走了,一个个同样走出饲养场,上了外面的车。
这些人一走,全场的人全都欢呼起来:“进宝好‘棒’啊!佟石头逃喽,逃喽……。”
佟石头不得不离开,因为怕了杨进宝的杀猪刀。
没事,山水有相逢,这一局赢不了,还有下一局,总之不报当初的耻辱之仇,誓不为人!
老金感到了担忧,知道佟石头不会善罢甘休,于是问:“进宝,接下来咋办?”
杨进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是马二楞搞出来的,我找他去!”
于是,他没有回家,而是将杀猪刀别在腰里,大踏步走出饲养场,到马家村来找马二楞。
杨进宝气势汹汹,走进了马家村巧玲的娘家,马二楞隔着窗户瞅到了妹夫。
瞧见妹夫要吃人的样子他就害怕,身子一转,滋溜!躲炕‘洞’子下面去了。
朱二嫂看到男人‘尿’了‘裤’子,伸手从炕‘洞’里捞他:“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进宝来就来呗,你躲啥?”
马二楞说:“媳‘妇’,千万别告诉进宝我在家,赶紧把他支走,要不然他要杀死我嘞。”
“我才不管呢,你自己出来跟他说。”朱二嫂怒道。
“媳‘妇’,我求求你了,拜托拜托……。”马二楞直冲朱二嫂磕头作揖。
夫妻两个正在争执,杨进宝已经进了屋子,抬‘腿’一脚,当!马二楞家的屋‘门’就散架了。
二话不说,进‘门’就往炕‘洞’里捞。他最了解大舅哥了,有事儿就钻炕‘洞’子。
朱二嫂一瞅不好,赶紧阻拦,满脸赔笑:“进宝,你回来了?快坐下,嫂子给你擀面条。”
杨进宝眼睛一瞪:“嫂子,你走开,没你的事儿。”
人人都怕朱二嫂,只有杨进宝不怕。
朱寡‘妇’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空有一身的蛮力,跟杨进宝‘交’手,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儿。
再说了,自己男人擅自抵押别人的饲养场,理亏啊,她只能满脸赔笑。
杨进宝一哈腰,手伸进炕‘洞’子抓住了马二楞的手腕子:“马二楞,你给我出来!”
马二楞说:“大丈夫男子汉,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杀死我吧,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杨进宝苦笑不得,抬手又一抓,抓住了大舅哥的脖子,他跟捏鸭子似得,生生把马二楞从炕‘洞’里拖了出来。
然后手一轮,脚一抬,就把大舅哥按在了土炕上,一脚踩上了他的后背。
马二楞偌大的个子,竟然被妹夫踩得动弹不得,只能求饶:“哎呀妹夫,饶命啊饶命。”
杨进宝道:“你不是说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吗?今天我就为咱爹咱娘清理‘门’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着,杀猪刀一下子就放在了大舅哥的脖子上,瞧那样子,他打算把马二楞当猪给杀了,准备开膛放血。
马二楞吓得浑身一抖,关口一松,哧啦!屙一‘裤’子,屎‘尿’横流。双手一抱头:“进宝啊,你听我说,我没办法啊!”
“没办法个屁!老子招你惹你了?竟然抵押我的饲养场,你还跟佟石头勾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瞧瞧他是啥人?说!想我把你剁成几块?是红烧还是清蒸?”
马二楞继续抱着头:“一块都不能剁,原装的零件,砍坏了没地方配!当初咱俩有合约的,饲养场的一半股份归巧玲,我有管理的权利!”
“权利个屁!你就没瞅清楚,当时我是用左手写的?按手印的时候,抓的是你的手指头?”
“啊?你用我的手指头按的手印?我……咋忘了?”
马二楞真的忘了,那天晚上特别兴奋,还喝了点小酒,晕晕乎乎的。只是记得按了手印,这时候想想,还真是,那手印分明就是他的。
娘的!上这狗曰的当了。
所以,他赶紧冲朱寡‘妇’求救:“媳‘妇’,救命!快拦住进宝啊,他会真的杀了我!”
