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满脸的笑接了过去道:“今儿个占你娃娃的光,好好吃顿鹿‘肉’,老爷子我可就不客气啦。.:shuhahА.。”
顿了顿又道:“只是可惜了,要是有点儿酒就再好不过了,老汉我也好几年没喝口酒了。”
目羽峰想了想,他的储物戒指中是有酒的,只是坛子太大,没办法拿出来,便将手伸进了怀里,偷偷‘弄’了一块碎银子在手里,道:“老爷子说得是极了,我也想喝些酒,这村子里总有做酒,或者买了酒的人家吧,我这里有些碎银子,劳烦老爷子先买了来,我明儿个便去那土城多买些酒来再还他,银子也归他。”
老汉一听双眼放光道:“那敢情好啊。”说着接过了银子向一旁行去了,没一会儿进了一个屋子。
目羽峰撕了一条鹿‘腿’递给宁儿道:“来,趁热快吃吧。”
宁儿见爷爷不在,便道:“你这个魔鬼,到底要干什么?”
目羽峰也知道她对自己敌意颇重,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糟蹋了人家,这仇怨怎么能那么快就解开了,说道:“快吃吧,吃饱了才能养活爷爷。”
宁儿气恼道:“我不吃你这坏人的东西。”
目羽峰一阵无奈道:“我真的不是坏人,昨晚…昨晚真的是犯了病,才会失了理智,做出那些事。我如果是坏人,凭我的本事想做什么你们也拦不住。哪还会来这里给你们挑水、烤‘肉’。正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才想负责任,才想来帮你们。”
宁儿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答。
其实她心里也觉得目羽峰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看他的本事绝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他根本不需要这般献殷勤,可一个大姑娘家遇到了这种事,虽然并没有真的那个,也总是两个赤身‘裸’体地滚在一起,总是很难接受的。
目羽峰也很无奈道:“你还是快吃吧,要不然一会儿你爷爷见了总是要问的,又怎么回答?而且吃了才有力气对付我这个坏人不是,你不吃难道是想便宜我这个坏人吗?”说着将鹿‘腿’硬塞进了她手里。
宁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推辞,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激’难免爷爷怀疑,询问起来,自己又无法解释,如果告诉爷爷实话,恐怕爷爷气坏了身体,无奈只得拿了,可心里却不领情,依旧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半大小子的人满是敌意。
再说老汉,进了那屋子,却没将银子给人,这一块银子能买十几大坛好酒,喝了他们的酒,明日还要还,还要给这么多银子,那不是将银子白白送了人,虽然是乡里乡亲的,也不能做这种傻事不是。
他向那主人道:“老汉今儿个先来借些酒吃,吃一坛,明儿个还一坛半,吃两坛,明儿个还三坛。”
说着将手里银子拿出来晃了晃道:“老汉有银子,绝不会赖账。”
那主人听了也是高兴道:“哦,六叔,你这说的哪里话,尽管吃便是。”说着到屋角抱了一坛酒递给老汉,又自己抱了一坛道:“我帮您老送过去。”
老汉乐得脸上褶子都少了些,直吧嗒嘴儿,抱了酒先走一步。那人在后面跟着,也满脸的笑,心道:还有这好事儿,两坛酒明儿个就变成三坛了。
两人来到目羽峰跟前,老汉作了介绍,那人只是打了招呼便放下酒去了。
老汉今天真是开心极了,好几年没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了,年轻的时候自己也能打些野味儿,可如今上了岁数,儿子又不在了,生活越来越清苦,已经与酒无缘了。
今儿个遇到了好心人,有酒有‘肉’,还有银子赚,虽然如此留下了人家银子心里多少有一点点愧疚,但自己这把老骨头哪天归了天,也就罢了,孙‘女’儿却不小了,怎能不为她想想,便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何况那娃儿看来有本事,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些银子。
目羽峰很喜欢这种乡野间的宁静自然,尤其是在经历了山‘洞’一年多暗无天日的生活之后,如今与这些凡人一起喝酒吃‘肉’聊天,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心中有一种久违的欢喜。
老汉自然是满足了口腹之‘欲’,两人你一口酒,我一口‘肉’,越聊越开心。
宁儿啃了那一整只鹿‘腿’,也有些享受,小嘴儿、脸蛋儿吃得油亮油亮的,看起来很可爱。
虽然心中依然怨恨目羽峰,却见爷爷如此高兴,也念目羽峰虽然做了坏事,却有心补偿,心中怨气总是舒缓了几分,毕竟昨晚并没有真的如何。
自己才十七岁,便要扛起一个家,要养活自己和爷爷,要每日不停地劳作,自然是辛苦的。今天吃得饱了,喝得足了,要好几天的浇灌也一日便做得了,自然让她的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像他们这样的,终日为了不挨饿,不受冻而辛苦劳作的人,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也同样很容易产生依赖感,此时宁儿的心中便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满足与依赖,虽然时间很短,虽然她自己也不曾察觉,虽然这个人是个大恶人。
不一会儿工夫,再看那只鹿,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大骨头架子。老汉这时候已经喝得有些轻飘飘了,并没有注意到他打算吃两顿或者三顿的这只鹿如今已经没剩下多少‘肉’了。
老汉道:“娃儿,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啊?”
