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沄最终还是没有进到春管事的那个院子,而是在院子外的一个凉亭内见到了由几个清远园管事们陪着的官府来的官差!
这官差一共三人,两人坐着,一人站着,旁边候着的便是这清远园内的几个管事了。
“张家小姐?张沄娘?”左手边坐着的一个官差长着一脸的大胡子,目光锐利地朝着舒沄打量了两眼,对着她问了一句,瞧着舒沄点头之后,这才点了点头,示意了右边坐着的另一个官差提笔开始记录,对着舒沄继续问道“请了张小姐来是为何事,张小姐的心里应该有数吧?”
舒沄却是摇头,目不斜视地看着那个大胡子官差说道“民女不知道,还请官爷明示。”
大胡子官差皱了皱眉头,目光在舒沄的身上扫了扫,倒是移向了一旁的一个管事,与她对了个眼神之后,这才沉声说道“张小姐应该知道,这清远园的春管事自缢了的事吧?”
舒沄点了点头。
“这春管事身边的丫头清云坚称,春管事并不是这般容易自寻短见的人,所以便求了我们官府一定要查明这春管事的死因”大胡子官差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舒沄的表情,瞧着她的面色并无变化,倒是有些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说道“之后我们在这春管事的屋内,发现了一张药方子这药方上不仅留有张小姐你的名字,还特意写上了一些话张小姐,在春管事死之前,你是否与她见过?你们又说了些什么?”
舒沄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惊讶了。
她还在奇怪为什么找到了那张药方子,这些官府的人会请了她来问话,合着问题就出在了这药方上还被写了她的名字?可是,当初这春管事拿着药方来找她确认的时候,她并没有承认啊?为什么这药方上又会有她的名字了?
压下心里的这些想法,舒沄垂了垂眼,这才开口对着那个大胡子官差说道“春管事是来找过我当时春管事来找我,也是为了这药方,只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春管事要在药方上写我的名字。”
“哦?!”那个大胡子官差挑了挑眉,看着舒沄问道“这药方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舒沄摇了摇头,倒是有些谨慎地说道“我当时为曹二小姐治了病,春管事听闻我的医术还不错,就拿着这张药方来找我,说是让我看看,这药方子的药配的如何,是否有药性相冲的情况而已。之后我看了这方子,也告诉了春管事这方子没有问题,然后春管事便离开了!之后春管事便没有再来找过我了!”
那个大胡子官差听到舒沄的这话,却是勾唇笑了笑,对着舒沄问道“只是这样?”
舒沄闻言,顿时有些奇怪地看向了那个大胡子官差,皱眉反问道“就是这样啊!不然官爷以为还有什么?民女都是如实诉说而已”
“是吗?”那个大胡子官差却是冷笑了两声,看着舒沄说道“张小姐可知道,那张药方上除了写了你的名字以外,还写了什么?”
舒沄一脸不解地看向那个大胡子官差,目光不由地在一旁候着的那几个清远园管事的身上飞快地扫了一圈,这才摇了摇头,心里却是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看那个大胡子官差的表情和架势,这是准备要往她的身上栽赃什么不成?
可是,为什么是她?
那个大胡子官差收起了冷笑,却是死死地盯着舒沄说道“张小姐,你是跟着家中的人来鼎城的?”
舒沄点了点头,不明白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听闻,张小姐家中是做生意的?”那个大胡子官差继续问道,看着舒沄点头后,倒是并没有顺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张小姐是半夜由家人带着,来敲了清远园的门,然后由这春管事点头答应,这才进的清远园?”
舒沄继续点头,脑子里更是一片迷茫了。这大胡子官差到底想问什么?
“在进清远园之前,张小姐你与家人住在什么地方的?”那个大胡子官差的目光顿时锐利了几分,对着舒沄突然问了一句。
舒沄顿时惊讶了一下,还未开口回答,便听到那个大胡子官差又继续说道“张小姐家中的人现在也还在鼎城内吧?不知道张小姐是不是能给我们一个地址,我们让人去先去知会你家中人一下?”
“官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舒沄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个大胡子官差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突然听到他的这个要求,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你们要找我的家人做什么?”
“自然是告知你的家人,你牵扯进了命案啊!”那个大胡子官差脸上的笑容一下便变的有些狰狞了起来,对着舒沄冷声说道。
“命案?!”舒沄一下便觉得有些脑子发懵,朝着一旁清远园的管事们看了看,瞧着她们个个都是没有要站出来为她说话的意思,心里那种冰凉的感觉顿时便泛滥而出,引的她的脸色也冷了起来“官爷!民女不明白了!这所谓的命案是何说法?”
“是何说法?”那个大胡子官差顿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冷冷地对着舒沄说道“张小姐,这清远园的张管事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的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
“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春管事是怎么死的,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舒沄的心里隐隐有些发慌了起来,她想不明白,这官差到底是想做什么?是在诈她,还是这是与那些清远园的管事们串通好了,准备害她?
“等到了官府之后,张小姐便会想明白了!”那个大胡子官差笑了笑,倒是并没有要对舒沄再多说什么的意思,直接朝着一旁等着的清远园管事们看了眼,然后笑着说道“就劳烦各位管事们了”
“是!”几个清远园的管事立刻点了点头,冷着脸便朝着舒沄走了过去。
“你们要做什么?”舒沄见状,毫不犹豫地便要转身离开凉亭,却是才跨出去两步,便被人一把给抓住,直接被拉回到了凉亭内,几乎没有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便有人直接塞了一个东西到她的嘴里,然后把她的双手给挟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