朱二嫂虽说向理不向人,可别管咋说,二愣子总归是自己丈夫,两口子哼哼唧唧睡了这么久,怎么能瞧着小姑子的男人杀死自己男人?
所以她扑通跪了下去,苦苦求饶:“进宝!求求你,看在他是你大舅哥面上,饶了他吧。”
“我饶得了他初一,饶不了他十五!一而再,再而三跟我找麻烦,我岂能放过他?嫂子你起来!”
杨进宝说白了就是吓唬人,没打算真的杀死二愣子,所以刀子光晃悠,就是不下手。
那也够瘆人的,万一没个准头,轻轻一蹭,马二楞就真的完了。
所以,朱二嫂不得不求救,冲着北屋的巧玲爹娘喊:“爹!娘!你俩快来啊!进宝要杀愣子了!”
朱寡‘妇’嗓‘门’高,好比神仙放屁……不同凡响。一嗓子吼出,北屋的巧玲爹娘听到了。
两位老人进屋子一瞅,也吓了一哆嗦。只见儿子被‘女’婿摁在炕上,拿把杀猪刀一个劲地狂欢‘乱’舞。
巧玲爹跟巧玲娘两‘腿’一软,扑通!同样冲杨进宝跪了下去:“进宝啊,你哥到底犯了啥错?咱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子啊,那玩意儿可没个准头。”
老头儿跟老婆一起扑过来,抱上了他的腰,巧玲娘赶紧抱了‘女’婿的胳膊,开抢夺刀子。
瞅到二位老人,杨进宝的气焰立刻被灭了下去,觉得愧对与人。
巧玲没找回来,反而把彩霞领回来了,咋着跟丈人丈母娘‘交’代啊?本来就理亏。
所以他放开了大舅哥,赶紧搀扶二老:“爹,娘,你俩起来啊,折煞我了!”
“进宝,你保证不杀死你大舅哥,我俩就起来!”巧玲爹抱上‘女’婿还不撒了。
“爹,你放心,我就是吓唬他一下,没打算杀他。”
老头说:“你吓死我了!好‘女’婿,乖‘女’婿,咱不闹,啊?”
也难怪杨进宝闹,谁赶上这么个大舅子也会气得吐血。啥他娘的鸟玩意儿?
“马二愣子!老实‘交’代!你打算咋收场?”杨进宝又指着大舅哥怒道。
看到爹娘来撑腰,马二愣子胆粗气壮了,说:“我咋知道?反正我被人坑了,你不管不行!”
“四千万,整整四千万啊!你让我咋管?”杨进宝一跺脚,好想一拳揍扁他的鼻子。
“四千万咋了?我知道你有钱,帮着我还上呗?”
杨进宝怒道:“我他娘不能白白帮你还账,给你四千万,四水县的那座工程,归我!!”
他当然不能瞧着自己吃亏,也不能瞧着二愣子被人坑。
按说,这件事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予理睬。可谁让马二楞是自己大舅哥?
领回来彩霞,愧对了巧玲,帮他还债,完全是看在巧玲的面子上。
别管咋说,人家妹妹陪着他哼哼唧唧睡了好几年,不帮他擦屁股,这屁股就没人擦了。
马二楞说:“行!只要你拿出四千万,那批工程归你,狗曰的佟石头!我便宜自家人,也不便宜他!”
杨进宝说:“好!你立刻通知佟石头,让他写个保证书,拿到四千万,再也不能给老子找麻烦。这件事摆不平,老子就连他带你一块杀!”
杨进宝豁出去了,他根本不会搞房产。房产生意跟饲养场的生意,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他不想吃亏,只能将四水县的工程全盘接手,从此以后,娘娘山的事业发展开始转型,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为杨进宝以后成为娘娘山的房产巨人,奠定了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