目羽峰想了想道:“我本就是逃到这里的,如今逃得足够远了,想必那些坏人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我倒是在哪都无所谓,只希望身体早些恢复,好回去做我该做的事,不过这也需要些时间。”
老汉一听,眼睛一亮道:“那如此说,你不妨就住在老汉家里好了。”
却听到目羽峰和宁儿同时喊了声“不行。”
宁儿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些改变了心情,听了这句话却立马一股怒火涌起,脑中想起来昨晚那又羞又愤的一幕。
目羽峰道:“老爷子,我说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便会发疯,那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或许会将这一村子的茅屋全毁了,或许会将一片树林全砍倒,也或许会杀人,所以我不能住在这里。”
老汉一听吓得一哆嗦,酒也醒了三分,脸‘色’也变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宁儿听了也吓了一跳,脸‘色’难看。
目羽峰又道:“老爷子放心,自从逃出来这些日子,我发狂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应该轻易不会发作,我自己去林子里住,每日会来看看,向你老人家讨些水喝,讨些饭吃,有什么活计你尽管告诉我,我没几下儿就帮你干完了,这些事儿对我来说跟喝水一样轻松。”
老汉听了讷讷地“哦”了一声。
目羽峰又道:“只是我先将丑话说在头里,如果哪天我真的发狂了,你们一定要带着村里的人赶快躲开,躲得越远越好,我发一会儿就会自己好了,如果砸了东西,拆了屋子也不要管,等我好了再给你们建大屋子,只要人躲开就好,千万要记住。”
老汉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心中想说:那你还是不要留在附近,赶快走得远远的吧。可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却有些说不出口。
宁儿听了却道:“你真的会疯吗?不是在骗我们吧?”
目羽峰严肃道:“我根本没必要骗你们,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万一见我发疯了,无论做了什么,你们都不要管,只管逃就是了。”
说着又伸手入怀,出来时手中却多了一大把碎银子,递给了宁儿道:“这些银子你先拿了,如果我真有一天拆了村里哪家的屋子,你便将这些银子赔给村民,并告诉他们等我清醒了自然会给他们盖新屋子,叫他们千万不要靠近我。”
宁儿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凝重,不像是‘乱’说,便点了点头,接过了银子道:“我们绝不会动这些银子点滴,如果没事,我自然会还给你。”
在她的心里已经信了大半,昨日虽然吓得不轻,可她还是看出目羽峰那时确实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不由对目羽峰的怨恨也少了几分。
想到昨晚,他只是趴在自己身上胡‘乱’地动了一会儿,其实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如何,那时自己吓坏了,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他多半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想到这里不禁脸羞得通红,心中又涌起一股怒意。虽然并没有真的把自己怎样,可那么对自己也足够令自己恨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了头去。
目羽峰被她一瞪也心虚得很,道:“我该走了,你们今天先将就一晚,明天我便买了粮食,还有酒,还有平日用的来。”说完起身便走。
宁儿冷冷道:“你不用如此,我们不需要你的东西,就算你买了来,我们也不会领情。”说完也起身回屋子,听得一旁的老汉一头雾水。
目羽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却还是起身向西北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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